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緩緩起身,鄭重其事的對着張旭東說道:
“張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不會連累到公司的。”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張旭東一人坐在辦公室裏,眉頭緊鎖。
一直到了晚上,他剛剛出辦公室,就看到葉開和凱特坐在公司的大廳裏。一旁還有黃子賀等人。
“張總,你工作完啦。”黃子賀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想要說什麼就直說。”
張旭東坐在了一旁,臉色嚴肅,眉頭緊鎖。他點燃了一根想要,看了衆人一眼。他們卻又一言不發了。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真的感覺我張旭東是一個獨斷專橫的人不成嗎?想要說什麼就說。我聽着。”
張旭東率先開口了。一旁的黃子賀和劉軍對視了一眼。
“行。私底下,咱們也就叫你東子。這件事我感覺你辦的欠妥。”黃子賀也直言不諱的開口說。
“不能這麼說。張總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不是?他不是也是爲了我們的公司爲了我們嗎?”
劉軍在爲張旭東說了一句,緊接着又說道:“不過按我說。張總,您這一次做事兒,真的有些欠考慮。”
“不不不。你們也不是沒看過錄像帶,狐狸也不是沒和你們說吧?這怎麼還不明白?這一次在研究所,別說我了。蓋茨和牛雲他們都知道。”
尼可開始爲張旭東辯解了。這個問題也是他自己先發現的。
“行了。都別說了,我今天帶凱特和大家說,也不是爲了凱特的工作問題。我們都不缺錢。但是問題是,我只是想要證明,凱特是沒問題的!”
葉開一聲大喝,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的憤怒。他緊緊的牽着凱特的手。
“張總,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兒做的不行,居然讓你這麼懷疑我。不過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就不在你們公司上班。你們也不能夠干涉葉開的感情吧?”
凱特也開口說話了。話語聲中帶着哽咽。一臉委屈和可憐的模樣。
張旭東低着頭苦笑了一聲說道:
“行,當然。葉開能夠找到自己的真愛,我當然也是爲他高興,你們兩人在一塊兒,我當然不會干涉。”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說這些了,差不多就是了。”黃子賀也開始在一旁打圓場。
“行了,我回去了,不要多想了。”張旭東微微笑了笑,緩緩起身離開。
雖然看起來今天晚上好像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張旭東依舊不相信凱特。
而葉開也依舊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這件事要是一天沒有解決,也許之後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可是這又能夠如何呢?這不是做生意,這是談感情,沒人能夠知道,這到底應該要如何。
張旭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就站在陽臺抽菸,一直到了深夜纔開始睡着。
翌日清晨,張旭東依舊照常上班,下班。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安然無恙。
而葉開也依舊和張旭東彙報工作,可是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張旭東和葉開卻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尼可又來了辦公室,皺着眉頭開始勸說。
“不是。我怎麼感覺你這傢伙,一點立場都沒有,怎麼開始一直變呢?”張旭東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是。我是感覺,這整件事好像都是我挑起來的吧?現在弄成這樣,我自己這心裏,完全過意不去好不好?”
尼可也是滿臉糾結,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
張旭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尼可也只好離開了。
而此刻的凱特卻只是一個人待在葉開的住所之中。
她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難免愁容的模樣。
“葉開啊葉開。我如果真的背叛你了,那你又會怎麼樣呢?”
她苦笑了一聲,掐滅了香菸,手中握着的滾燙的手機開始震動。
她看了一眼,果然是安德魯傑打來的電話。
“凱特。最近事情做的如何了?”安德魯傑蒼老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凱特愣了一下說道:“我,我還沒有進張旭東公司。之前進去了,只不過我後來被他懷疑了,然後被他開除了。”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開除了?算了。現在你唯一的任務就是要和葉開搞好關係,獲得他的信任,然後從他那裏獲取信息,知道了嗎?”
安德魯傑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嚴肅,充滿了怒火,像是在命令一般。
“安德魯傑,你想明白。我是一個孤兒,你是養了我這麼大,可是你讓我去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你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自己找別人做吧。”
凱特對着電話憤怒的說着,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的安德魯傑看着電話,愣了一下。而後,胸口燃燒起了一股憤怒。
“可惡!居然這麼和我說話。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安德魯傑憤怒的嘶吼着。
“來人來人,給我來人!”安德魯傑對着門口大吼着。
“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連忙跑了進來。
“給我叫曼森進來。我要他去給我處理一件事。”安德魯傑眼神陰冷,淡淡的說道。
“什,什麼?曼森?”管家滿臉驚訝的模樣,像是這曼森是什麼禁忌一般。
“不然呢?給我去把他叫過來!”
“是,是。我馬上去。”
管家連忙退了下去。不一會,一個穿着西裝,眼神冷漠,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走了進來。
“想要我去殺了誰?說吧。”曼森坐在了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殺了……凱特!安德凱特!”安德魯傑眼神一凝,渾濁的雙眼之中,精光閃爍。
“誰?凱特?這不是你的女兒嗎?”曼森眉梢一挑,有些驚訝的問道。
“殺了他,然後去張旭東的公司裏幫我盜取他們的商業機密文件。就這麼兩件事,你要多少錢?”
安德魯傑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