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莊的辯解之下,周青帝還沒說話,陳觀卻是衝錢莊吼叫了起來。
錢莊算是陳觀的親信,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肯定是要保住這個狗腿子的,但是現在他自身難保,那就要儘量把禍水往錢莊身上引了。
說起來,他還真的很恨錢莊,當時他是打算聽周青帝的話,真心招攬周天的,他是在聽了錢莊的話之後,才定下假招攬周天,暗殺周天的主意。
“你……”
錢莊聽到陳觀這話,心都涼了。
人家的主子,都是護短的,但是陳觀竟然這般對他,他的心度死了,他覺得自己跟這麼一個主子,那真是倒黴。
“你還敢瞪我?我一向聽我師父的話,是被你慫恿了,你這個罪人。”陳觀怒道。
“陳觀,難怪你不是黃虎的對手,就你這樣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還想和黃虎爭,成爲西南集團下一代的掌舵人,你夠這個資格嗎?”
錢莊知道自己必死了,也就不懼怕了,他看着陳觀,淡淡道。
“哼,我夠不夠資格,還輪不到你來說。”陳觀道。
“好了,你們別在這裏胡鬧了,陳觀,自己離開吧。”周青帝眉頭一皺道。
“是,師父。”
陳觀不敢說半個不字,恭恭敬敬行禮之後,快步離開了。
在周青帝面前,他渾身衣服都溼透了,再待下去他難以承受這麼巨大的壓力了。
陳觀走了之後,周青帝也起身了,他對身後的弟子沈鵬道:“將錢莊處理掉。”
“是,師尊。”沈鵬點了點頭。
隨即,周青帝離開了。
而沈鵬則是走向了錢莊。
“你……你要幹什麼?”錢莊害怕了起來,因爲先前他的那番話並未打動周青帝,他知道自己要被處決了。
人有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纔會覺得生命是那麼的脆弱。
“我當然是要你去死了,我大師兄被你害那麼慘,我師父都生氣了,你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嗎?”
沈鵬冷笑。
他和陳觀的關係是很好的,他自知才能和武力都比不上陳觀,不具備和黃虎爭雄的資格,因此,他是支持陳觀的。
“陳觀自己決定的事情,責任就完全是我?陳觀犯下大錯,你們就把我當槍靶子?這也太不道德了吧?”
錢莊大聲道。
不過,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內心充滿了恐懼。
“你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你不選擇怎麼去死,那就按照我的方法去死了。”沈鵬壓根不搭理錢莊,就向錢莊撲了過去。
他是陳觀這一方的人,而且和黃虎關係不是很好,現在陳觀失勢了,這代表着周青帝老了或者死了之後,他在西南集團的地位不穩。
因此,他也是很恨錢莊的。
錢莊此時哪裏還願意跪着,他立馬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跑。
雖然他知道自己和沈鵬的武功修爲差距很大,但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有萬分之一逃生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尤其是求生的慾望,讓他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速度。
但是,他剛逃到門口,就感覺後背的衣領被人抓住了。
他奮力往前跑,但是卻無濟於事,一股巨力把他提了起來,讓其雙腳都騰空了。
這個抓住錢莊的人,自然是沈鵬。
“在我面前,你還想跑?”沈鵬將錢莊往地下一砸,錢莊就摔了個七暈八素。
隨即,慘呼之聲響起。
沈鵬將錢莊踢得在地上打滾。
他是化勁級別的高手,一腳之力,起碼上千斤,他每踢一腳,錢莊就要吐一口血。
半個小時之後,錢莊才氣絕身亡。
其實,被沈鵬折騰了一分鐘之後,他就體會到了神祕叫做生不如死,他早就想死,一死了之了,因爲死了還沒那麼痛苦,但是沈鵬卻不讓他死,要慢慢折磨他。
