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名可睜大雙眼,終於看清楚佚暘是怎麼進來的,腿這麼長,彷彿只是跨了兩步就已經從大廳門口來到他們跟前。
“先生。”佚暘看着北冥夜。
“那女人喜歡拿胸口貼男人,讓她到院子裏,給兄弟們貼一天,照片給許邵陽送去。”丟下這些聽着平淡、內容卻極度不平淡的話,北冥夜抱上名可穿過大廳。
名可被他的話驚得睜大一雙雲眸,看着一路哀求着被佚暘拉出去的戚婷婷,一顆心越沉越下,就連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這男人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男人
當看清他抱着自己打算上樓之後,她嚇得立馬尖叫了起來:“我不要去你的房間,我不要去”
他太可怕了,跟他上去,她一定會被他弄死的。
“放開我,放開我”她驚恐的低叫,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麼,放開我,快放開”
由始至終她沒有說過任何答應交易的話,她真的沒有,他沒有資格這樣對她。
北冥夜停了下來,目光沉下鎖在她小臉上,眼底,寒光慢慢外溢:“昨晚是你說要主動伺候我,求我對他們下手。”
“我已經說過我不做了。”她依然掙扎着,雖然他的目光冷得讓人渾身血液在一瞬間凍結成冰,但,事關自己的清白,她不能就這樣退縮。
一旦退縮,她一定會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北冥先生,我求求你,放我離開,我不要和你交易,我不要。”對上他冷冰冰的目光,她嚇得收了手上的力道,卻還是不願意就此妥協:“北冥先生,求你”
“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出爾反爾,你,我要定了。”丟下這淡漠的話語,他舉步往樓梯踏去。
“不要我不要”人被他鎖在懷裏,名可嚇得如受驚的兔子,知道一旦跟他進了房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雙手掙不脫,就連雙腳也用了起來,但這種公主抱的方式,兩隻小腳根本踢不到他,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還你錢,北冥先生,我把錢還給你,我”
“二十億。”他好整以暇研究着她臉上每一個神情的變化,依然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三天之內你還得起,以後我放了你。”
“我”三天之內,她要從哪裏找來二十億,別說三天,就是給她三輩子的時間她也賺不來這筆天文數字。
還有,他說“以後放了她”,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
北冥夜卻不理她了,大步上了樓梯,一腳將房門踹開,走到牀邊就將她扔了上去。
既然勾引他做這份交易,就要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他不是非她不可,這天底下等着他要的女人多的是,但,佔了他的便宜就想這麼離開,這天底下,也絕對沒有這麼好的事。
名可被扔到被褥上,被摔得一陣頭昏眼花。
她揉了揉太陽穴,剛擡頭就看到他扯開褲腰帶想要向她壓來,她嚇得立即驚呼:“不要,別過來”
北冥夜懶得理她,既然不懂事,不知道他的遊戲規則,他不介意親身力行,讓她明白他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惹上的。
大掌落下,就要去撕扯她的衣服,門外走廊上卻傳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
北冥夜眼底閃過一抹幽暗,終於還是放開了名可,在牀邊站直身軀。
“先生,老爺提前來東陵了。”原來就是敞開的門外,佚暘看着牀上的一切,平靜地彙報剛收到的消息。
北冥夜玫瑰色的薄脣微微抿緊,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扣好褲腰帶的扣子,朝門外走去。
名可就這樣被他丟下來了,如同被丟棄的玩物一樣。
等他走了之後,她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呼吸,立即大口喘了起來。
剛纔,她真的好怕
不想在他房間裏繼續待下去,又怕一出門就碰上他,直到他們下了樓,等了好一會不見外頭有任何動靜,她才把剛纔不小心蹬掉的鞋子船上,小心翼翼朝門外走去。
二樓走廊上沒有任何人跡,這二樓似乎連傭人都不敢隨意上來,除非有任務上來幹活的。
沒有人,她又壯着膽子走到樓梯口,終於看到下頭傭人正在打掃衛生,拭擦着樓梯的扶手。
“你你們家先生呢”名可小聲問。
“先生出門了。”年輕的女傭對她還算有點禮貌,和今天早晨那個女傭完全不一樣,不過,也不見臉上有多少笑意就是了。
似乎這裏的人都不會笑的,和那個男人一樣,全都是冷冰冰的人。
聽到女傭說先生出門了,名可徹底鬆了一口氣,快步下了樓離開大廳,往前院的大門走去。
一路上居然真的沒有人阻攔,大概是北冥夜走得太匆忙,忘了吩咐人看着她,也或者是,對他來說自己太不重要,根本不值得派人來看守。<ig srciage103363661670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