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夠告訴你們,我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做,你們要是感覺不接受,可以不來我這裏。”
張旭東話音剛落,記者們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張旭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場的人都明白,張旭東說出這樣的話,很大意義上就是代表張旭東已經放棄了整個市場。而現在他的教育機構,可以說就是爲了貧民窟的人開的了。
“張總,這不妥吧?”一旁的張小福湊到張旭東耳邊唸叨。
“有什麼不太好的?我做了決定,就是這樣!散了吧。”張旭東冷着臉說道。
張旭東話音剛落,馬爾克伸了個懶腰,戲謔的笑着,冷冷的看着張旭東,“你這傢伙,裝什麼好人?等你去了貧民窟,我看誰救你。”
“你管好你自己吧!人在做,天在看!”張旭東冷冷地說道。
“呵呵。”馬爾克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馬爾克離開之後,一羣記者想要採訪張旭東,不過全部都被打發了。
“張總,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你。”德利希拍着張旭東的肩膀說,“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我也想不到。”張小福翻了個白眼,疑惑的問道,“張總,您說說,您這值得嗎?”
“張總,我支持您這麼做,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可是,您的企業很可能因爲這件事被連累到啊。”弗列爾說道。
張旭東深吸了一口氣,說,“行了,別說這麼多了,我自己心裏有數。”
“算了,張總,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吧,我都聽你的。”張小福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都先回去再說,明天去學院,開始線上課程。”張旭東說道。
衆人都各自離開之後,張旭東一人去了一家酒吧。
開着車,來到一家酒吧門口。酒吧門口都是一些年輕青春的男女,穿着時髦的衣服,女孩們化着妝,在大冬天裏穿着單薄的衣服。
張旭東推開酒吧沉重的大門,尼古丁和酒精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走到吧檯,淡淡的說,“來一杯龍舌蘭。”
“這位先生,麻煩讓一旁好嘛?我們這兒人比較多,需要吧檯的位置。”
一個男子走到他面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着名牌西裝,看起來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
他的身後,跟着一羣人,也是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
他愣了一下,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德利嘉爾。”他微笑着說,“先生,能讓個位子嗎?我們需要開一場沙龍。”
“沙龍?在這兒?”張旭東不解的看着他。
沙龍這種東西,要麼在某個人自己家,要麼在什麼包廂之類,在酒吧裏,張旭東倒是第一次見過。
“沒什麼,你們開吧。”張旭東緩緩起身,準備讓位置,順便問了一句,“你們來做什麼沙龍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話?跟你說了你知道嗎?趕緊滾開!”一個男子從德利嘉爾的身後鑽了出來。
“你這傢伙知道德利嘉爾先生是做什麼的嗎?耽誤了大事,你擔待的起嗎?”男子呵斥道。
“別吵,這是人家先來的!”德利嘉爾對男子呵斥了一聲。
“還是你講道理。”張旭東對他笑了笑。
“先生,我們來這兒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德利嘉爾微微一笑,說,“我們來的太晚了,所以不得已來這兒開沙龍。”
“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你們的沙龍主題是什麼?”張旭東問道。
“唉,不知道您認識張旭東嗎?”德利嘉爾微微嘆了口氣,問道。
“我,知道他這個人,怎麼了?”張旭東皺起了眉頭,心裏想着:這不是衝着我來的吧?
“是這樣的,我知道他幫助了貧民窟的人,也知道他對教育方面做了許多,所以我想來跟他談談。”
“談什麼?”張旭東問道。
“你這傢伙怎麼事兒這麼多?你又不認識張旭東!”男子在一旁不快地說。
“如果你們告訴我,也許我能帶你們去找張旭東。”張旭東淡淡地說。
“你?別開玩笑了,就你?”男子嗤笑了一聲。
“信不信你們的事兒,但是你們不說的話,我保證張旭東不可能跟你談任何事情。”張旭東說道。
“你跟張先生是什麼關係?”德利嘉爾疑惑的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告訴我,你們找他做什麼就行。”張旭東說道。
“好吧,這事情是這樣的。”德利嘉爾思忖了片刻,說,“我是需要找到他,我想跟他一塊兒,對與貧民窟教育做點事的。”
“你是想幫張旭東?”張旭東眉梢一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嗯,我之前也試過做這件事,但是完全失敗了。我想要找到張旭東跟他合作,我知道張先生在商業上非常成功,我感覺他成功的可能性比我大的多。”
張旭東皺了皺眉頭,思忖了片刻,問,“你是什麼人?”
“德利嘉爾先生可是在米國做教育家的!是一位相當有聲望的人,曾經做過很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旁的男子說道。
“也沒有多誇張,面對貧民窟教育問題我還是沒辦法不是嘛?還是需要張先生的幫助啊。”德利嘉爾苦笑着說。
“明天早上九點,去維也納酒店門口,等張旭東,我讓他來見你。”張旭東說道。
“您說真的?您能夠聯繫到他?現在可以嗎?”德利嘉爾興奮地說。
“現在不行,我估計他沒空。”張旭東說道。
“切,你剛纔不是說,現在就能夠帶我們找到張旭東嗎?現在怎麼了?”剛纔的男子陰陽怪氣地說着,“我看你就是個騙子!”
“信不信由你,我先走了。”張旭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離開了酒吧。
剛出門,他立刻給劉軍打了個電話,“給我調查一下,德利嘉爾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