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呆着唄,我能去哪啊,等你放假,姐帶你去玩,你在學校老實點就行了,多跟人學習。”
隨即看了一眼正在傍邊發呆的張旭東,若有所思。
“行了姐,別這樣哈,我們都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一回來你就嘮嘮叨叨的,況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許暮雲聽到這話,淺淺地笑了一下,露出不怎麼明顯的酒窩,隨後沒在說什麼。
“好了,我呢,就不妨礙你們姐弟兩個談心了,我就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情呢。雲姐過幾天我的購物廣場正是運營,你可要過來一起剪綵哈,賞個面子。”
隨後張旭東笑嘻嘻地離開……
許慕雲也沒再多留,她計劃着等下得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送張旭東了。
張旭東走後,便打了個車回租房,也沒再去超市,本來計劃今天要陪趙小雅去逛街來着,結果見着超市事情多,也沒有去成。
這一天可把張旭東給折騰壞了,不過卻也過得充實。
就在他坐車準備回到自己租房的時候,看向窗外的時候……
“那不是陳富貴嗎?”
“師傅停車!”
隨後張旭東付了錢匆忙下車,趕緊往回跑。
眼前的陳富貴正被一羣同齡人正圍堵着,已經被癱坐在地上,身上滿是灰塵,現在已經是一個狼狽不堪的“詩人”了
“你們想幹嘛!”
張旭東上前去扶起陳富貴。
“你小子誰啊,在這多管什麼閒事,等下連你一起打。”
聽到這話,張旭東就不願意了,擡腿就是一腳,把說話的人踹飛,根本不給任何情面。
“張旭東,不要!”
陳富貴發出阻止的聲音,不過已經晚了,那人直接喫痛倒地,在那裏哀嚎。
“唉……”
陳富貴發出一陣嘆息聲。
旁邊幾人蠢蠢欲動。
“你們也要常常被一腳踢飛的滋味嗎?”
張旭東兇狠地瞪着方纔欺負着陳富貴的幾人,幾人也不敢動手。
“陳富貴,你等着,今天有人給你出頭,我不信天天有人幫你出頭,我們走!”
那人起身惡狠狠地看着陳富貴,隨後一溜煙走了……
這時陳富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兩人走到一家便利店門口前的座位坐下。
良久,陳富貴在吞吞吐吐地說道:
“張旭東,你不該惹他們的,唉!”
“怎麼回事?”
“那幾個人是我初中同學,現在是在二中讀書,平時吧,他們見我好欺負,經常欺負我習慣了,我也不跟他們計較,而且還經常和我要什麼所謂的保護費,我也會給,可是剛纔我沒帶錢,說話還硬氣了一點,他們就推倒我了。”
“當真?”
張旭東不解,怎麼陳富貴那麼好欺負,也是個人高馬大的人,打起架來也能打得過一兩個啊!
陳富貴點了點頭。
“那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欺負你,一點也不反抗。”
張旭東接着問道。
“那有什麼辦法,他們一夥人圍着我,初中的時候就這樣,開始我還反抗,最後被打得皮青臉腫的,可遭罪了,後面就慢慢習慣了,讀書人不跟野蠻人計較那麼多,也就忍氣吞聲了唄。”
“陳富貴,你可不許這麼想,好歹你也是我張旭東的同班同學,你放心,以後我罩你,他們再敢欺負你,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張旭東平日裏最見不得這種事情了,況且現在受欺負的還是他心裏比較尊敬的“大文豪”,雖然平時在班級裏不說,其實他挺欣佩像陳富貴這樣的人的。
有自己的愛好,喜歡的東西就一直喜歡着,也不管別人有什麼看法,這種品質在那個年代可謂是難得。
“你罩我?別了吧,我聽說他們在外面和小混混聚在一起,囂張得很,你最好別因爲我惹上這個事情,我心裏過意不去,我忍忍就行了。”
聽到這話張旭東心裏笑了,他現在可以說是整個關水的“混混”頭子。
“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你放心,有事我擔着,你就彆扭扭捏捏的了,他們有啥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沒見到過,當初我還懟了我們學校那幫高三的呢,他們那會兒不也挺虎的嗎,現在也不敢那我怎樣。”
聽到這話,陳富貴這纔想起來之前的事,不過心裏始終不安心,想着混混與學校裏的人不同。他可不想連累到張旭東什麼,萬一事情鬧大了,惹到麻煩就不好了。
“要不我跟他們道個歉算了,喫點虧,沒事的。”
陳富貴依舊不敢下定心思。
“我說你這人怎麼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豪氣,你平時不是讀那些詩嗎,就像李白寫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多霸氣啊,你也不學着點,淨讀那些憂鬱浮華的詩歌,都給讀焉了都。”
張旭東見到陳富貴這個樣子,心裏着急,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樣說能讓他沒那麼慫,對症下藥。
“你說的也在理,那行,以後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
這時張旭東把手打在陳富貴的肩膀上,讓他放鬆。
“走,我請你喝點東西去吧,我這還有二十塊零花,剛纔也是強忍着沒給他們,本來剛纔我想拿去買一本詩集的。”
說完陳富貴往褲襠裏掏了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對着張旭東憨笑了一下。
印象裏,張旭東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富貴笑呢,一臉純真的模樣,還挺陽光的,與平時那副憂鬱詩人的樣子天差地別。
隨後兩人走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家奶茶店,坐了下來。
“老闆,來兩大杯燒仙草。”
隨後,陳富貴往張旭東身邊靠了靠。
“張旭東,跟你說個祕密,我特別想改個名字,我不想叫陳富貴,我尋思着想改個文藝一點的名字。”
張旭東一聽,來了興趣,隨即問道:
“這陳富貴不是挺好的嗎,大富大貴,多吉利啊,幹嘛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