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讓她給未來婆婆留個好印象非要這樣拆她的臺麼身邊兩個男人居然很不給面子地淺咳了兩聲,弄得她好不尷尬,但在未來婆婆面前,只能先不與他們計較。
“媽你放心,我會時常來看你的。”又拜了三拜,她才終於站了起來。
北冥夜和北冥連城也隨即站起,回頭一看,北冥雄就站在他們身後,目光落在墳頭的那張照片上,眼底不知閃爍着什麼,名可竟在不經意間似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逝的霧色。
她張了張嘴,心頭有幾分訝異,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眼秦未央的照片,再看他時,他已恢復了一貫的神色,嚴肅中帶着點點傲氣。
可在對着她時,卻又是溫和可親的,剛纔眼中那一點霧色彷彿從來沒存在過那般,弄得她也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等三個孩子都站在一旁了,北冥雄才從東方御手裏接過香和冥錢,在帝慕浚墳前蹲了下去,給他上香,也親自給他把冥錢點燃。
看着墳頭那張小小的照片,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你的兒子們都長大了,一個個長得這麼出色,總算能安心了吧今天對夜小子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可惜,你無緣親眼看到。”
名可心頭一緊,只覺得牽着她的那隻大掌又緊了幾分,只是這次她沒有訝異,只安靜地默默承受着他越來越重的力道。
那隻大掌不斷在收緊,掌中的力道弄得她手心生出越來越明顯的痛楚,但她只是咬着脣,用力忍着,只道他是在想念自己的父母,心裏在激動着。
北冥雄的聲音又緩緩響了起來:“當年不知道這小子流落在哪裏,讓他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很抱歉,但好在總算是找回來了。這小子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要我說,甚至比你還出色,你這傢伙是不是也該瞑目了”
名可只覺得手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痛得她連眉心都皺了起來,可身邊的男人卻毫無所覺,只是冷冷盯着北冥雄的背影。
北冥雄笑了笑,又道:“如果不是當初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你現在也許還能親眼看着他”
“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北冥夜冰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名可只覺得手上頓時一陣輕鬆,他已經放開了她,轉身離開。
北冥連城走在他身後,背影同樣的冷。
北冥雄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才又把臉轉回來,看着帝慕浚那張照片,淡淡道:“那事這小子依然放不下,而連城那小子又是那麼聽他的話,只怕受他的影響也是很大。你的事情始終是他心頭一根刺,也不知道得要多少年之後,他才能真正把心頭的巨石給放下來。”
帝慕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北冥夜寧願得罪北冥雄,也不願意在這裏繼續聽下去
她外公呢明知道北冥夜不喜歡,還在他面前說起,又是什麼用意忽然之間,她開始覺得並不是只有一個龍家纔有那麼複雜的關係,這個北冥家也許也是不簡單的,就這麼幾口人,居然也能弄得這麼複雜。
到底外公過去和帝慕浚夫婦倆有過什麼交集現在在北冥夜和連城隊長心裏,他們又是怎麼看外公的
看起來外公和帝慕浚過去是朋友,那,秦未央呢心裏有許多問題,卻無人能給她解答。
等到北冥雄給秦未央也上過香,點過冥錢,站起來時才發現她一直站在一旁,低垂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山已經沒了北冥家兩兄弟的身影,他笑得無奈,走了過去牽上名可的手,溫言道:“還有兩個人,你也得去拜祭一下。”
名可心頭一震,不用他說,她也已經知道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多小時之後,名可纔回到主屋,北冥夜不在,連城隊長卻一個人待在房中。
至於北冥夜去了哪裏,名可沒有問,也沒有給他電話,去擾亂他的平靜,也許,他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他從來沒有主動在自己面前提起過有關他的身世,以及他父母的事情。
名可知道,那一定是他的逆鱗,碰不得的。
中午喫飯的時候北冥夜還是沒有回來,龍珊珊也沒有出現,名可匆匆扒過幾口飯便回了房,說是要午睡,事實上,她有點耐不住了。
筆記本被打開,調出搜索頁,在心裏做了最後一次掙扎,她才終於在搜索欄敲下“帝慕浚”這三個字。
隨着資料一點一點被她找出來,那些過去的事情,也慢慢在她腦海裏形成了一點淺淺的認知。
原來二十多年前,東方國際沒有什麼十大家族,最有權有勢的家族只有三個。
帝家,那個她素未謀面的未來公公,北冥家兩兄弟的生父,帝慕浚,他竟是這麼有來頭的。
三大家族之首,麾下的帝氏在當時的整個東方國際擁有絕對的勢力,她的未來公公,二十多年前竟是整個東方國際的首富,彈一彈指灰都能叫東方國際所有人心驚膽戰的超級大人物<ig srciage103363665316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