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善不理睬,繞過她們走出了辦公區。
“走啦,喫飯去了。”趁着簡善引起衆怒的這段時間,李雙雙總喜歡有意無意地拉幫結夥:“今天我請客。”
“雙雙姐真好。”衆人簇擁着李雙雙往外走去,趁着人流,李雙雙故意推了簡善一把,後者突然間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簡善擡頭就看見了李雙雙得逞的微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種人,還真是無聊!
如果她和她一樣的,那豈不是和她一樣無聊。
更何況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沒有什麼心情和李雙雙再去爭辯些什麼,也就作罷了。
“沒事吧。”周衝剛從辦公室下樓就看見簡善艱難地要從地上站起來,似乎是高跟鞋崴了腳,論她怎麼用力都沒辦法自己站起來。
“謝謝。”簡善在周衝的攙扶下站起來身,剛道謝想要讓周衝鬆開自己的時候,迎面走來的程慕遲將她一把拉走了,全然不顧她的腳上還有傷。
原本程慕遲是想趁着午餐的功夫把簡善的文件看完的,所以纔回來拿文件,卻撞見了周沖和簡善拉拉扯扯,氣不過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簡善就往辦公室裏走。
“你幹什麼啊,放開我!”簡善掙扎,周衝想上去幫忙卻被程慕遲瞪了回去。
“砰——”程慕遲重重將辦公室的門摔了上去,他掐着簡善的脖子,湊在她耳邊道:“不是貞潔嗎,不是很愛自己的丈夫嗎,嗯?”
簡善伸手想要把程慕遲的手拉下來,但她越使勁,程慕遲掐地就越用力。
“咳咳。”簡善的臉漲得一陣白一陣青,程慕遲嚇得趕忙將手鬆開了。
“只是崴到了,他扶我一下而已。”簡善突然感覺自己沒必要向程慕遲解釋,於是又說:“況且,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簡善就準備離開,可是奈何程慕遲不肯放過她:“你在說一遍試試。”
簡善的眼睛瞪的老大,本就認爲自己的事情和他沒關係,理直氣壯的說:“程總,我的事和你無關,你沒有必要關心和工作以外的事。”
“簡善……”他大聲的叫着她的名字,眸子中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
簡善有些不明所以,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程慕遲一把攔住了纖細的腰肢。
她下意識的瞳孔緊縮,驚呼了一聲。
下一個瞬間,他們兩個人的目光緊緊對視,簡善慢慢的回過神來,身體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程慕遲對他沒有放開的意思,身體還向前撫了撫,朝着簡善的脣就吻了下去。
這一瞬間,她彷彿覺得身體都觸了電,血液沸騰起來。
過了一會兒,簡善感覺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傳來,襲擊了她的全身,她的意識回籠,而程慕遲也鬆開了她。
簡善的身體往後退了退,嘴脣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下嘴脣還很疼:“程慕遲,你是屬狗的?”
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了報復的笑意,看上去邪魅而又陰森,像是地獄裏的厲鬼,不斷的纏着她,捆綁着她的四肢。
程慕遲並未迴應她,而是說:“你再敢說一遍和我無關的話,我就吻你一次。”
sp; 他臉上鬼魅的笑容不減,簡善滿臉恨意:“程慕遲,你這個魔鬼。”
“我是魔鬼,那他呢,他現在是你最愛的人?”他的薄脣勾起,眉頭微挑。
簡善現在恨極了他,索性應聲:“沒錯,他就是比你好,你這下滿意了吧?”
她的話音落下,辦公室裏如死一樣的寂靜。
半天,程慕遲沒有發出聲音,趁着他不注意,簡善掙脫開來,用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脣,氣呼呼的跑掉了。
程慕遲看着辦公桌上的文件,毫不猶豫撕成了碎片。
剛到下午的時候程慕遲又讓人來請簡善了。
“看啊,她又進去了,也真是放蕩,恨不得天天在裏面待着不出來。”
簡善忍受着這些閒言碎語,剛進辦公室她就看見了四散在地上的文件,她從那點點的紅色印記上便能看出是自己上午才改好的文件。
“不合格,重寫。”程慕遲輕飄飄地說着,而簡善半天的心血的付諸東流。
程慕遲的欺壓,同事的詆譭都重重地壓在簡善身上,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事務所的合作越來越多,規模也慢慢在擴大,我希望您不要總是將工作堆在我身上,我不是機器,還麻煩您再找幾個能幹的同事,讓他們替您分擔。”
簡善蹲下身子,將碎紙片一一撿了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
程慕遲明顯聽出簡善的意思是不想再來他的辦公室了,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你想違揹我的意思?”程慕遲心頭一抽一抽地,不過看上去卻很平淡。
“只是希望您不要這麼無聊,還是以事務所的利益爲先。”
“呵,這用你告訴我。”程慕遲冷笑一聲,隨後又說:“你知道員工頂撞老闆的後果是什麼嗎?”
簡善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那還是理直氣壯的說:“如果老闆要是故意爲難員工,員工也有選擇辭職的權利。”
“你要辭職?”程慕遲的眉頭緊鎖,並沒有想到簡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簡善這個事務所工作了很長時間,自然不想輕易的辭職,可是奈何程慕遲欺人太甚。
“如果老闆要是一味的壓榨,我也只能辭職了。”簡善冷冰冰的說。
程慕遲的目光清冷,同時夾雜着讓人難懂的情緒:“我並沒有壓榨你,只是你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
“你……”簡善被氣的臉色鐵青,沒有辦法贏得了程慕遲的語言攻擊。
“既然用腦子的做不好,就替你省省,你去後勤部領任務吧。”緩了緩,程慕遲很悠閒的說。
後勤部包攬了事務所所有的累活不說,而且她並沒有犯什麼大錯,憑什麼就被調遣到後勤部?
簡善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只要是能擺脫程慕遲的都好。
“知道了。”簡善說完就回了辦公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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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咖啡店裏,宋安雅推開了玻璃製成的大門,剛進去撲面的冷氣吹來,店內響着悠揚的鋼琴曲,她打眼就瞧見了不遠處壓着低低的鴨舌帽的男人。
於是,宋安雅快步走到那男人身邊。
“我讓你去查的都查到了嗎?”宋安雅剛把包放下,就問道。
“都在這兒了。”那人將密封着的文件袋遞交給了宋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