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東擡了擡手臂,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聽着安素東的這句話,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驚,陪洪子孝的父親洪老練習射箭,這是普通人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最先反應過來的洪海陽蔑視的一笑,道:“想用這種把戲騙我,你口中的洪老是我大爺爺,他已經好多年不能拉不動大弓了,你卻說陪大爺爺練習射箭,還偏偏就在今天下午。”
聽着洪海陽的這句話,陸城幾人自覺的選擇了相信洪海陽說的話,畢竟他是洪子孝的侄子,對於安素東口中洪老的情況肯定是知道的。
“小子,牛皮吹大了吧。”
黃毛身邊一人指着安素東,得意的大笑起來。
“老三,不行咱就跑。我們分開跑,他們也很難追到我們。”
見安素東不再說話,陸城更加以爲安素東剛纔只是爲了忽悠洪海陽,而現在被識破,那就只能跑了。
“跑?爲什麼要跑。”
安素東回頭看了看陸城,做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老二老四準備,等下不行我拉上老三,你們分開跑。”
陸城眼中滿是感動,隨即輕聲對楚恆和歐陽寬交代了一下。
“不用。”
安素東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陸城。
“你說洪老是你大爺爺,你也說洪老拉不動大弓了,是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
洪海陽忍不可忍的一把拍在車頭上,大吼了一句,隨即連忙捂着手疼的咧起了嘴。
“洪老今天確實是在射箭,而且身體也硬朗也許多,恐怕比你的力氣都是大上幾分。”
安素東並沒有被洪海陽的情緒激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洪海陽瘦弱的胳臂,做感嘆狀道:“我就是治好洪老腦癌的人。”
“什麼?”
洪海陽滿臉的不可置信,大張着嘴像見鬼了一般盯住安素東。
黃毛幾人並不知道安素東治好洪老腦癌的事,甚至都不知道洪老是誰,不過在看到洪海陽的表情時,也是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嘲笑安素東。
“你...你就是安神醫。”
洪海陽結結巴巴的說道,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甚至都是有一些驚恐。
洪老在街頭腦癌突發被一個路人治好,因爲這件事,整個洪家都全力查找治好洪老的人是誰,而洪海陽也自然知道這個人姓安,被洪家人甚至醫學界稱作安神醫。洪老爺子還跟洪家人親自說過,安素東是洪家的救命恩人,以後不管誰見到安素東都要禮讓三分。
可洪海陽怎麼也沒想,在洪家都是大名鼎鼎的安神醫居然會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
“現在你相信了嗎?”
安素東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的看着有些後怕的洪海陽,繼續道:“而且,洪子孝先生爲了感謝我治好了洪老的腦癌疾病,還專程過來感謝我並邀請我做洪老的私人醫生。這也不假吧?”
幸虧剛纔沒有得罪安神醫,要不然可就慘了。
洪海陽在心裏慶幸了一下,要是剛纔二話不說直接得罪了安神醫,洪海陽在洪家的地位恐怕又要下降一些。
本來洪海陽一向就被洪家人認爲是不求上進,要不是洪海陽的爺爺對他有些寵愛,洪海陽現在哪裏還能開着寶馬車到處閒逛,早就被派到洪家的一些偏遠產業幫助管理洪家產業了。
“對不起,對不起。”
想到這裏,洪海陽眼裏全是慶幸,連忙彎腰向安素東道歉。
“我不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剛纔有些得罪,請安神醫不要生氣,也請千萬不要跟洪老講。”
知道洪老爺子對安素東很是客氣,肯定會時不時的邀請安素東聊聊天喫飯什麼的,要是安素東故意跟洪老說起這件事,洪海陽知道自己的幸福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很是客氣的請安素東一定不能對洪老提起這件事。
安素東正想說話,楚恆卻率先擠了上來,大聲的道:“你現在知道錯了,剛纔不是很狂妄嗎?”
洪海陽看了楚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讓陸城都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向洪老提起這件事。”
安素東也是忍不住笑了幾聲,隨後正色對洪海陽道。
洪海陽見安素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自己,又是驚喜又是感激的上前握住了安素東的手。
“感謝安神醫!感謝!”
“啊”
剛纔滿臉高興的洪海陽頓時滿臉痛苦的叫出了聲。
安素東淡淡一笑,握住洪海陽的右手又是一用力,等洪海陽又是一聲慘叫之後,淡淡道:“我還沒說完呢。”
“安神醫你說,你說。”
右手喫痛的洪海陽被安素東措不及防的使勁一捏之後,試圖掙扎着用力將手抽離回來,卻發現安素東的力氣大的不能想象,不管自己怎麼用力安素東都是能輕而易舉的捏住自己的手掌。
“我給你個好建議,要是你照做了,我就不會想向洪老說起這件事。”
安素東冷眼看着剛纔試圖掙扎的洪海陽,右手微微用力,慢慢說道。
已經被捏痛兩次的洪海陽現在不敢有一絲不滿或者反抗,任由安素東將自己的手掌緊緊捏在手中,快速的朝着安素東點點頭。
見洪海陽不再反抗,安素東才略微有些滿意的說道:“洪家是華夏第一家族,況且你是洪家正統的血脈,雖然在家族的實力遠不如洪子孝先生,但是你怎麼也不應該像個紈絝子弟一般整天無所事事。”
聽見安素東這麼一說,洪海陽頓時心裏燃起了怒火,剛想反駁,右手手掌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說不出話。
“你心裏比我清楚,像你們洪家這樣的大家族,每一代家族內部的競爭可以說是相當激烈,誰都想在洪家享有更高的地位和榮譽。”
安素東皺了皺眉,眼神有些冷峻的看着低垂着頭的洪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