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江城的動盪,不!應該說整個國家的動盪,四方皆是不安定。
張旭東在公司的天台上看着眼下的山林,眼裏升騰起的憤怒這三天來從來沒有消減過。
“三天了,到底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到人!”張旭東的聲音變的淡漠,變得冰涼……
“東哥,這,三天了,我們已經找了江城的所有娛樂場所,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夜色會所。”
虎子已經三天沒睡了,現在胖子不在了,現在只有虎子在江城幫張旭東做事了,自然就累的不行。
不過虎子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他知道,他的今天是張旭東給的,他的新生是張旭東給的,沒有張旭東他屁都不是!
“夜色會所?人呢,有消息嗎?”張旭東的語氣淡然,平靜,眼裏更是波瀾不驚。
站在張旭東身後的虎子低着頭,他感受到了張旭東的憤怒,這樣的張旭東,太過可怕……
“是這樣,我們過去的時候人去樓空,因爲沒有他們的畫像和照片,我們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現在我找到他們的手下,拿出了照片,正在全國通緝。”
張旭東搖了搖頭,吐出了一個字:“慢!”
虎子低着頭,連忙回答道:“我現在就去辦!”
涼風習習,夏日已經過去了,已經步入了冬天,藍色的天空中沒有了那些雪白的雲朵,變得灰濛濛一片。
這幾年,張旭東的臉龐從青澀變的滄桑,帶着幾分風霜,如今的他站在高樓宴賓客,可是他卻不想再上更高的樓了……
“累了吧?”溫柔的聲音像是將寒風褪去,楚玉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抱着他日漸壯碩的胸膛。
“累?不累,我沒這資格,人,已經快要找到了,過段時間我要去上京了,跟着我一塊兒去吧,這裏的一切,我會找人搭理的。”
張旭東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像是摩挲着的鐵皮,讓楚玉心裏揪疼不已。
“去睡一會吧,很久了,沒睡過了吧?”楚玉深深的望着這並不算是高達的身軀,卻感覺到了無盡的安全感。
可是……張旭東的安全感,誰來給呢?
“沒事,跟着我走吧,去上京,我們都去。”張旭東低着頭,放緩了語氣,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你想退休了?”楚玉聽出了張旭東語氣裏的情緒,柔聲問道。
“我……”
“只要你想,我們現在可以不要這一切,真的,再苦不過窮,算什麼呢?”
楚玉打斷了張旭東的話,她心疼,心疼這個男人的一切,心疼他才二十來歲就要面對像是整個世界的戰爭。
“呵呵,沒事,放心,放心,我不會倒下,那些戰鬥還沒有停止,想要讓我停下?那些人想的太簡單了!”
當初的張旭東也說這樣的話,可是那時候的他像是一柄利劍,鋒芒畢露,讓人感到尖銳的鋒芒,可是如今,卻更像是磅礴巍峨聳立的高山,泰然自若,無所畏懼任何狂風……
“東子,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要休息了,想要回來了,記住,我們都在,一直都在。”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寧靜,張旭東接起電話一言未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之後就掛了電話。
“人找到了。”楚玉依舊輕柔的問道。
現在在楚玉三人的心裏,只要張旭東健康,平安,能夠擁有笑容,就足夠了,其他的對她們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嗯,找到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我。”
張旭東說着離開了楚玉的擁抱,轉身投進了幽暗的樓房,望着他離開的蕭瑟的背影,楚玉笑着,眼角掛着淚光,朱脣輕啓,喃喃說道:“誰呢,能夠在黑暗裏給你點一道光,爲什麼,你總是一個人面對呢。”
楚玉聲音裏的自責隨着微風飄散,逝去眼角的淚光,楚玉眼裏袒露出一抹堅決,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張旭東離開了公司,坐上了車朝着剛纔虎子給的地址奔去。
“快點。”張旭東閉着眼,淡淡的對着司機說道。
“張總,這……超……”
“快點!”
“是!”
車子飛速疾馳,在街道上如同一道閃電,一出檢測站中……
“這什麼人開車這麼快,快,追上去!”
“滴滴,滴滴……這裏是上京交通總部,現在發佈一條緊急命令,出動軍用直升機,派你們最好的車子,給我用最大的陣勢給張旭東的車子開路!張旭東的車牌號是xxx”
“是!”
這男人掛了電話,呢喃着車牌號,忽然想起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對着對講機吼道:“別攔,別攔,那是張旭東的車子,別攔着,給我放行,放行!他孃的,出大事兒了這是!”
正在準備攔截張旭東的幾人忽然聽到對講機裏的聲音,嚇的肝膽俱裂。
“我們剛纔是不是說讓他靠邊停車了?”
”好像是的。”
“臥槽,給他開路!開路!”
“轟隆隆……”
一臺,兩臺,三臺直升機在上空盤旋着……
正在車裏的張旭東臉色淡然,這司機心裏慌亂不已,欲言又止。
“沒事兒,開車。”
“張總,他們出直升機攔截了!”
“此路不通,封路!江城全程限速!給車牌號xxx讓路!”
直升機裏發出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這司機更慌了。
”張總,他們說給車牌號……嗯?車牌號這麼耳熟?”
“這是我們的車牌號,開車。”
張旭東淡然的說着,這司機心中一驚,這自己的老闆到底要有多牛掰這是?
全城的人民一個個側目,這到底誰能讓江城成這樣?簡直人心惶惶!
“這誰啊,怎麼這麼牛掰?”
“張旭東,他兄弟被人殺了,你感覺呢,這張旭東是從江城出去的,爲了我們江城做了多少好事兒,又給我們做了多少好事兒?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