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程慕遲轉過身來,眼眸微眯,細細的打量着她。“昨天干什麼去了,無緣無故的曠工,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隨時開除你!”
明明心裏是關心她的,可是在看到她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表現。
“對不起,昨天家裏臨時有些事情,對不起!”簡善的表情淡淡的,沒什麼心情和他爭辯,只好率先道歉。
她連忙的鞠躬表示抱歉,見他那蒼白的面容,程慕遲的眼中閃過一抹鋒芒。
“家中有何事?”他心裏早有主意,定和沈明川鬧得不愉快,可是他卻想從她的口中聽到。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善的心裏就有一些哀怨,甚至責怪程慕遲,如果沒有他,她也不會被沈明川如此的對待。
“那是我的私事,就不拿到辦公室裏來說了。”她的腦袋垂得很低,並未正眼看程慕遲。
冷漠梳離感讓程慕遲很不舒服,他的一雙寒眸眯起,裏面散發着震懾人心的光芒。“你別不識好歹,我不過就是關心一下員工的生活,告訴我昨天曠工的理由。”
簡善還是不肯說出昨天發生的事情,很不耐煩的轉過身子,她也想過了,如果程慕遲一味的糾纏,那麼她也只能離開事務所的。
“我說了昨天不過就是一些私事,如果因爲我不說你就要開除我,那就請便吧。”簡善有些不耐煩,糟糕的心情讓她連丟失工作都顧不得了。
見簡善如此的固執和執着,程慕遲的心裏很是煩躁,輕輕的眯了眯眼,伸手掰過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一天不見的時間,脾氣倒是長了不少,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程慕遲,我拜託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既然你是事務所的大老闆,我避免和你見面,那麼麻煩你把我調到其他的崗位,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就算我求你了。”他一味的逼迫自己,簡善本來就受盡了委屈,心中按捺不住,在面對他的時候,淚水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對他吼着。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見簡善從眼角溢出來的酸澀淚水,程慕遲的心口略有過了絲絲的疼痛,按着他肩膀的手臂也鬆了不少,淡淡的詢問着。
“我不想說,你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簡善酸澀的淚水從眼角緩緩地流淌着,但卻並不打算告訴他昨天發生之事,只是拼命的搖着腦袋,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
她秀氣的眉頭緊鎖在一塊,腦袋垂得很低,嘴角一直在不停的嘟囔着這句話。
“看來是他逼你這樣做,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面對她此時的狀態,程慕遲下意識的不想爲難她,慢慢的放下了手臂。
簡善現在什麼也聽不下去,只是默默的垂着腦袋,身體有一些癱軟,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她嬌小的身體倒在了他寬厚的懷抱之中。
程慕遲伸出了手臂,攬過了她纖細的腰肢,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撫摸着她的秀髮,那黑黑的髮絲像海藻一樣光滑,帶來說不盡的美妙觸感。
若不是真的堅持不住,也不會依靠在這久違的肩膀上,過了良久,簡善盡力的平復了心緒之後,並從他
她總是能想到沈明川警告的話語,從心底裏面發出恐懼,嘴脣哆嗦着。“那個,剛剛謝謝你啊,我,我只是身體有一些不舒服。”
“你就這麼緊張,還是說你很在意他?”程慕遲輕輕的眯着眯眼,心中升起了某種醋意。
除了愛,他想不明白當年她爲何會嫁給他。
“程總,隨你怎麼想,我沒什麼好說的。”簡善的目光看向別處,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並不想和程慕遲解釋。
“和我就這麼無話可說?”程慕遲的心中涌現出了濃濃的憤怒,每次看到簡善冷漠的態度,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甚至不亞於她當年離開之痛。
“程總,你會給我換一個部門嗎?”簡善淡淡的搖頭,忽略了剛剛的話題,突然問起了此事。
“我不會。”程慕遲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
“爲什麼,你就非要這麼折磨我?”簡善眉頭緊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見簡善蒼白的面容和將近崩潰的精神,他的眸光微眯:“你當真認爲我這是在折磨你?”
簡善現在什麼都不想說,身體像植物人一樣的僵硬,眼神迷離渙散。
“簡善,有些事,讓我好好的想想。”他堅定的看着她。
等他離開之後,辦公室裏面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簡善不由自主的蹲下了身體,用雙手捂住了面容,不停的哭泣着。
自從離開他之後,她的生活都是酸澀和苦楚,她再也不知道幸福和快樂是什麼滋味。
沒過兩天,簡善再次接到了簡騰打來的電話。
“妹妹,我想見你一面。”簡騰低聲的說。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不想和你見面。”只要他給她打電話,絕不會有什麼好事,簡善現在真的沒有力氣應付他。
“我……”他吞吞吐吐的,表現的有些難爲情,電話打過來,簡善就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情,她立即打斷他:“要是沒話說就掛了。”
“等等,我有話要說,有話要說……”簡善剛要掛斷電話就被他叫住。
“那就快說。”簡善一邊處理着文件一邊和他說。
“妹妹,簡氏集團正在進行新一輪的融資,因此資金有一些週轉不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和明川張口讓他幫幫忙。”簡騰有所猶豫,但卻不得不開口找簡善幫忙。
“又是借錢。”簡善很不耐煩的說。
“妹妹,簡氏現在只是在融資,而且還投了一個大項目,我保證這個項目完工之後,就會連本帶利的一起還給沈家。”簡騰盡力的討好着,語氣也變得和緩了很多。
聽了他的話,簡善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冷冷的笑出了聲。“我記得上次你借沈家的錢還沒有還清吧,現在又來張口借。”
“我的好妹妹,你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父母的基業毀於一旦吧,你哥哥我已經在盡力的維護公司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有爲簡氏付出,讓你從婆家拿點錢就這麼困難嗎。”他又拿出老一套的說辭,聽得簡善耳根子都快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