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大陣護着,這些蚊獸豈不是分秒之間就把他吞噬嗎?
這可是築基後期的蚊獸啊!
而且數量那麼多,那麼兇惡!
孰料,姜天卻舉着艾葉火把,不慌不忙地鄙夷一笑道:
“你以爲不是我在這裏,就憑你那三個破爛大陣,能夠抵擋住這些蚊獸?”
“姜仙師,請你慎重,這蚊獸的威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恐怕金丹強者都能滅殺!”
妙依仙子再次溫言提醒。
“在你們眼裏,這些蚊獸可怕無比,但是,在我看來,不過幾只蚊子罷了,擡手可滅!”姜天懶洋洋一笑,不屑一顧。
“你,你太狂妄了!好言相勸,你卻不聽!”
妙依仙子嬌軀微顫,臉色一冷,清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羞憤之色。
她對姜天生出愛才之心,頗有幾分欽慕,甚至心中盪漾起陣陣漣漪。
可以說,姜天是她苦修十幾年來,遇見的最天賦絕豔的年輕人!
甚至,超越歷史上任何一個同齡的年輕人,無論是宗主還是城主!
所以,她今天才三番五次地爲姜天說話。
但沒想到姜天竟然如此無視於她,還如此大言不慚,目空一切!
衆人聽得這話,都不敢相信,然後滿臉嘲諷地議論紛紛起來。
“姜仙師修爲的確不錯,應該有築基中期,但這妖獸,連能夠防禦金丹的寶樓都能攻破,你又豈能抵擋呢?”
“姜仙師這話,未免太過於孟浪了!合轍是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不是我們的陣法庇護着你嗎?”
“無知之輩!”
江雲鶴氣得跳了起來,嘲諷道:
“你哪裏知道這三個陣法的厲害?這可是天機閣設計和製造的,耗費我數百萬晶石,威力可怕至極!沒我陣法庇護,你早就死翹翹幾回了!”
“姜大師修爲逆天,自然是不怕的,那就不妨出去和蚊獸們交戰一番啊!”
還有人貌似謙恭,實則在擠兌姜天。
“好!”
姜天一派從容地笑道:
“既然諸位道友讓我出去,那我就出去,只是等會你們可別哭着喊着求我回來!”
“我求你?憑什麼求你!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你趕緊出去!這裏是我的陣法!”
江雲鶴揮手喝斥,猶如驅趕蒼蠅般。
“等會你會求我,叫我親爹親爺爺!因爲真正抵擋蚊獸的,是我手中的火把!”
姜天好像看傻子一眼看着江雲鶴,笑道。
“豈有此理,大言不慚!”
江雲鶴氣得跳起來。
“哈哈!”
姜天懶得理會他,一聲輕笑,大搖大擺地走出陣法範圍。
喬瓔珞等人,一咬牙,也紛紛跟上。
丁鈴鐺拉着妙依仙子問道:“妙依姐姐,你怎麼不勸一勸鎮隱道友呢?”
“我已經勸過了,良言難勸該死鬼!”
妙依仙子面如寒霜,清冷地道:“他目空一切,不是好事兒,讓他喫點苦頭,
對他的修煉之路,大有裨益!”
看丁鈴鐺還一臉不忍,她又淡淡一笑道:“放心吧。如果他真被妖獸圍攻,我會出手相救的!”
畢竟,這些蚊獸連金丹級的防禦都不懼怕,何況姜天一個築基修士?
但令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是!
那些蚊獸竟然一動不動,甚至隨着姜天的靠近,竟然如退潮般退去。
“不可能!他的氣息,根本不可能是金丹強者!”
見此,妙依仙子臉色狂變,美眸圓睜,寫滿不可思議,嬌軀狂震。
“怎麼回事?那些蚊獸好像很懼怕他!”
丁鈴鐺也爲之動容,大感意外。
“他是怎麼做到的?”
德心禪師皺眉苦思,但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是吧?他竟然能把如此可怕的妖獸嚇得節節敗退?”
江雲鶴也滿臉震撼和迷惑。
突然,那位負責修造三座大陣的天機閣陣法大師一跺腳,如見鬼神般道:
“不好,我們搞錯了!是他用手中的火把和黑煙在阻擋那些蚊獸!”
“什麼?”
“靠幾個火把就能嚇退和防禦這些可怕的蚊獸!開什麼玩笑!”
所有人都驚呼。
果然,衆人注意到。
姜天手中的火把黑煙滾滾,沖天而起,而黑煙過處,那些蚊獸都遠遠避開。
“快跑!”
天機閣的陣法大師驚呼,率先向姜天他們衝了過去。
但已經晚了。
嗡嗡嗡!
天空中響起一陣陣讓人心煩意亂的轟鳴聲。
一隻只蚊獸目射兇光,振動毛茸茸的翅膀,尖銳口器一振,爭先恐後地朝着陣法中的衆人衝去。
天機閣陣法大師嚇得臉色狂變,進退兩難。
忽然一咬牙一跺腳,高聲喊道:“開陣!”
“開!”
“開!”
“開!”
諸多陣法師傅,紛紛將陣杵插入一個個陣眼之中,離火焚天陣能量激發。
呼呼呼!
頓時。
一道道數百米長的火焰,猶如火龍出海般,從陣法四周噴出,直射蒼穹,朝着蚊獸席捲。
這些火焰,蘊含離火之精,萬度高溫,炙熱無匹,無物不燃,一道就能燒死一會神境。
但根本無用!
那些蚊獸好像毫無知覺般,不慌不忙地穿破重重火焰,飛入法陣之中。
更有甚者,直接肚子一扁又一鼓,已經將道道火焰通過口器吸入腹中。
隔着那薄薄的肚皮,衆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火焰繚繞,但那些蚊獸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衆人驚得亡魂皆冒,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深深地恐懼襲來,他們冷汗狂流。
“天哪,這怎麼可能啊!”
“這怪獸,到底什麼開頭啊?連這等高溫火焰都不懼怕啊!”
衆人鬼哭狼嚎地慘叫,好像大白天見了惡鬼一般。
嗤嗤嗤!
諸多蚊獸遮天蔽日,尖銳的口器猶如一把把犀利長劍,瘋狂地刺下。
一個個修
士瞬間倒在地上,變得皮包骨頭,精血被其吞噬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