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臉上嫣紅的血液沾染在了地板上。
地鼠的臉上佈滿了鮮血,鼻骨發出的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老大,我,我,做錯了的什麼?你不是讓我坐地上嗎?”
地鼠的聲音好似隱忍着怒氣,雙拳緊握着。
“你還給我生氣了是不是?你的智商呢?爲什麼不給我去死?”
天虎惡狠狠的說着,張旭東等人坐在一旁喝着茶,臉上帶着冷笑。
“好了,天虎,你們楚飛幫的家事處理好了沒有?現在應該要談談我們的事情了吧?”
張旭東品了一口茶,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是自然,這家事是家事,不過呢,這地鼠還是我們楚飛幫的人,今天這件事,還是要解決的。”
張旭東冷笑着沒有說話,這尼瑪說的不是廢話嗎?
如果天虎現在就這麼不管地鼠的話,那可就是涼了人心了。
“呵呵,這樣,今天的事情經過呢,我也都知道了,不過張總,我們楚飛幫做楚飛幫的事兒,您出手阻攔,這不符合規矩吧?”
天虎見張旭東沒說話,開門見山,臉上還帶着一絲憤怒。
“不管?給你,第一,你們的人先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對我出言不遜,第二,你們的人和我動手,第三,你的小弟對我的女人出言不遜!這三點,我想你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張旭東也不慫,既然這個天虎敢這麼剛,也肯定是有後臺的,張旭東就是要讓他把後臺給搬出來,然後斬草除根。
“這一點,我怎麼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的人收保護費,然後呢,你們卻不讓,對吧?”
張旭東伸手,拿過了茶壺,倒茶的手僵硬了一下,看了一眼天虎:“你說,你今天不是都看到了嗎?爲什麼還這麼說?你瞎嗎?”
“砰……”
張旭東一茶壺就沖天虎的腦袋砸了下去。
滾燙的茶水冒着熱氣,混着天虎的腦袋上的血液就流了下來。
“我的頭,我的頭,我去你馬的張旭東,來人,幹他,幹他!”
天虎捂着頭大喊大叫,臉上一片通紅,很快就冒出了水泡。
“呵!動手?你們敢嗎?給我動一個試試!”
張旭東拍案而起,指着那些小弟,門口頓時涌進了兩幫人。
一幫正是出租車司機,另一幫自然就是楚飛幫的人了。
“呵呵,事情還沒有談,你就給我特麼的強詞奪理?這地鼠說話了嗎?當事人說話了嗎?你特麼的天虎算個屁!”
張旭東一點都不帶客氣的,說出手時就出手。
而兩邊的人現在也差不多,身上也都帶着傢伙事,場面陷入了僵局。
“幹嘛的,幹嘛的,天虎,怎麼了?楚飛幫剛剛交到你手上,怎麼就給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t恤和藍色牛仔褲。
幹練的短寸,四方臉,帶着一個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過這眼睛,卻放着精光。
“不知道這位是……”張旭東上下打量了一眼。
這男人微微的欠了欠身,臉上帶着微笑,不卑不亢。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就讓我這麼算了?這不合適吧?”張旭東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在福省的時間不多,留下什麼後患,都可能成爲日後的大麻煩。
“好吧,鄙人叫做蔡雲,呵呵,張總這種大人物肯定沒聽說過了。”
張旭東沉吟了片刻,朝着身後的陳陽朔使了一個眼色。
“呵呵,蔡雲?我們張總這種大人物自然沒有聽過,可是我卻知道,蔡總,沒想到,你們做文化的,還有這麼一手?”
陳陽朔忽然開口,蔡雲也沒有多驚訝,想必這傢伙能夠來,就已經預料到了。
“呵呵,陳少爺,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這樣吧,既然陳少爺認識我,我也就不多做自我介紹了,我感覺,今天這事兒,就是一個誤會,你感覺呢?”
蔡雲好像喫定了陳陽朔會怎麼說一樣,對着天虎招了招手。
“好了,離開吧,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誰也不要再提了,還有,天虎,你居然對自己的兄弟動這麼重的手,按照幫會,你知道要怎麼做。”
說完,蔡雲一馬當先裏離開了茶館,沒一會,這茶館裏的楚飛幫的人就都離開了。
張旭東也回了酒店,腦海裏都是剛纔陳陽朔和王旭月說的話。
“怎麼了?這麼愁眉苦臉的?今天不是沒事兒嗎?”
楚玉擔心的問了一句,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事啦,不過,沒想到,我這伯父居然還真是挺會勾搭三教九流的,這種人都能夠混一塊兒。”
張旭東嘴角掛着冷笑,會想着陳陽朔和王旭月剛纔說的那些話。
這蔡雲,和張成,也就是張旭東的伯父,都是一大的股東。
而且,根據他們的瞭解,這也是當初張成拉攏蔡雲入股的。
而且,這蔡雲從來不會插手這些幫裏的事情,不過就是因爲想要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弄了這麼一個東西,然後找到傀儡幫他做出頭鳥。
而之前的楚飛幫的大哥,不過就是因爲違背了蔡雲的意願,所以換人了。
至於張成,這傢伙三教九流都有結識,不管什麼圈子裏的,可以說是八面玲瓏的一個人物了。
張旭東吧這些東西和楚玉娓娓道來。嘴角一直掛着陰冷的微笑。
“真是沒想到,那,明天會不會有危險,這蔡雲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吧?畢竟你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關係。”
張旭東搖了搖頭:“不,這蔡雲明天不會提這些東西,他提了他纔是蠢驢,他會的啊這些事情忘記的乾乾淨淨,他今天之所以來,不過就是想要讓我們知道,他們有這個本事,讓我們忌憚,而後,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對我用這些手段的,他是做文化的人。”
張旭東自信的笑着,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眼神更是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