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知道龍虎學院有問題,不去深究一下,他也不甘心。
算了,不想了!反正怎麼也想不明白。
安素東爬起來,盤膝坐下,他掏出手機,這次居然開機了。
安素東一喜。
只要手機能用,跟那些神仙聯繫上,哪怕是龍潭虎穴,他也敢闖。
可是他搗鼓了半天,開機是開機了,但就是沒有信號,一點點信號都沒有。
“我操了!”
安素東異常的煩躁,這給了人希望,又讓人絕望的感覺也太操蛋了。
他最後無奈把手機關機收起來,這纔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一天相安無事。
正如安素東所料,柳元現在也正在準備大比的事,沒有空閒時間來對付他。
次日。
安素東推開院門,門口依舊一個人也沒有,去旁邊的院子看了一下,發現不單單他這個院子門口,整個二番隊都空了,宛若一片死域。
難道大比所有人都要參見?
安素東很好奇這大比是怎麼回事,可是等他走出門沒多久,就在一條巷子裏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忍不住鑽進去,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
“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那個男人看到安素東,居然大哭着求饒,跪在地上一頓磕頭,腦袋上鮮血淋漓。
安素東很好奇,看着男人的衣服,分明就是執法堂的,爲什麼大家都去了好演武場,只有他躲在這裏,而且精神狀態也十分恍惚。
他試探着走過去,那個男人趕忙躲進巷子裏,他此時才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看起來起碼也有五十多歲,頭髮白了一大片,這執法堂一般人的年紀都不會超過三十歲,過了年紀,就跟普通學生一般畢業離開龍虎學院。
但這男人就太違和了,加上修真者本來就是駐顏有術,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很可能活了幾百歲都不一定。
“小子,不想死就別過去,這是煉虛期修士!”三爺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裏響起來了。
安素東嚇了一跳,瘋狂後退,果然一柄長劍從側面絞殺過來,要不是他反應快,此時腦袋都在地上打滾。
“好險!”
安素東冒出一身冷汗,再看這瘋子,他臉色凝重起來。
居然是煉虛期修士,這麼看,這傢伙真的活了幾百年,上千年都有可能,不會一直都縮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安素東腦地裏冒出更大的疑團。
那就是爲什麼這麼一個高手變得瘋瘋癲癲,什麼刺激能夠讓心智堅定的煉虛期高手變成了瘋子?
“別殺我,別殺我,我明明打贏了,我明明畢業了,爲什麼,爲什麼還要殺我!”那瘋子張牙舞爪,面目猙獰起來。
“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安素東想要安撫他。
“去死,你們這些魔鬼,去死,都去死!”
那個男人見安素東擡手,以爲要攻擊他,頓時發狂。
安素東嚇了一跳,轉身撒丫子就跑,背後是飛劍呼呼的風聲,好在他剛一跑出巷子,那個瘋子沒有追出來。
再進去安素東是沒有勇氣了,只是在他腦袋裏又打了一個打問號。
這瘋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轉身去演武場。
演武場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執法堂大比,是每一年所有大比之中最精彩,最血腥的,被殺了的人就被埋在後山,那裏幾乎成了亂墳崗。
安素東擠開人羣,“讓一下,讓一下,我大哥在裏面呢。”
“你大哥誰啊?”
“對啊,你誰啊?”
安素東呵呵一笑,傲然道:“我大哥空港,我是今年來的,你們要怎麼樣?”
一聽到空港的名字,頓時那些不滿,甚至還要動手打安素東的人都躲在一邊,顯然不敢去得罪空港。
安素東就這麼扯大旗拉虎皮的擠進去,總算是有一個開闊的視野。
剛一入眼,安素東就震驚住了。
可以說是差點噁心的吐了。
這裏說是演武場,不如說是修羅場。
滿地都是鮮血,一共有一百零八個擂臺,上面都是血跡斑斑,甚至還有人正把屍體往下擡。
“這每一年執法堂的大比都這麼血腥?”安素東問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學員。
那學員比較健談,叫朱元青,笑道:“是啊,我來了兩年了,今年我感覺格外慘烈,看到坐在太師椅上面的三個老頭沒有?”
安素東望過去,點點頭,“看到了,顯然是執法堂的高層。”
“屁!”
朱元慶看了下週圍,壓低聲音,道:“你還真是新來的,我告訴你,那三位可是天池聖地出來監督的長老,這執法堂的總堂主多少年了,根本就不會來看大比。”
“爲什麼?”
“你傻啊。”
朱元慶確實健談,道:“你看看,這死的都是執法堂的人,能入執法堂,最起碼也要有元嬰後期修爲,番隊長是比武切磋,可是手底下這些人是不死不休,一人一場,打完能活下來纔算是保住性命了,你說這執法堂的總堂主能不心疼?”
安素東點點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然空港也不會處心積慮的弄來養氣丹。
“爲什麼還有人願意加入執法堂?”安素東問。
“願意?”
朱元慶冷笑道:“這是強制性的。”
“我告訴你,加入執法堂的,都是一些小家族,小門小派送來龍虎學院的人,不然你以爲龍虎學院真的會看上那些小門派,小家族的子弟?”
“……”
安素東臉色陰沉,豈不是說,卓寒入學之後,過不了多久也要被強制抓去執法堂?
這龍虎學院到底什麼意思?
他們爲什麼非要看着這麼多人死?
大家族子弟龍虎學院有忌憚,好好培養,可是小家族,小門派的子弟也有優秀者,不是不可塑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