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裏,張旭東坐在沙發上,左手旁的沙發上坐着林飛,右邊坐着沈如常。
“張總,我,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玩兒!”
沈如常聲音顫抖,充斥着對張旭東的懼怕。
“這件事不怪你,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玩兒這一手……”
張旭東熄滅了香菸,靠在沙發上,臉上帶着幾分疲累。
“我把我們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做了一個總結,您聽聽?”
林飛手上拿着一張a4紙,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旭東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誰都知道,林飛可不敢現在觸黴頭。
這讓對面的沈如常更是心裏打顫,這林飛什麼人?這可以主持科技展覽的大人物,這種人對張旭東都是如此放低姿態,那他算個球?
“呵呵,別緊張,沈先生如果你感覺不舒服,可以先回去。”
沈如常鬆了口氣,當即就想要起身,不過眼神一掃到張旭東的臉上,頓時心又提了起來。
這尼瑪,我怎麼啊?這大神正閉目養神呢,你讓我撤?我敢嗎?
沈如常看張旭東閉着眼,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林飛。
而這林飛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這尼瑪,張旭東正閉着眼,你這是讓我總結情況還是不讓啊?你讓人家回去還是不讓啊?您這樣我們很怕啊……
“咳咳……咋了?你回去吧,沒事,路上小心。”
張旭東晃了晃腦袋,指了指林飛說道:
“你繼續說,別停。”
這沈如常長長的鬆了口氣,連忙彎腰點頭,小心翼翼出了門。
“這張總,現在運通已經對福省,禾港下手,針對福省的是陳家和王家的碼頭項目,不知道您……”
“放心,我撤資了,這兩個老頭兒也沒說什麼。”
張旭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接着說。
“這個,禾港……”
“我知道,星達娛樂頂了半邊天了,現在處處抹黑我樂壇,接着說吧。”
張旭東說的好像無所謂,這林飛臉色一變,心裏有點想不通。
這尼瑪真的不在乎還是假的不在乎?答案很明顯,誰喜歡賠錢?還是喜歡自己拼命打下來的江山被人毀了?
那麼怎麼會無所謂?那就是這些失去的,張旭東一定會拿回來!張旭東,還有後手!
想到這兒,這林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對別人來說這種局基本上無解了,碰上了運通,最多自認倒黴,可是這十多歲的張旭東居然……
“繼續啊?愣着幹嘛?看我幹嘛。”張旭東催促了一聲,這林飛才緩過神。
“哦,是這樣的,接下去就是我們的上京了,今天那陳月明居然找到了衙門的人,讓我們不得不從現場離開,當時人多,你的離開,就成了謝罪,成了默認自己賣假貨,現在想要推廣站點,難度太大了。”
張旭東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什麼是容易的,不過,你感覺他們這麼做就以爲我沒辦法了?”
林飛的眼神裏透露着他對張旭東的絕對信任!
或者說,他一向都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你怎麼這麼相信我?”
張旭東微微一笑,有些不太相信這林飛的話,這種套近乎的話,他聽多了。
“因爲,你做的事情,是時代的趨勢,她們能擋住你,但是他們沒能力擋住時代!”
張旭東低頭苦笑,點了一根香菸,緩緩說道:“對,我有後手,除了江城的主要產業我其實吧其他的都出手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資金多!”
張旭東負手而立,臉上始終帶着從容的微笑說道:“她們找到了衙門,讓我回來,這一點來看,她們的目的還是爲了抹黑我,而且我今天留下的二十萬,他們一個人都沒拿,那個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呵呵,明天等着吧。”
張旭東揚起一陣獰笑,在月光下的臉龐,清冷又冷漠。
一雙眼眸閃爍寒光,這麼一整天下來,張旭東心裏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打算了……
“張總,那,你打算怎麼做?據我所知,您在福省的那頭,在山西省的煤礦,還有梁明顯哪裏的飛機制造廠的股份,您都有點吧?”
張旭東點頭點頭說道:“對,都有,而且不是有點,是有很多!”
林飛眉頭一皺,沉吟了良久問道:“那……您的這個意思是,您把鋼廠,煤礦,飛機制造,還有碼頭所有的股份都出手了?”
張旭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你想想,我不僅僅吧這些產業出手了,而且還把零零散散的什麼酒店都給賣了,我接下去要做的,可是大事!”
張旭東說來說去,這林飛更加疑惑了,這到底要做什麼纔會讓有萬貫家財的張旭東把這些東西產業股份給賣了?
“行了,你明天去找一趟謝雲飛,就是那天不賣我們倉庫的那個,找他去。”
“知道了,不過,咱們今天中午來的那些貨怎麼辦?現在還在貨車裏麼。”
張旭東一拍腦袋,苦笑了一聲說到:“你看我,把這兒事兒給忘記了,就放在車裏把,也壞不了,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謝雲飛哪兒,我讓牛雲他們處理其他事。”
林飛微微一笑,答應了一聲,半開玩笑的說道:“這真是,我感覺你雖然出手了這麼多產業,雖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怕。”
“哈哈哈,怕?怕有用嗎?我中過幾次子彈了?怕?呵呵,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帶錢去找謝雲飛,也帶上沈如常。”
林飛怔了怔問道:“帶沈如常做什麼?”
“他們兩個纔是真正的一個世界的人,謝雲飛也許不認識我,不想買我的賬,但是他也許買沈如常的賬呢?每個人的層次不一樣,很正常。”
林飛眉頭一挑,點了點頭沉默着離開了。
在車上的林飛,眉頭緊鎖,忽然大笑一聲道:“英雄出少年,張旭東啊張旭東……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