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久軒好懸沒被沈樂這個侄女婿給氣暈了,拿柺杖杵着光潔的大理石地板。
在姜大師跟前,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隨後,幾人閒聊了一會兒,敘敘家常。
在姜天的幫助下,沈樂拿到林州的土石方生意後,就一直是鄭久軒廣廈集團的供貨商。
他又漸漸往施工領域擴展,在積累了資金之後,就開始參與項目投資和開發。
在這個過程中,沈樂也和鄭麗有了感情,勾搭成奸,沒羞沒臊地同居了。
在姜天重回的時候,鄭麗是廣廈集團的人事副部長。
這幾年,她飛快實現了部長、項目總監、副總、總裁、董事局成員的跨越,幾乎是一年就往前跨一步。
而且二人都拿到了廣廈集團的股份,加起來有七八個點。
其實鄭麗只是鄭久軒的侄女,不算嫡系,鄭久軒這樣安排,都是看在姜天的面子上。
廣廈集團要往省會羊城和珠江南部發展,而那邊的湯家、鐵家都是姜天的小弟。
鄭麗頂着姜天大學同學的名頭,沈樂又是姜天的前同事,就這兩點足以讓這些大家族禮讓三分,賣力關照。
而事實也證明鄭久軒這個想法是英明的!
廣廈集團這幾年發展也很順利,很快拿下整個嶺南市場,資產膨脹一倍!
閒聊了一會兒,鄭麗去樓上換婚紗、化妝,稍後大家一起趕赴會場。
趙雪晴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雙手奉上,笑道:“沈樂,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我天老爺,嫂子啊,這裏面得多少錢啊!這紅包跟檔案袋似的。我拆開看看!”
沈樂捏了捏紅包笑道。
趙雪晴笑而不語。
這裏面,其實是三份股份無償贈與的合同,和三份委任狀。
現如今,杜邦、洛克菲勒、摩根三家全部改造成集團公司制,由姜天在索多尼的財團隱性控制。
姜天把一家集團公司1%股份送給沈樂。
現如今,沈樂的個人資產已經達到了數百億美元,可稱華夏數一數二的富豪。
而且,他還被委任爲這三家公司的董事局核心成員,擁有一票否決權。
姜天已經和趙雪晴講了前一世發生的那些恩怨情仇。
沈樂當初爲了保護她,奮不顧身,曾經被人捅了好幾刀,打斷雙腿,險些死於非命。
這世界,又有什麼比生命珍貴呢?
現如今,姜天夫婦給沈樂幾百億美金,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孩子,傻了嗎?哪有當着客人面拆紅包的!”
鄭久軒老爺子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和姜天,哪還用講這些虛禮?”
沈樂漫不經心地哈哈一笑,轉身把紅包塞進一個伴娘的坤包裏。
沈樂和鄭麗夫婦,有幾個伴娘伴郎,都是來自於羊城的公子名媛,非富即貴之輩。
此時他們也在大廳之中,都目光瞟着姜天,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劉冬青就看了姜
天一眼,詫異道:“這小子什麼來頭啊?讓鄭久軒老爺子親自過來迎接?”
劉冬青老爸是嶺南國土資源廳的三把手,說白了,那是能管得住廣廈集團的。
此時鄭久軒對姜天如此敬重,不由讓他很好奇姜天的身份。
雖然嶺南是姜天的勢力範圍,但其實迴歸以來,姜天到嶺南的次數屈指可數。
尤其姜天后來到海外發展,連華夏都回得很少。這些人,根本不認識姜天。
“或者是省裏哪個大領導的兒子?”
旁邊,另外一個公子哥舒哲猜測道。
舒哲面部線條柔和,留着時尚斜劉海,有點韓式美男的味道,氣質比較溫文雅爾。
舒哲家裏是做建材生意的,國內建材品牌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家裏資產也上百億,是沈樂的鐵桿兄弟之一,關係很好。
在湯少澤、白愁飛、鐵明皇等老牌大少離開羊城之後,他的地位在羊城大少圈子裏水漲船高,算得上一線大少,而且是比較靠前的幾位。
劉冬青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省裏那幾個大佬的兒子,我都認識,沒這號人,連姓姜的都沒有!”
另外一個略顯沉默,戴着黑框眼鏡的大少周默聞,道:“我看這個姓姜的哥們不簡單,氣質顯得很俊逸出塵,又灑脫自如,等會我們好好認識下,也有個幫襯!”
周默聞家裏是做進出口貿易的,而且已經繼承家業,掌控全局。
他雖然看上去不聲不響,沉默寡言,但其實非常的沉穩與精明,遠超同輩人物。
“我的去問問!”
舒哲性格比較活潑好動,就顛顛地跑到鄭久軒跟前,笑問道:“鄭伯伯,這位姜先生眼生啊,您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下?”
“姜先生是沈樂的前同事,給沈樂給我們家不小的幫助!”
鄭久軒臉色一尷尬,淺笑道。
姜大師這種層次的人物,又豈能是你們能夠相交的,就是把你們父輩拎出來,都不夠資格。
再說,介紹姜大師,這又從何說起呢。
姜天的身份太複雜了,而且很多身份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看鄭久軒不好開口,姜天倒是淡然一笑道:“我叫姜天,老家是金陵那片的,此前和沈樂是同事,現在在非洲發展。”
“在非洲,做工程麼?”舒哲好奇地問道。
在舒哲的眼裏,非洲是非常落後的地方,只有基建行業有點機會。
“算是吧!”
姜天也就一笑。
他在索多尼掀起基建狂潮,說起來,還真的做了不少的工程。
舒哲頓時興趣缺缺,遞給姜天一張名片,笑道:“以後常聯繫啊!”
姜天禮貌地接過名片,笑道:“好的,不過,我沒名片……”
“沒關係,回頭慢慢認識!”
舒哲禮貌地笑了笑,但已經沒有留姜天電話的興趣,就回到那羣充當伴郎的大少人羣中。
“什麼來頭?”
劉冬青問道,大家都側耳傾聽。
“在非洲那邊做工程的。而且此前和沈樂是同事,打工一族,想來沒什麼大來頭!”
舒哲鄙夷地撇了撇嘴,興趣索然地道:“應該在沈樂危難時,幫助過沈樂,鄭伯伯又知恩圖報,所以才這麼給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