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楊天的戰利品，當然楊天要留下他們二人也斷然沒有可能，一心要走的話，楊天也沒這個本事留下他們。
所以軒轅河圖連招呼都不屑打一聲，敗了是敗了，但是最起碼的顏面還是要的，低聲下氣的求放過這種事兒軒轅氏做不出來。
寧可引頸受戮都不會這樣做。
而楊天也沒有要強求的意思。
他也不清楚，最後甚至用出了天一這一劍，要斬殺軒轅洛書或許不難，但是軒轅河圖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部署，其實他本就沒有要殺軒轅洛書的意思。
當然這柄湛盧是要留下來的，既然做出了挑釁的舉動，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一點上這些古老家族是最規矩的，東方家的藏書閣讓楊天看了一個遍，剩下的幾個古老家族也紛紛將藏書送到楊天面前，唯獨天鶴，滾刀肉一樣的人，一點要表態的意思都沒有，趁機偷襲本座的事兒就這麼算了嗎？
從地上撿起湛盧，這把名劍落在楊天的手中竟然還發出一聲錚鳴之音，不是是因爲背棄救主而悲哀，還是因爲找到新主人而愉悅，在楊天看來，應該是愉悅的成分居多。
數遍天下，不是他自誇的說，也就只有勉勉強強的能配得上這把仁道之劍。
軒轅河圖臨走時的話讓楊天察覺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那就是被盛傳的軒轅氏的遠祖並未達到傳說之中的那個境界，可能只是與現在的他等同而已。
半不無上，天人之上，無上之下，只是事情過了上千年，追溯起來，不得不把那個人奉爲傳說，以達到讓人仰望的地步。
這可是拿自己的遠祖做法的事兒，若是楊天沒有到那個地步，以古老家族的高傲來說，一定會說：“你雖然強，但是比之我軒轅氏的遠祖只怕還要差的多。”哪怕是差上一線，也會說成差得多。
而且還會信誓旦旦的告訴楊天，軒轅家遲早會出現那樣的子弟，到時候一雪前恥。
可是軒轅河圖並未那樣說，顯然楊天的境界已經達到了讓人仰望的地步，軒轅家沒有自信能出一個比楊天更爲強悍的人。
“難道那個境界只是前人杜撰的而已？老禿驢騙了我。”楊天呢喃一聲，眼中不由浮現一抹迷茫之色。
對於前路斷絕的迷茫。
軒轅氏的老祖已經是有考據的傳說之中最爲強悍的一人，也只能與現在的他比肩而已，他當真能跨過這個境界嗎？
拾起湛盧，楊天神不守舍的走下山去。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前路斷絕無疑是一件極爲殘忍的事情。
別人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因爲他們沒有達到楊天的地步，楊天是他們的仰望，只要沒有超越楊天之前，就不需要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楊天呢？他該以誰爲仰望，以誰爲目標，一個虛幻的無上境界嗎？一個至今還不曾有人達到的境界嗎？
僅是想想，便讓人覺得荒涼。
前路？前路。楊天癲狂一笑，沒有瘋狂已經是他意志力絕佳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