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不禁笑了笑,疑惑的問道,“你知道他有陰謀,但是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這是什麼意思?”
“哎,我這樣跟你坦白一下吧。”維卡斯諾深吸了一口氣,說,“之前,迪斯維來找我,要我殺了阿華。”
張旭東眉梢一挑,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然後呢?你怎麼說?”
“我答應了。因爲這兒就是佳藝工業的天下,他讓殺個人,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維卡斯諾說道。
“那你現在呢?還是想要殺了阿華?”張旭東的臉色驟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當然不會。”維卡斯諾微笑着說,“我之前的確和他們合作,但是現在不同了。”
“所以你現在想要找我拿錢,然後給你機會取代佳藝工業?”張旭東戲謔的問道。
“嗯,我今天找他要人,要槍。就是要在明天晚上八點,讓人暗殺阿華!”維卡斯諾說道。
“然後,你就可以當場把他抓住,然後說是佳藝工業的人?”張旭東問道。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這麼大的事情,佳藝工業的股票肯定大跌!”維拉斯諾說道。
“然後呢?你說他的陰謀又要怎麼解釋?”張旭東問道。
“我讓他把人給我,他一開始不答應,後來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還說,明天一早就把人給我,我就感覺……有陰謀!”維拉斯諾說道。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張旭東皺着眉頭問道。
“明晚八點,讓一個替身上臺,看看那個殺手會做什麼。我也會派人盯着那個殺手,你放心。”維卡斯諾說道。
“替身?你上哪兒找?你要讓人去送死?”張旭東皺了皺眉頭,有些無法接受。
“這簡單,拉斯維加斯,多少亡命徒?多少有罪之人?找個替身還不是分分鐘?”維卡斯諾不在意的說道。
“好,就按照你說做。”張旭東說道。
“張總,這件事要是成了,你得給我什麼?”維卡斯諾問道,“你也知道,背叛佳藝工業,可是要復出代價的。”
“我可以保證的是,佳藝工業,不會傷害到你。”張旭東淡淡地說,“如果後續,佳藝工業倒臺。我可以讓你,做我在拉斯維加斯的代言人。”
“此話當真?”維卡斯諾眉梢一挑。
“當然是真的。”張旭東笑了笑,說,“我沒有理由騙你,對吧?”
“好吧,哪就這麼辦。”維卡斯諾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明天晚上八點之前聯繫,我會讓你們看看替身。明天早上,你們來一趟,認清楚殺手的長相。”
“好,沒問題。”
張旭東和維卡斯諾商量好了之後,便和阿華開始了排練。
夜色降臨,阿華要在拉斯維加斯的歌劇院開演唱會的消息,早就已經滿城皆知。
在一些路邊的小酒吧門口,有的都貼上了海報。
上面都是一些模仿阿華的人,也有一些自稱阿華的人,出來糊弄人。
燈紅酒綠之下,在這座奢侈的城市裏,衆人享受着夜色下的狂歡。
街上的人,人來人往,有人臉上露出了狂喜,有人散盡家財趴在路邊喝酒狂吐。
“你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嗎?”坐在沙發上的諾拉迪克用着沙啞的聲音問道。
“知道。”他淡淡的回答。
“殺了張旭東,殺了阿華,然後呢?”諾拉迪克接着問道。
“自殺。”男子淡淡的說着,眼裏沒有一絲情緒,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
“明天早上,你去見維卡斯諾,知道怎麼做嗎?”諾拉迪克接着問道。
“他要是有異心,殺!”男子淡淡的說。
“嗯,知道就好。”諾拉迪克緩緩起身,說,“去吧,去找個酒店住。現在開始,你做的一切,和我們佳藝工業,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
男子說着,就自己一人開着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拉斯維加斯,這個每天都有無數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的城市,陷入了短暫的寧靜黑夜。
翌日清晨,第一縷晨曦劃破天空,張旭東就已經準備好出門了。
他和阿華站在酒店樓下,抽着煙,等着維拉斯諾的消息。
“張總,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不知道那個殺手的長相,我心裏總是有點發毛。”阿華說道。
“暫時等一等吧,免得出什麼意外。”張旭東說道。
張旭東話音剛落,維卡斯諾就打電話過來了。
“張總,你們的待會再過來,殺手還沒來,而且……這的人也太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張旭東估計都是阿華的粉絲了。
“那我跟阿華等你通知,殺手一旦到了,立刻給我打電話。”張旭東說道。
“放心吧。”
張旭東掛斷電話,阿華連忙湊上前問道,“維卡斯諾怎麼說?”
“他讓我們等等再說。”張旭東淡淡的說道。
“好吧……”
而此刻,殺手正開着車在去歌劇院的路上。
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大清早,歌劇院門口的兩條路居然都被堵住了。
耳邊都是粉絲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瘋狂的按下喇叭,也沒人搭理。
他索性下了車,從人羣中一點一點往前擠。
而維卡斯諾正在歌劇院門口,讓他的安保維持秩序。
他也沒想到,這一大清早,居然就來了這麼多人。
他正指揮着呢,忽然電話就響了,還是一個陌生來電。
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聲音。
“維卡斯諾,我到了,在後門,你來接我。”
說罷,對方居然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維卡斯諾愣了一下,連忙招呼了兩個保鏢跟着他一塊兒去後門。
穿過狹長的走廊,推開沉重的鐵門。一個身材筆直,眼神銳利平靜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你就是維卡斯諾先生吧?你好。”殺手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進來吧,請問怎麼稱呼?”維卡斯諾問道。
“你叫我九號就行。”殺手淡淡地說。
“九號,今天晚上的行動,都清楚了嗎?”維卡斯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