張三李四他們責無旁貸。
衛生部官員朱江潮,是這個工地的臨時指揮官,立刻高喊道:“快,快!過去二十人!三輛卡車!”
張三李四他們紛紛上車。
王五也爬了上去,張三問道:“你也去?”
“當然要去,洪水爆發的話,小酒館就沒了,以後怎麼喝酒啊!”
王五呲牙一笑,抿了一口小二鍋頭,美不滋滋。
三輛卡車衝破重重雨幕,朝着117號堤壩段疾馳而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
所有人都心驚肉跳,只見堤壩已經被滔滔的洪水衝開一個四十米的大口子。
滾滾的河水,似千軍萬馬般,從缺口中奔騰而下,下方已經一片汪洋澤國,十公里外,是安居房地產公司的辦公大樓和一個新興城鎮。
一個個沙袋拋進去,轉眼就不見了。
“這怎麼辦?”
大家下了車,傻眼了。
王五忽然一把把司機拽下來,坐了進去,呼地發動卡車,朝着缺口衝去。
“你幹什麼,王五!”張三追着車高喊。
“沙袋沒用,或許卡車有用!以太初的名義,打敗洪水吧!”王五呲牙,燦爛一笑。
王五畢竟在庫巴政府軍歷練過,駕駛技術不錯,高喊中,裝滿沙子碎石的車子速度節節攀升,最終一躍而起,落入缺口之中。
轟隆!
水流爲之一滯,並沒有把卡車衝出。
人們在這一瞬間,都愣住了。
誰都沒想到懶漢酒鬼王五會做出這等舉動。
“我的太初啊!王五肯定是喝多了!這,這完全是不要命啊!”
有個黑人目瞪口呆地搖頭道。
“他並沒有喝多,哪怕喝多了,也不是因爲喝多了!”
張三輕輕搖頭,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
“還不趕緊幹活啊!”
旁邊李四大聲嘶吼,染血的雙手抱着一個麻袋,鞋子脫落的赤腳踩着尖銳的石子兒,朝着決堤點衝去。
他雙腳被尖銳的石頭刺破磨碎,流下道道鮮血,但他卻絲毫不覺得般,繼續向前衝去。
漸漸地人羣騷動起來,爭先恐後地抱着沙袋,往裏面投擲過去。
緊接着。
對面又有一位卡車駕駛員,視死如歸般開着車從另外一端堵到水中。
在大家的急速工作之下,缺口漸漸被堵住了,水流越來越小。
可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四五米高的滔天巨浪急速打來。
轟隆!
兩輛卡車帶幾十個物料包,全部崩散開來,洪流一涌而下。
……
在卡斯河上空,幾架華夏產梟龍軍用直升機組成一支直升機縱隊飛行。
在爲首的一架直升機內,索多尼總統陳陽,向趙雪晴彙報着:
“主母,三天前,血族和草原狼族以及西方暗黑強者,已經對華夏隱門發動攻擊,點蒼被滅門,諸多法寶被搶奪一空!”
“在歐洲,衆神之殿,被血族搗毀!幾個
駐地被放火燒燬,赫拉重傷!兩位主神隕落!”
“藥王集團財務總監姜半夏,和三百名員工駐歐盟駐俄國員工,被歐盟和俄國當局以涉嫌行賄、銷售僞劣產品,竊取商業和軍事機密扣押!”
陳陽臉色凝重地盯着下方的洪水,一個又一個的缺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向趙雪晴彙報着。
“現在整個天軍所有官兵,都投入到抗洪救災之中,連許多運輸機、直升機都被徵用了,姜大師又不在……生死未知。對方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很明顯,是想打我們個腹背受敵!將太晴宗斬草除根!”
“依弟子來看,罪魁禍首還是聶明遠以及黑暗議會,我們必須早下決心,執行斬首行動,剿滅聶明遠以及黑暗議會黨羽,這樣一切將迎刃而解!”
趙雪晴的臉色很平靜,輕輕搖頭道:
“既然歐盟和俄國插手,我相信他們後續會採取軍事行動!我現在更擔心整個索多尼的安危!”
“如果只是黑暗議會和聶明遠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扣押姜半夏!”
“現在太晴宗和索多尼面臨的局勢,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艱難,也許會出現舉世征伐索多尼的局面!”
“那我們現在更應該殺掉聶明遠和黑暗議會,解救姜半夏,所謂殺一儆百,震懾歐盟與俄國!”
陳陽眼神犀利而狠辣。
“攘外必先安內,我們需要把洪水解決,解萬民於倒懸,儘快把軍方的力量保留下來!”
趙雪晴的目光依舊平靜:
“你以爲他們爲什麼要扣押姜半夏?聶明遠又豈是什麼良善之輩,還講什麼法律,還管什麼審判和程序正義。”
“他這麼幹,無非是想拉長我們的戰線,誘敵深入,分批殲滅罷了!”
“這次和上次北部灣危機不同,張千雷道長不在,你師父不在,我們少了兩個人仙啊!”
“軍隊被洪水拖住,能去拯救姜半夏的,只能是我和靈兒、霍擎天等幾位神境及以上的強者。”
“一旦我們走了,索多尼就是一個普通的國家,哪裏架得住歐盟聯軍的連天炮火,會被瞬間擊破的!”
“唉,有時候,我真感覺這些國民是累贅……”
陳陽眉頭緊鎖,深深嘆氣道。
“陳陽,你要這麼說,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總統!”
趙雪晴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認真地道:
“你師父哪怕踏足地仙,超然物外,但從未小覷人類的力量!”
“他曾經說過,哪怕在星空萬族中,人族依舊是一個最強大的族羣,歷經萬戰而不敗!”
“或許一個人的力量很弱小,但100萬人
團結起來,力量一起爆發,再加上現代武器,又何止十個百個人仙地仙呢?”
“主母,我知道錯了!”
陳陽連忙低下頭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儘快解決洪水問題!”趙雪晴說道。
陳陽皺了皺眉毛。
這場洪水非常難纏,是索多尼有史以來遭遇的最大的一場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