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掛斷電話,轉過頭來,溫和地道:“晴兒,葉天人來了,我得去會會他!”
“你要手下留情,點到爲止。葉先生不是什麼壞人!我就不去了。這裏還挺好玩的!”
趙雪晴微笑說道。
她並沒有打算跟過去,因爲她對姜天的修爲有着絕對的信心。
“那行,倩茹你照顧好姐姐!”
姜天站起身來,不放心地囑咐道。
“放心吧,姐夫,你去忙你的吧!”趙倩茹微微一笑,連忙保證道。
“電話遁?這一波電話遁玩得六六六!我要爲你的機智點贊!”
見姜天要開溜,可愛莉滿臉嘲諷地笑道。
有些屌絲啊,在直播間,沒錢還喜歡撩撥主播,充大頭蒜裝有錢人!
搞笑!
按說姜天剛剛打賞的也不少錢,怎麼也不能算窮人啊。
但可愛莉直播以來,遇見太多喜歡打賞的土豪,眼界已經變得很高了。
區區一兩千萬,在她眼裏,那都不叫有錢人!
“哈哈,沒錢了,不敢跟了!浪裏小白龍,你倒是浪給我看啊!繼續打賞啊!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全球首富嗎?”
李胖子挺着肚子彷彿得勝回還的將軍般,滿臉嘲諷,哈哈大笑,很得意很滿足。
他一向是大筆打賞一出,直播間裏的其他粉絲們歡呼雀躍,對他頂禮膜拜,被壓制得土豪臊眉耷眼忍氣吞聲……
哈哈,想一想都讓人很爽啊!
雖然他現在其實已經是可愛莉的推手,玩直播更像是一門生意。
但他還是很享受這種碾壓別的土豪的快感。
“滾一邊去。”
姜天眼神一冷,轟隆!一股滔天的氣勢橫壓而出。
“哎呀,這人好凶!”
李胖子和可愛莉等人竟然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心驚肉跳,眼神驚懼,給姜天讓開一條道路。
……
當姜天不慌不忙地向望湖別墅區趕去時。
此地,已經聚集諸多武道強者。
葉天人就盤踞在王者一號別墅之上,雙眸低垂,臉色平和,如老僧入定般。
這裏曾是姜天的住宅。
而今無人居住,葉天人卻盤踞其上,頗有點鳩佔鵲巢的味道。
而整個王者別墅羣,連同蟠龍山,以及前面的繡湖,方圓十里地,已經被拉上警戒線。
連居住在此地的林州一線的富豪都被警方勸退驅逐。
爲這場驚豔百年的大戰,開闢戰場。
葉天人出關,邀請與姜太初一戰,已經是第三次。
這場震撼全球的風波已經持續數月之久。
葉天人交遊極廣,爲百年前華夏第一強者,民國第一人,震懾一個時代,還曾經等登上教廷神榜,可謂戰績輝煌,彪炳顯赫無雙。
而姜太初雖是後起之秀,但強勢崛起,萬戰不敗,掌控一國一教,爲新世紀以來,全球第一強者。
此地,此時,華夏武道界、術法界無數強者齊聚,翹首以盼,蔚爲壯觀。
粗略算來
,到場觀戰的強者足足上千人之多,除了武道界人士,還有很多富豪與高官。
各個家族、宗門各自佔據一片山頭和區域,如龍盤虎踞,氣度森嚴,震撼人心。
久久不見姜天到來,衆人早已經不耐煩了,議論聲沸反盈天,殺氣沖霄。
諸多強者臉色憤怒,眼睛都紅了,議論紛紛,爭相討伐姜太初。
點蒼派所在的山頭上。
“姜太初的弟子們,真的太狠了,竟然闖入我點蒼道場之中,殺得血流成河啊!”
在此前的大亂中,周子濤胳膊都被打斷了一根,氣得咬牙切齒:
“如今葉天人前輩親至,他怎麼不敢冒頭了!當起了縮頭烏龜啊!”
“他哪裏是葉天人的對手。葉前輩學究天人,方纔稱爲天人啊!”
不遠的一處山頭,西南武道大豪吳英雄也咆哮:
“想我那可愛的孫兒吳天鯤,只因在珠峯腳下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擡手廢掉了修爲啊!”
吳家當年覬覦顧柏賢和顧青橙家的仙墟殘圖,在顧柏賢體內種下符籙禁制,以死亡威脅。
那吳天鯤更是窮兇極惡,動輒殺人越貨的可怕存在。
姜天給顧柏賢解除禁制,他就要殺人阻攔,姜天只是廢掉他的修爲,可謂仁至義盡了。
這件事過去許久了,此前吳英雄忌憚姜天的威勢,不僅不敢反抗姜天,還恬不知恥地拜入姜天門下。
而今,以爲姜天修爲不再,即將覆滅,吳英雄立刻就跳出來大肆叫囂。
“誰說不是呢!”
在江浙葉家盤踞的一處別墅屋頂上,葉無道也一步邁出,朗聲幫腔。
身後,江浙地下女皇蔡織錦、葉家財團葉長生、葉燕歌等人簇擁。
葉無道身穿黑色長衣,身軀巍峨如山,目光精芒閃爍,寒聲道:
“我的兒子葉基,只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合法商人,不修武道,從不參與江湖武道紛爭!”
“但就在今天下午,卻被姜天聯合貪官污吏網羅罪名給抓獲了!”
他振臂高呼,義憤填膺地高聲道:
“姜太初可謂是黨同伐異,狠辣無情,自己沒有武道修爲了,變成廢物了,卻依靠世俗官方鎮壓武道者,簡直卑鄙無恥之極!”
“臭不要臉啊!與官方勾結,充當官員鷹犬,已失武道本色!”
“他一向是這樣,從來都是與官方勾結,簡直下賤無恥透頂!”
人羣頓時一片沸反盈天,羣嘲洶涌,沸反盈天。
武道者最喜歡無拘無束,殺人越貨,提起官方沒有不惱火的。
“更關鍵是的!姜太初此人,還豢養妖獸!老朽聽說,他養了一頭妖猿一條孽龍啊!”
轟隆!
一位強者一步邁出,高聲喊道:
“自古人妖殊途,在中古時期,妖獸頻出,禍亂世界,犯下滔天血案!”
此人身穿道袍,白色的鬚髮
飄飄,出塵絕世,猶如謫仙凌塵,已經有神境修爲。
他乃是蜀山峨眉派的一位執法長老璇璣道長,和葉天人都是一輩的人物。
只是,他臉頰腫脹不堪,顯然此前遭受過暴打,雖然很肅然,但看上去依舊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