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哥哥不是其他人,他是自己人。”南宮雪兒一點不覺得有什麼,號碼已經拔了,對方電話卻傳來忙碌的聲音。
名可鬆了一口氣,剛站了起來,包包裏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以爲是慕子衿找她,沒想到把手機拿起來的時候,屏幕上顯示的卻是那個號碼。
北冥夜的號碼
她遲疑,不安,甚至有點畏懼,但最終還是拿着手機走出房門,走到二樓的陽臺,接通了電話:“喂。”
“看了多少”那頭,北冥夜的聲音淡然傳來,已經不再是剛纔對着丫丫時的暖和,而是一陣冰冷,那份寒冷的氣息,哪怕隔着電話,也似乎在瞬間傳達到她身上,滲入到她的身體裏。
“我”名可動了下脣瓣,想要解釋,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解釋。
呼吸又亂了,很亂很亂,她閉了閉眼,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怕他,慕子衿說過不需要怕他,不用怕他的,可是,在聽到他呼吸的聲音後,她竟慌得鬼使神差地解釋了起來:“他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把裙子穿上,只差拉上拉鍊了,他沒有看到什麼,真的。”
北冥夜沒有說話,她卻彷彿連他抽菸的聲音都能聽出來。
這個時候,他沒有在敲打鍵盤,沒有做事,而是在抽菸。
那張在煙霧縈繞中越發蕭索的臉出現在腦海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想着他現在的模樣,心情,很沉,說不出的沉。
“爲什麼到這裏”他忽然又問。
名可不知一次告訴自己,她真的沒有必要和他說話,更沒必要對他交待些什麼,但,他的聲音就如同被賦予了魔力一樣,只要是他問的,她都老老實實回答了:“南宮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我到這裏喫頓家常便飯,順便把劇本拿給他看看。”
“丫丫的意思”
“好像不是。”剛纔丫丫說了,她都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裏:“應該是南宮先生的意思,看起來,是爲了哄丫丫高興。”
那方的北冥夜又沉默了,指間香菸往脣邊送去,緩緩吸了一口,看着窗外安靜的黃昏,一雙鷹眸微微眯了起來。
他不說話,名可也不敢亂說什麼,好幾次想要跟他說自己要掛電話了,但,就是沒有勇氣。
北冥夜究竟在她身上下了什麼蠱明明人不在,只憑着一個電話,一把聲音,還是可以將她牢牢控制在掌心裏。
名可有點生氣,生氣的對象是自己,她氣自己不爭氣,在他面前不,只是在電話邊,還是不斷在對他屈服。
“你和慕子衿同居”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名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跟他說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他愈加低沉的聲音。
名可嚇了一跳,同居,這麼兩個字,真的把她嚇得不輕。
“分房的。”想都不想,解釋就已經出了口:“你那天晚上把我弄得我不能回學校,肖湘會看出來我的不妥。”
“嗯。”以爲他會生氣,但,他居然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名可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他的一聲“嗯”,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又問。
“然後”她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很多話其實想說,只是沒有勇氣。
好一會,她只是用力呼吸,甚至喘氣,直到勇氣來了,才輕聲說:“北冥先生,我還你錢,我可以還你錢。”
“然後”
又是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們的協議取消,可以麼”
他沒有說話,她又聽到了他抽菸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知道他在抽菸,心裏經莫名奇妙地被抽了一下。
分明是恨他的,可是,現在她在想什麼或許已經不恨了,只想離開,只想遠離。
“慕子衿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他可以。”這是名可第一次敢打斷他的話,在他還沒有說完之前,她用力咬了一下下脣,用自以爲平靜的聲音,宣告她再也不願意受他的控制:“他可以,他已經好了,他可以的”
其實,可以什麼,她真的沒有想過,只是執拗地想,她不能再任由北冥夜擺佈,一秒鐘都不可以:“我和你取消協議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我會還你錢,北冥先生”
“你們試過了”他的雪茄放在脣邊,又深吸了一口。
其實不是想說子衿過去的病,但,她似乎誤解了,而她的誤解,甚至保證,讓他無由來笑了起來。
兩個不懂事的小傢伙,可以憑什麼<ig srciage103363662191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