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渾身染血,氣喘吁吁,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只有眼神還一片怨毒。
“蒼松子,你不是希望他能殺掉我嗎?來殺啊!”
姜天看向蒼松子,冷笑道。
蒼松子嚇得渾身一哆嗦,如同小白兔遇見惡虎般,眼神躲閃。
現在還想李龍淵殺姜天?
開什麼玩笑?
李龍淵自身難保!
蒼松子還沒想清楚就此對姜天跪倒認輸,還是與姜天死磕到底。
啪!
突然,姜天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蒼松子臉上。
蒼松子直接被抽得飛出幾十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死狗般趴在那裏不起來了。
“我殺了石墨道人又如何?我就是滅了你巨劍門,殺了你這個掌教又如何呢?!”
姜天一擡手,一股澎湃的吸引力形成,將蒼松子攝來,捏住他的喉嚨。
“姜仙師,不要殺我,我巨劍門願意臣服!”
蒼松子察覺到姜天森寒的殺機,不由嚇得亡魂皆冒,徒勞無功地掙扎着,慘嚎起來。
“求饒了?”
姜天眼神輕蔑,然後俊臉一冷,寒聲道:“早幹嘛去了!晚了!”
喀嚓!一聲脆響。
姜天直接把他脖頸捏碎,然後一道紫色的雷光從姜天雙眸中迸發。
蒼松子腦袋炸開,丹田炸開,狂暴的氣息不受控制地爆發,夾着鮮血、斷骨與飛灰,散了楚雲秀一身。
全場一片死寂,安靜到極點!
青丘山上,足足上萬修士,卻一點最細微的聲音都沒有。
此時,所有人心驚膽寒,瑟瑟發抖,冷汗狂流,瞠目結舌,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巨劍門掌教蒼松子啊!
他可是假丹大圓滿啊,卻被姜天擡手捏死了,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凶神啊!
絕世凶神啊!
太可怕了啊!
完全是橫推狂殺,毫不留情啊!
而起他的實力太強大了啊!修爲簡直是深不可測啊!
“呵呵,天星的修仙者,掌教,也沒什麼了不起麼!還不是擡手可殺!”
姜天屠掌教如殺小雞仔,悠然地彈了彈手指上並不存在的飛灰。
“姜仙師,不要殺我!”
姜天彈指並沒有想殺人,但曾鴻遠竟然嚇得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
他還以爲姜天又要出動指芒呢!
姜天懶得理會他,而是走到巨坑邊,擡手虛抓將李龍淵攝來。
“你天星小世界不可冒犯?”
姜天笑吟吟地問道。
“姜太初!”
李龍淵怨毒地瞪視姜天,恨意滔天。
兒子李青玄死在姜天手裏,但自己不僅沒有殺掉姜天給他報仇,還被姜天瞬間擊敗,羞辱踐踏,這讓他對姜天恨之入骨。
“嘴賤!我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啪!
姜天一個耳光甩在李龍淵臉上,打得他鼻血狂噴,搖頭擺尾。
姜天冷笑道:“來告訴我姜太初!我殺你兒子又如何,冒犯你天星界又如何?”
姜天又是一個耳光下去,打得他臉頰破碎,血肉橫飛,質問道:
“我姜太初是廢土螻蟻?你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我現在打你又如何?”
啪!
“我就是要羞辱你,欺負你,又如何?”
姜天每質問一句,就是一個耳光抽下去,問了十來句,打了十來個耳光。
李龍淵腦袋已經變成血葫蘆,顴骨都碎裂都露出來,悽慘狼狽至極!
啪!
最終,姜天如摔破布般,將李龍淵狠狠地砸在地上。
然後他一腳踩在李龍淵的臉上,睥睨四方,寒聲質問道:“這就是你天星界第一人?”
他指着腳下的李龍淵,掃視羣豪,嘲笑道:“這就是你們的依仗?”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滿是畏懼地低下頭來,渾身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言。
“李龍淵,天星界第一人!”
姜天嘲笑地看着李龍淵,不屑道:
“敢問你的仙法神通呢?你的浩瀚神識呢?你的靈寶仙器呢!使出來啊!”
李龍淵滿臉怨毒地看着姜天,不發一言。
“不服?”
姜天笑道:
“你已經使出你最強大的一招,依舊殺不了我,你以爲你是我的對手?”
“姜太初!貧道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李龍淵獰笑道:
“但是,你以爲我天星小世界的底蘊就這麼簡單嗎,只有我一個金丹嗎?”
他哈哈狂笑着嘶吼:
“你錯了,錯到家了,你最好放過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姜太初!”
此語一出。
全場一片死寂。
很多人露出迷惑震撼之色。
天星小世界,還有其他的金丹嗎?
但姜天卻絲毫沒有意外之色,把李龍淵扔到一邊,而是目光平靜地望着北方,淡淡地道:
“老賊道,我殺了你那麼多弟子門人,將你的後人踩在腳下,你都不出來?難道非要我把你天星宮都給拆了,你纔出來?”
……
相隔百公里的天星宮祖地深處。
那一座青磚綠瓦的古樸道觀,忽然綻放無盡璀璨的光芒。
雷音轟動,星光瀰漫,頓時瑞彩千條,霞光萬道。
此時這座古老道觀,好像活過來一般。
一草一木,都生機盎然,一磚一石都浮現無數瀑布般的符文。
諸多金色符文如潮水涌動,匯聚在一起,組成一副太極陰陽魚的圖形,似乎一座時空之門般,微微翕動。
“唉!姜太初,貧道沉睡數百年,本來不想再出山,沒想到,你還是逼我出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時光之門中傳出,帶着滄桑與悠遠,似乎穿越千載歲月而來。
這聲音明明在百里之外,但很奇怪的,超越數倍音障,眨眼間就傳到方竹峯上。
“不會是他吧?難道他還活着?”
一些老輩的人物,聞聽這道聲音,不由臉色狂變。
“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無盡恐怖的神色,如見鬼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