網上的爆料事件,雖然沒有新的東西發佈了,但是卻一直在發酵。
很快,這件事情,就被送上了頭條,成爲了大衆議論的話題。
不少人都覺得西南集團實在是太黑了,他們想拿下唐朝影視公司所在位置那塊地,拿不下要招攬周天這情有可原,但是假招攬,真暗殺,那就太無恥了。
西南集團的名聲,一落千丈。
西南集團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要知道黃龍圖一向在外面標榜自己是講義氣之人,但是這一次的事件,讓人看清楚了一些門道,那就是西南集團雖然洗白了,但畢竟是混地下世界的,手段裏面,帶着血腥。
這個事件,最高興的就是老佛爺和趙半山。
在浙東省省城的莊園裏面,老佛爺、趙半山和鐘鼎,以及鍾子怡,都在密室裏面。
本來鍾子怡是在漢南省負責監視花爺原來的部下郭怒的,防止郭怒是假投降,現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郭怒看起來對老佛爺是忠心耿耿的,而且老佛爺也給郭怒吃了一種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因此老佛爺覺得控制住了郭怒,而浙東生是多事之秋,他就把鍾子怡給調回來了。
“父親,趙爺,看來周天和西南集團之間,那是完全破裂了,以後我們可以緩一口氣了。”
鐘鼎臉上帶着喜色,對老佛爺和趙半山道,這段時間,西南集團一開始就在吳越市砸出一百個億買地,他感覺到了西南集團的來勢洶洶,也是亞歷山大,要知道,他們一直沒查出在莊園裏放毒的人是誰,如果這放毒之人真是爲花爺報仇的人,還如此神出鬼沒,那鍾氏集團就要喫大虧,要知道那次的毒,連鄧老神醫都束手無策,那麼一旦此人再來下毒,那鍾氏集團就要死人。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肯定那次殺入莊園傷了老佛爺就是周天所爲,但有這個神祕的下毒人在,老佛爺一直難以心安。
因此西南集團大舉進軍浙東省,他們都不敢正面攔截,只希望周天能擋住西南集團的鋒芒。
但是,他們又擔心西南集團會招攬周天,一旦周天和西南集團聯手,鍾氏集團內憂外患,那就真的危險了。
“鼎兒,這何以見得啊?”老佛爺聽了鐘鼎的話之後問道,他覺得現在鐘鼎懂事多了,他也就開始真正培養鐘鼎了。
“這個爆料的,明顯就是周天那小崽子啊,西南集團假意招攬他,被他識破,西南集團吃了虧,而周天感覺自己被玩弄,那雙方就是死敵,不可能再合作了,他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原本形式對我們極其不利,但西南集團壓根不會想到周天及其師門那麼強大,到時候兩敗俱傷,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鐘鼎笑道。
這傢伙,還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你的分析,有些道理,我最擔心的,就是周天加盟西南集團,看來黃龍圖和周青帝也不是我們想象的那般有大局觀,而且,他們的確小看了周天,這一次,他們下了一手爛棋。”
老佛爺也道。
這一次他的神情也沒有以前商議事情的時候那般凝重了,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鍾子怡卻沒說話。
“子怡,你是什麼看法?”趙半山問鍾子怡道。
“義父,趙爺,這一次的事情,對我們的確有好處,但是我們的壓力依舊很大,因爲那神祕下毒人依舊沒查出來,我們要想真正對付周天和西南集團,那就先需要安內,我在漢南省,那是地毯式搜索了,完全沒找到那下毒的厲害人物,我懷疑此人已經潛入了浙東省,在暗中窺視。”
鍾子怡道。
她這是故意混淆視聽,現在她知道老佛爺簡直就是禽獸了,只想控制她爲其辦事,而不把她當人看,現在她和周天合作了,對老佛爺是恨之入骨,周天也告訴了鍾子怡,那下毒之人就是他自己,現在周天要全力對付西南集團,她當然不能讓老佛爺抽身對付周天,因此故意把水搞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