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出馬已經是很丟面子了。
無奈這個侄子在家裏備受寵愛,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麼事兒,老爺子非要把他的皮給剝了不可。
“將軍,人馬已經備好,可隨時出發。”一個瘦高個兒穿着鎧甲,前來回稟道。
善春秋看着整裝待發的人,心裏滿意,“出發!”
“報!”有一守門將士前來回報。
善春秋十分不耐煩的皺眉,“何事?”
“稟將軍,有一女子挾持疑似善少爺的人,來到了營口,不知道您要不要見一見。”侍衛膽怯的回。
善春秋被這些人的膽大無知給氣笑了,“本將軍沒找他們,他們自己倒送上門來了。好,很好。”
善春秋下了馬,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
安小七坐在椅子上,十分不耐,“都這麼久了。羲和,我看那邊牆上的土有些幹啦!你看着辦!”
羲和順着眼神瞧過去了一眼,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可是到時候那要重建怎麼辦?”
歪着小腦袋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苦惱。
安小七讓一個嫌棄的眼神,“笨呀,這裏這麼多勞動力,推了咱們再建一個好的高的。”
那羣看門守衛瞬間嗤笑,“切,哪裏來的小娘們兒,竟然敢大放厥詞。”
“還想推倒老子們建的城牆?真是膽大包天,等我們將軍來了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哈……”
守門護衛還在嘲諷,卻突然聽到幾聲嘭嘭嘭的聲音。
轉眼回頭一看,嘲笑聲戛然而止。
那高高的城牆此刻已經變成一堆廢墟,從遠處看就像是缺了一大塊!
無數的塵土漫天飛揚。
一個小小的人影走了出來,赫然就是那個只有四五歲的孩子。
聽別人叫他的名字,羲和對吧!
羲和朝着空氣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一臉無奈,“哎呀!這牆也太軟了,一拳頭就砸碎了。”
什麼?
這牆壁竟然真的是這小屁孩兒砸碎的。
怎麼可能?
那羣被蹂躪的人齊齊往後倒退一步,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一臉驚恐。
魔鬼?
這一夥人從男人到女人,從大人到小孩。
全部,全部都是魔鬼。
嗚嗚嗚!
“這次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才回過神來。
“善將軍!”
善春秋看着那已經倒塌了的牆,臉都黑了。
“是有強敵入侵嗎?在哪裏?還不快戒備。”善春秋一臉警戒,怒聲呵斥。
守門護衛一言難盡啊!
“將,將軍……是,不是……”
這要怎麼說?
“別支支吾吾的,還不快速從實招來。”
護衛一臉放棄的模樣,指了一個方向,“是他們做的。”
善春秋看過去,立刻就呆了。
哪裏來的仙女?
這未免也太美了吧!
“姑娘,你們是從何處來?”善春秋一臉溫柔,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凶神惡煞。
身後的護衛不知該說什麼了。
“將軍……”那是敵人啊,將軍!
“給我住嘴!”善春秋嚴肅的呵斥,對安小七說話卻是一臉溫柔。
“姑娘,你們是遇到麻煩了嗎?如果遇到麻煩,儘管跟我說,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們。”
有些人不明白纔有鬼了。
那一羣已經被虐待的要死的人一臉同情。
安小七輕笑,眼神如狐狸一般狡黠,“你不認識我。”
善春秋簡直就是精蟲串腦,眼睛裏面除了這張臉,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認識,認識,聊聊不就認識了。只要姑娘願意,這裏的一切都是姑娘的。”
善春秋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好色。
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一刻都沒有離開安小七。
安小七冷笑,“原來如此。我帶來一個人看看你認不認識。”
安小七回頭,一個乞丐架了上來。
乞丐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他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把嘴上的破布扯開,開始哭天搶地的抹淚。
“舅舅,舅舅,我終於見到你了,你快救你的侄兒啊!我快要被他們折磨死了,舅舅。”
“乞丐”本來想抱大腿,卻被善春秋一腳給踹了出去,下巴磕到了地面。
“哪裏來的乞丐,竟然敢襲擊本將軍?”善春秋一張臉青黑青黑的,眼睛裏面寫滿了嫌棄,都快要吐了。
一個臭乞丐,三年兩年沒洗澡一樣,竟然還敢在他面前晃悠。
“乞丐”捂着自己被踹疼的胸口,然後吐出一口血,然後地上還有幾個白白的東西。
“乞丐”都已經快要瘋了,感覺一張嘴,嘴巴都是漏風的。
之前就已經被那個惡魔打斷牙齒,現在又被自己舅舅給踹掉幾顆牙齒。
他現在已經和八九十歲缺牙齒的老頭,沒什麼區別。
“嗚嗚嗚!”
“嗚嗚嗚!九九”
善於哭的那叫一個慘啊,可是沒有人認識他。
那羣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小弟一臉同情,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久久,臥式鱔魚啊!九九”善於哭着喊着爬到善春秋面前。
善春秋一臉嫌棄,“還不快把這個乞丐給本將軍拉走。”
善於還沒有爬幾步,就被幾個人架着,支支吾吾的蹦出來幾個字,大家都聽不懂。
一着急,忽然想到了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然掙脫了那些護衛,抓了個什麼東西,然後給善春秋看,“久久,久久,我是鱔魚呀!”
臉色不好的善春秋,看到這塊玉佩愣了一下,立刻就叫停了這些人。
連忙從他手裏把這塊玉佩搶過來,反覆觀看,再仔仔細細看那張臉,一股惡臭直接撲面而來,讓他差點當場崩潰,“你是阿於!”
善於頓時激動的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嗯嗯嗯,此次我,次我。”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誰欺負你了?”善春秋臉色大變。
到了他們這一代就只有善於這一個男丁,家裏人都把他當眼珠子一樣疼愛。
因爲有他照着,別人是絕對不敢動手的。
到底是誰?
善於聽此,眼睛閃過一抹恨,指了安小七的方向,“久久,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久久,你一定要爲侄兒我報仇呀!”
“什麼?你是不是腦子糊塗啦?那只是一個女人。”善春秋震驚加疑惑。
更多的其實是懷疑。
他這個侄子是不是因爲遭受了重大的打擊,腦子壞掉了?
要不然憑這小子的實力。
這姑娘一看就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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