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謝謝。”張旭東說道。
“張總,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們對您怎麼樣的。”一個學生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張總,你放心,我們也不會打人的,我們不是他們說的土匪。”又一個孩子說道。
這些孩子擋在張旭東的身前,一個個都牽着手,組成了人牆。
他們年紀都不大,也都沒見過這種陣仗,心裏也都有忐忑不安,也不明白,待會究竟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們知道,張旭東是他們的恩人,不能讓張旭東有麻煩。也知道,張旭東給他們建立的學院,也許是他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離開貧民窟的機會,絕對不能被人剝奪!
“轟隆隆,轟隆隆……”
汽車的咆哮聲越來越近,一輛接着一輛的豪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馬爾克在最前面的一輛邁巴赫裏,緩緩下車。
他穿着一身名貴的西裝,頭髮梳的鋥亮,嘴裏叼着一根香菸。
他的身後,從車上下來了一位又一位衣着光鮮亮麗的男女。
在這羣人裏,有不少都是一些記者,肩膀上扛着攝像機,手上提着話筒。
這羣人,目光銳利,充滿了攻擊性,虎視眈眈的看着張旭東這羣人。
“喲,張旭東,你這是害怕了?躲在了你的學生後面?”馬爾克戲謔地說。
“馬爾克先生,救我!他們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躺在地上這麼久的男子,現在忽然“蹭”的一下站起身,跑到了馬爾克身邊。
“就這些貧民窟的人,難道想要動手?”一個富人說道。
“這些土匪,除了知道打人,仇富,嫉妒,還會做什麼?”
“就是,別跟她們一般見識,素質底下,活該這輩子都呆在貧民窟。”
“張旭東,你打人了我的人,這件事你的解釋一下吧?”馬爾克開始發難,虎視眈眈的看着張旭東,“還有,你帶着這羣小子想幹嘛?還想打人嗎?”
“我們沒有想打人,我們也沒有打人。”一個貧民窟的孩子說道。
“沒有?難道我剛纔不是被你們打了嗎?你們這些傢伙,別想賴賬!”剛纔的男子激動地說道。
“馬爾克,你直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張旭東冷冷的問道。
“把你們的這個什麼破學院給我關了!”馬爾克直截了當的說,“就你們這個學院?簡直就是社會敗類的溫牀!”
“你這傢伙,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做那些齷齪的事情嗎?”德里克呵斥了一聲。
“我做了齷齪的事情?現在不打人,改誣陷了?”馬爾克冷笑了一聲,
“馬爾克先生纔是真正的企業家,他爲了我們做了很多!爲了這個社會做了很多,你居然說他做齷齪事?”
“我看你們纔是做了齷齪事吧?就你們這種沒接受過教育的傢伙,貧民窟出來的素質低下的敗類!”
“就是,我看你們趕緊把學院關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你們還想要怎麼不客氣?我們想要進學校,你們不讓。我們想要好好工作,你們不讓。是你們把我們逼進了貧民窟,現在還要剝奪我們上學的機會嗎?”
“對,你們太過分了,我們不會讓你們把學院關了的!”
貧民窟的孩子們激動的說着,滿臉通紅,緊咬着牙關。
“張旭東,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傢伙,像是好人嗎?”馬爾克指着這些孩子說道,“我勸你還是把學院關了,免得會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麻煩?”張旭東從孩子身後走了出去,走到馬爾克身前,“你說說,什麼麻煩?我張旭東從來不怕麻煩。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裏。”
“張旭東,你作爲企業家,爲什麼這麼小肚雞腸?不把課桌椅借給馬爾克先生,你感覺你這麼做合適嗎?”一個記者怒視着張旭東,質問道。
“張先生,你剛纔打了人,這是爲什麼?你可以不借東西,畢竟那是你的東西。可是你讓人動手,這是你的不對了吧?”又一個記者問道。
“張總,您在這麼多學生面前打人,先不說這些學生本性是不是本來就壞,你這麼做,難道不怕給他們做壞榜樣嗎?你不感覺你不僅僅是誤人子弟,還是在培養更多土匪嗎?”
“張總,綜上所述,你感覺你做這個學院有什麼意義嗎?除了給這個社會,給大家帶來不好的影響之外,還有其他作用嗎?既然沒有,爲什麼不把這個學院關了?難道你還有其他的陰謀?”
張旭東面對這些記者的質問,不禁冷笑了一聲,“話都給你們說了,那我啥也不說了唄?”
“那好,那您什麼時候要關閉學院呢?”記者咄咄逼人,接着問道。
“哈?你說什麼?”張旭東忍不住笑了,“你們也夠搞笑的。什麼都被你們說了,斷章取義,你們說什麼,真理就是什麼?那你們採訪個錘子?直接寫文章,下定論不就好了?”
記者愣了一下,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旁的那個男子指着張旭東,齜牙咧嘴咬牙切齒,“可是你剛纔打我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嘛!”
“就是,難道你剛纔不借課桌椅不是事實嘛?”一個記者質問道。
“第一,桌子椅子都是我的,我借不借你們管得着?第二,我辦公室裏有監控,你們敢不敢看了監控再給我說這種話?”張旭東反問了一句。
剛纔的那個男子愣了一下,不禁有些緊張。他沒想到,剛纔也沒注意到,張旭東的辦公室居然還有攝像頭。
“呵呵,還有,辦公室是我們私人地方,我們有權利不讓人進來,有人闖進來?你說我要怎麼做?要不,我晚上也闖你們家去?你們再請我喫個飯?”
張旭東冷笑了一聲,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一旁的張小福嗤笑道,“怎麼了?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理虧了?”
“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張總做的真的是好事兒啊。”弗列爾在一旁唉聲嘆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