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福,你彆着急。”張旭東坐在沙發上,“那些人就算和你解除了合作又怎麼樣?這不是還有我?”
“你?張旭東,你還想要坑我?”張小福氣憤地說。
“我哪兒想要坑你了我?你自己就好好想想,我對你難道……”
“行了,張旭東,別說了。”張小福嗤笑了一聲,“你是一個商人。所以,我現在用商人的方式問你。關於我家的利益,你打算怎麼分配?”
張旭東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樣吧,小福。你們除了這個天河公司,還有什麼公司?我可以把我們的業務給你。”
“所以,你還是想要天河公司?其他的都不要?”張小福疑惑地看着張旭東,“你到底爲什麼對天河公司這麼有興趣?”
“那行,你說要怎麼做?”張旭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這件事的確我做的不對,但是你想清楚。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行,張旭東。直說吧,我要天河公司百分之二十的不可稀釋股。”張小福開門見山的說,
“不可能。”張旭東堅決地說,“三十的股?你見過誰收購了公司之後,還給對方三十的股份,而且還是不可稀釋股。”
“天河公司,你勢在必得?”張小福打量了張旭東一眼,“這公司,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吧?”
“隨你怎麼說吧。”張旭東緩緩起身,“你們家想要什麼項目合作都行,但是天河公司,這是我收購來的。花錢的,你讓我花錢買東西,再把東西還回去?你感覺合適嗎?”
說着,張旭東就回了房間。他坐在牀沿,皺着眉頭。
他思忖了許久,穿好衣服出了門,給黃子賀打了一個電話。
“張總,怎麼了?”
“天河公司現在誰在管理?”
“劉軍,怎麼了?”
“對方的董事長他們呢?”
“走了啊。這不就是一錘子買賣嗎?還要怎麼樣?”
“想想,給他們一些在其他方面的補償。但是天河公司肯定不能動。一塊兒蒼蠅肉都不行!”
張旭東的態度堅決,黃子賀聽出了不對勁來了。
“張總,你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公司,這公司的董事長和你什麼關係?”
“你別問了,回去和你說,這件事就按照我說的辦,知道嗎?”
“您放心吧張總。”
說着,黃子賀就掛斷了電話。
張旭東回到了宿舍之後,張小福坐在沙發上抽着煙。
他用餘光掃了張旭東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說吧,想要怎麼做?”
“天河公司,不可能。”
張旭東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進了房間,重重的關上門。
他嘆了口氣,喃喃道:“這是一場,無止境的戰爭。哪兒都在上演,沒人逃得過。”
他不禁想起第一天來到這個宿舍,看到張小福的時候。
兩人迅速的成爲了朋友,之後張旭東不管什麼事情幾乎都帶着他。
可是誰能夠想到,事情就在一夜之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換個角度想一想,如果張小福掌控天河公司,在數據方面壓制着張旭東,他又會心慈手軟嗎?
而張小福到了深夜,還是一個人在客廳抽着煙,到了凌晨三點,他忽然起身出了門。
“馬爾克,我想和你見一面。”他打通了馬爾克的電話,淡淡的說。
“怎麼?張旭東又派你來做什麼?”電話那頭的馬爾克嗤笑了一聲,“張旭東能打敗我,你以爲你也行?”
“我想打敗張旭東。”張小福平靜地說。
電話那頭的馬爾克明顯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打敗張旭東!”張小福重複了一遍。
“你在逗我?”馬爾克笑了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麼拙劣的謊話嗎?”
“我說的是真的,張旭東收購了我家的公司,我必須要打敗他。”張小福淡淡的說。
“哈哈哈,好好好。張旭東啊張旭東,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吧?現在,蜉蝣酒吧,我等你。”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嘴角微微上揚。
馬爾克看了一眼手上去米國的機票,眼中精光閃爍。
張小福開車到了蜉蝣酒吧,一進門就看到了的馬爾克正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坐坐,這一頓我請。”他大方地說。
張小福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張旭東搞的鬼!”他惡狠狠地說,“不過現在我們兩個聯手,一定能夠搞定張旭東!”
“我先說,我家沒有太多的資產和產業還有技術,都沒有。和張旭東比起來,我簡直就是一隻螞蟻。”張小福苦笑了一聲。
一想到張旭東身後的強大背景與恐怖龐大的商業帝國,他這心裏就涼了半截,感覺到了絕望。
“你忘了?張旭東現在在發國,我們爲什麼不能夠在米國下手。”
“米國?你想要在哪兒做什麼?我能夠做什麼?你有了計劃了?”張小福一臉茫然。
他忽然發現,不管面對張旭東,還是面對馬爾克。他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樣,完全看不透他們。
“當然有計劃了。不過我的計劃我一個人進行,你要做的,就是在這裏拖延住張旭東,別讓他回國。”
馬爾克身體微微前傾,湊到了張小福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要知道所有,詳細的計劃。我在其中,能夠獲得什麼?”張小福問道。
“這樣吧,我明天再在這裏待一天,我把具體的方案和計劃整理給你。你放心,我和張旭東不同,只要和我合作,不會虧待你的。”
馬爾克親熱的拍了拍張小福的肩膀,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好,今天就這樣把,免得被張旭東懷疑。我現在和他住在一個宿舍,你找我的話,發短信給我。”
“好,我也回去了,明天下午見。”
“嗯。”
兩人各自開車離開,隱沒在了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