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對”盯着這個混小子,白蘭氣得連指尖都在發抖:“我是你奶奶,我就是對的,你和那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到底明不明白”
龍楚寒別過臉不看她,拒絕這個問題。
白蘭也不想在這裏和他吵起來,畢竟龍家今天來了這些人,全都是她的敵人,大敵面前連自己人都要內訌,以後還怎麼團結起來
想了想,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盯着他道:“清雅不見了,她有沒有跟你聯繫過你爸爸說找不到她,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在酒店裏,不知道去哪了。”
“去做她該做的事情。”龍楚寒依舊看着她,眼神淡漠。
白蘭氣得直想跺腳:“你現在到底站在哪一邊混帳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龍楚寒卻冷聲道:“奶奶,當年找人給趙清福錢,讓他”
“閉嘴”聽到趙清福這三個字,白蘭一張臉頓時蒙上了一層蒼白。
不自覺後退了兩步,再盯着龍楚寒,她氣得手掌不斷在發抖:“我不知道你在外頭聽了什麼流言蜚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聽聽也就算了,居然還帶回家來跟你奶奶說,你有沒有腦是不是連你都想要跟他們一樣,想要冤枉奶奶”
“既然是冤枉的,你爲什麼不讓我說下去”龍楚寒依舊面無表情,連說話的語氣也是沒有半點起伏。
他這麼冷靜,倒是讓白蘭完全看不出來,眼前這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纔看着他道:“我不管你在外頭聽了些什麼,但,那都是假的,什麼找人,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奶奶根本不屑於去做,我哪來這麼多時間你不知道現在龍騰有多亂,奶奶和你爸爸要處理的事情多得數不清,倒是你們這兩個混小子,一天到晚跑到外頭,對家裏的事完全不管不顧,不知道我們”
“我也是飛鷹的人。”他靠在門邊,垂眸看着她,話語懶洋洋的,可聲音卻說不出的森寒。
白蘭呼吸亂了,整個人完全無法平靜下來,盯着他,她又急又亂:“你在胡說什麼你剛纔在說什麼”
“十幾年前我誤殺了一個人。”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龍楚寒淺淺笑了笑。
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他平靜道:“那個人在我面前說我不是龍家的孩子,說我爸爸龍鼎天是你和巫軍生下來的野種”
“奶奶,這件事情大家心裏也都清楚,那已經是公開的祕密。”
白蘭用力握着掌心,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龍楚寒又道:“可我那時心裏還有那麼一點點奢念,還在奢望着那個人說的都是假的,可是,我又實在太害怕,只能拿龍鼎天和爺爺的東西去驗。”
“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爺爺,你明知道鼎天才是你真正的親人,可是,你直呼你爸爸的名字,卻喊那個人爺爺,你瘋了嗎”
白蘭心裏亂得一塌糊塗,又忍不住退了幾步,直退到書桌前,以書桌撐着她已經被歲月幾乎掏空的身體。
依然看着龍楚寒,她啞聲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你既然知道這些,爲什麼還要叫他爺爺爲什麼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卻那麼冷漠楚寒,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我是你奶奶,鼎天是你爸爸呀。”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裝着自己過得很幸福,有一個完整的家,爺爺奶奶,哪怕沒有母親,但至少爸爸在,還有個弟弟,我們一家人本來很好。”
“既然那麼好,爲什麼還要去說破這些我們就不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嗎”白蘭試圖勸他。
不料龍楚寒一道凌厲的目光投過來,聲音也在瞬間冷了下去:“在你對爺爺下藥,讓他從一個好端端的正常人變成現在這模樣的時候,這個家就已經不完整了,表面的平靜早已經被你自己一手打破。”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蘭的十指一直在輕抖,但,她始終在極力表現出平靜的一面:“楚寒,你一定是受那些人的迷惑,是名可那個丫頭在你耳邊亂說話是不是她在騙你,她什麼都不知道,你”
“爺爺的血液裏頭有毒素,已經被人下毒好幾年,長期的。”見她還想說話,龍楚寒別過臉不看她,搶先道:“說什麼都沒用了,這件事情已經暴露出來,趙清福也已經將你當年的事說出來。”
“那個人亂說話騙你們的。”
“清雅研究了一種酒,裏頭放了藥,人喝了之後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會一股腦說出來。他們帶回來了兩瓶,一瓶留給你,一瓶留給龍鼎天,要不要去嚐嚐”他不想這樣對自己的奶奶,她畢竟已經一把年紀,氣瘋了會不會病倒,誰也不知道。<ig srciage103363667608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