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太可笑了,你還是不理解我們柳家龐大的脈絡,所謂的分支跟本家之間的聯繫都少而又少,只不過被強大的家族規矩束縛着,上千年的傳承,血緣關係早就不存在了,更別說跟其他的分家,完全就是陌生人。”柳青冷冷一笑。
“你不殺柳元,可能我也會殺他。”
“爲什麼?”
安素東不懂了,哪怕是沒有多少連襟關係的分家,也不至於鬧的你死我活纔對。
“因爲那個柳秉先打我的注意啊。”
柳青嫣然一笑,“師弟,你說他該不該死?”
“這……”
這柳青媚視煙行,男人看了喜歡也在情理之中,不至於動不動就殺人才對。
“我回頭會找空港的,他一直對我的能力很好奇。”
柳青站起來,“今天來,其實我很想看看你怎麼把我留下來的。”
“沒興趣!”
安素東扭開頭。
“哎呀!”
柳青咯咯笑道:“不跟你鬧了,你去幫我跟空港說一下,那張死人臉看我可不順眼的很,我自己去說,八成人都見不到,可沒有師弟這裏這麼好進出。”
“……”
安素東不發一言,感覺要被氣的吐血。
砰砰砰……
這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柳青手一揮,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消失在窗戶中。
這女人!
安素東感覺這個女人莫名其妙,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他以爲是斐靈兒,自己回到武道院,她還沒有出現過。
“安哥。”王玉翠俏生生站在門口,眼睛裏流波盪漾,“怎麼,不請我進去?”
“有事?”安素東並不打算讓她進門。
他不知道今天這麼怎麼了,一個女人接着一個女人的出現。
“哦!”
王玉翠有些失望,一雙手攪在一起,“師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對你們兄弟會沒有興趣。”
“別啊,這次過來,朱元慶可是給我下達了死命令,若是不能讓你加入,我……”
說着玉翠眼眶一紅,眼淚欲滴,“我真的好怕,安哥,你就當做幫幫我,好不好?”
安素東豈會是那種看到女人流眼淚就心軟的男人,“要你只是說這些,那麼很抱歉,我要修煉了。”
“我……”
王玉翠張張嘴,安素東已經把房門關上。
等王玉翠出了安素東別院,在外面碰到了柳青。
看到柳青,她瞬間臉色慘白,噗通跪在地上,“柳師姐,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安……安素東他就不是個男人!”
這話王玉翠是帶着怨念說的。
“他是不是男人姐姐比你清楚。”
柳青掩嘴笑了起來,“跪着做什麼,別人看建了,還以爲我欺負妹妹,起來吧。”
“柳師姐,求您了,我真做好了覺悟,可是……”王玉翠根本不敢站起來。
“起來!”
柳青臉色一冷,嚇得王玉翠把腦袋都貼在地面上。
“沒用的東西,讓朱元慶來見我。”柳青小手一揮,一股蠻橫的力道飛出去,把王玉翠打出十幾米遠,猛吐出一口血,又跪下來,戰戰兢兢道:“是,是,我這就去叫朱師兄。”
王玉翠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跑出去。
安素東把窗戶關上,眉頭皺的很深。
柳青這是故意給自己看的,好惡毒的一個女人啊。
一開始他就感覺兄弟會有問題,現在看來,兄弟會背後的人是柳青,這麼早就暴露了,柳青也沒真的想過這一招對自己有用。
現在反而將計就計,讓自己親眼看着,若是不幫着去說,可能朱元慶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出這魔女的手掌心。
這柳青要見朱元慶,這小子八成要掉一層皮,弄不好小命都要去一半。
聽說朱元慶家裏在大烈國也是高官,門第顯赫,這在柳家一個分家面前都擡不起頭,這柳家所謂的四小門到底是何等的權勢滔天。
更別說上面的八旗,斐靈兒的老爹就是八旗之一,豈不是恐怖之極。
他搖搖頭,這些人是死是活跟他安素東沒有關係,可換句話說,眼睜睜的看着這羣人被柳青打的半死,他也於心不忍。
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可也不是冷血之人。
真是給了我一個難題啊。
安素東搖搖頭。
……
“你說什麼?”
安素東吃了一驚,“你說斐靈兒離開學院了?”
空港點點頭,“昨天就離開了,我跟你說過,帝國很多來龍虎學院的子弟,都是帶着使命的,她應該是回去把這裏的事情詳細跟她父親說去了。”
汗!
這妞現在是要跟着自己的,居然不聲不響跑了。
不過想了想,安素東也冷靜下來,在靈界,斐靈兒是他安素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信任的人突然離開他確實很不適應。
但斐靈兒留下來,更多的可能是危險。
讓斐靈兒跟着自己一起冒險嗎?安素東搖搖頭,他也不想看到,走了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那麼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呢?”安素東看着空港。
“可以!”
空港點點頭,“有人面蛛跟着,我們的風險會小很多,只是提防一些柳青突然偷襲就好。”
哈?
這麼說,這柳青還會對自己隊友出手了?
安素東搖搖頭,“既然這女人這麼危險,幹嘛要帶着?”
“因爲她說的沒錯,她能幫我們。”
“背後捅刀子嗎?”安素東切了一聲,“空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你怎麼知道她會幫我們?”
“在靈界,純正的神獸血脈可謂是鳳毛麟角,那都是一些千萬年前飛昇來靈界的角色纔有的,可是僞神獸血脈還是存在的。”空港長出一口氣,“但也十分稀少,這柳青天生下來就帶有人面蛛的血脈,因爲稀薄,所以才說是僞的,可是人面蛛的一些能力她還是能夠使用。”
人面蛛,安素東知道這種神獸,或者說是兇獸,人面蛛母體很少,傳聞每次交配,都會把配偶給喫掉,以此來補充自己的消耗,但人面蛛的血脈會被繼承,安素東還是聞所未聞,若不是空港今天說,他都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夠傳承這詭異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