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金色的酒店大廳裏,張旭東和吉米爾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聊天。
張小福坐在張旭東的身旁,眼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張軍同學,今天能來我的宴會,是我的榮幸。”吉米爾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我的父親和我們學院導師正在聊天,您要一塊兒過去嗎?”
“走吧。”張旭東微笑着說。
他也正想要多認識認識這個學院的導師呢,來這個學校這麼久,認識的人也還沒幾個。
張小福跟在吉米爾和張旭東的身後,走到吉米爾父親面前。
“父親,這是我的兩位同學。”吉米爾笑着說,“他叫張軍,來自龍國。這位張小福,也是龍國人。”
“您好,伯父。”張旭東客氣的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吉米爾父親興致缺缺,對張旭東壓根沒正眼看。
“張軍同學,我父親有些忙,我……”
“沒事,你忙你的,我也到處走走,透透氣。”
張旭東也不是很在意,這種情況他也早就預料到了,也就是他想要的。
若是想要別人對他恭恭敬敬,只要亮出身份不就是了?
穿過人頭攢動的大廳,走出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
眼前是月光撒在綠茵的草地上,晚風習習,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軍哥,你怎麼不進去了?”張小福跟在他身後問道。
“進去做什麼?”張旭東搖了搖頭,“這些傢伙,沒什麼好認識的。”
“對你而言,這些人還真沒什麼好認識的。”他笑了笑,“軍哥,那咱們回去?”
張旭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挺喜歡來這兒的嗎?”
“別提了,壓根沒人搭理。”他翻了個白眼。
張旭東不禁笑了笑,“待會吧,透個氣。”
“行。”
兩人百無聊賴地走在草地上,就等着宴會散場。
走來走去,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酒店門口。吉米爾剛剛好匆忙的跑了出來,“你們幹嘛去了,找了你們一圈。”
“有什麼事情嗎?”張旭東不解地問道。
“事情大了去了。”吉米爾翻了個白眼,“剛纔在裏頭,我聽我父親說,今年要開除一批學生。”
張旭東皺了皺眉頭,有些沒搞懂,“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平白無故要開除?”
“嗯。”吉米爾苦笑了一聲,“這其實也很正常。”
“平白無故開除學生,還正常?”張旭東冷笑了一聲,他還就沒聽過這種事兒。
“事情是這樣的。”吉米爾思忖了片刻,斟酌了一下詞句,“現在我們學校的學生基數太大,大部分也都沒心思學習,學校資源也造成了浪費,所以就開除一部分。”
“那沒問題。”張旭東以爲什麼事兒呢,“曠課的,不上課的,整天瘋玩的,是挺多。”
“不是按照這個規則開除。”吉米爾苦笑着說,“是按照身份背景。”
“什麼?”張旭東皺了皺眉頭,“你這意思是,集體宿舍要關閉了?大家都得回家?”
“不是這意思。”吉米爾急得直打轉,“學校也會控制比例,不過……張小福這樣的,和他妹妹,估計躲不過去了。”
“行了行了,別鬼叫。”張旭東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讓學院改規定不就好了嗎?”
一旁的吉米爾和張小福聽呆了,讓學院改變規定,這種事情說的這麼輕鬆?以爲學院是幼兒園?
“張軍,這件事你還是不要衝動的好。”吉米爾在一旁勸說道。
不過他這心裏倒是更希望張旭東可以在學校裏鬧騰一番,這樣他就知道,這張軍到底有什麼神祕的背景了。
“這個是剛纔的導師說的吧?”張旭東問道。
“是啊。”吉米爾點了點頭。
“行,進去找他去吧。”
張旭東大踏步的進了酒店。導師還在和一羣人推杯換盞,開懷大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張旭東走到他面前,淡淡的問道:“你是我們高級商業學院的導師?”
“你是吉米爾的同學吧?”他笑了笑,“有什麼事嗎?”
“沒事。”張旭東淡淡地說,“我只是要讓你別開除學生。”
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學校的決定,同學就不要參與了。”
“非要開除?”張旭東問道。
“看學校最後怎麼處理。”他不耐煩的回答。
“行,最好給我好好處理。”
張旭東說完就要轉身離家,他忽然叫了張旭東一聲,“你什麼名字?”
“張軍。”張旭東冷笑了一聲,戲謔的看着他,“你想要開除我?”
“你到底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和導師說話!”吉米爾的父親怒斥道:“吉米爾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張軍,按照你對導師說話的態度,你肯定要被開除。”這導師冷笑着說。
“請你離開我們的宴會。”吉米爾的父親怒氣匆匆的說。
“行,我先離開。”
張旭東轉身就走,滿臉的無所謂。大不了,回去一個電話不就解決問題了?
他剛走到門口,忽然一陣車燈明晃晃的照了進來。
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門口,霸佔了整個出口。
張旭東皺着眉頭,車燈熄滅後,他纔看清楚車上下來的人。
定睛一看,還有些眼熟。
身後的導師和吉米爾的父親連忙跑到他面前,點頭哈腰。
“哎喲,您今天能來,真是我的榮幸。”吉米爾的父親,微微欠身。
“能夠見齊格勒先生一面,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導師連忙彎着腰,像是見到親爹似的。
張旭東翻了個白眼,徑直朝着門口走去,“挪個車,你以爲你劫道的?”
“你怎麼和齊格勒先生說話的!”吉米爾的父親大怒。
“張軍,你明天不用去學校了。”導師怒斥道。
只有剛下車的齊格勒,怔怔地看着張旭東,心裏想着,這怎麼來了發國,還改了名兒了?
他又看了導師他們一眼,心裏已經開始默哀了。
“挪車,挪車。”他連忙招呼司機,自己跑到張旭東跟前,諂媚地說,“張總,您這怎麼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