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安先生來了。”周梅跪坐在地板上。
老人艱難坐起來,比起之前氣若游絲的樣子,明顯精神了幾分,顯然他沒有看起來那麼虛弱。
“咳咳……”
老者咳嗽幾聲,對周梅擺擺手,周梅一躬身退出去。
“安先生請坐。”
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次請安先生來這裏,要是新義安給安先生帶來什麼不快,老朽在這裏先給安先生道歉。”
“客套話就免了,看你的臉色,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詛咒,所以纔會一夜白頭,身體狀況每況日下,相信再過一個多月,你也就進了棺材裏。”安素東開門見山。
老者臉色越發的難看,咳嗽道:“安先生果然不愧是華夏第一人,這望聞問切,只是通過望,居然就看出來我的病症,實在是高!”
“你這馬屁拍的也是不專業,你中了詛咒,跟我是不是中醫有什麼關係!”
安素東絲毫不給面子,“這是玄學理念,不是中醫的範疇,你要是僅僅因爲我是一箇中醫來找我,可能你要失望了。”
“我知道華夏有你們這麼一羣人。”
老者突然嚴肅起來,“我中了別人的詛咒,唯一想到能救我的,也只有安先生了。”
“看在你派出去的人還挺會辦事,我可以救你,但受到詛咒,一定有因有果,不然無緣無故,誰會耗費如此大的氣力,對一個人下詛咒,說來聽聽。”安素東坐下來,並不急着救人。
老者沉吟一下,嘆口氣道:“既然安先生這麼問,我也不瞞您說,新義安最近幾年也不太平,從我這裏的裝修風格你應該能夠看出來,完全是按照東瀛來的,新義安的前身很久之前是從山口組分化來的,因爲是華夏本土幫派,所以這些年山口組都沒有放棄征服我們。”
“你的意思是,是山口組的人給你下毒的?”
“八九不離十,山口組這些年一直都在往華夏滲透,我在一月前就見過一次山口組的人,那次見面之後我身體情況每況日下,現在想來,一定是飯局上被人下咒的。”老者道。
“那麼你的人沒有找他?”
安素東道:“這裏是華夏,不說山口組來的幾個人,就是整個山口組的勢力,在華夏也不見得能夠比得上新義安。”
“我的人自然也去找過的,可是他們那些人早就走了,滴水不漏,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還怎麼抓人?”
老者呵呵笑道:“不說這個了,安先生,事情具體就是如此,你看看該怎麼救我?”
“我需要準備一點東西,明天再來。”安素東起身直接離開。
等安素東離開之後,周梅才推門進來,臉色凝重道:“會長,他怎麼說的?”
“這個安素東不簡單啊,他完全不信我說的話。”
老者躺在牀上,周梅幫他把被子整理好,“可是會長您也沒說謊。”
老者嘆息一聲,“不過我該怎麼跟他說……”
周梅一籌莫展,悄悄推門出去。
安素東離開新義安的地方,就感受到自己背後有人跟着自己,他沒有回酒店,而是繞到一條巷子裏 。
“安素東!”
郝文舉突然大喝一聲,從他背後冒出來,滿眼陰毒道:“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安素東看到來人,扯扯嘴,“怎麼,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丟了本命法寶,你小命都不要了?”
“你休要猖狂!”
郝文舉爆喝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要是現在跪在地上給爺爺我磕頭認錯,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這話換做他來說,安素東感覺一陣好笑,“你要是沒什麼事情,還是趕緊滾蛋吧,別在這裏找不自在,不然沒你好果子喫。”
“還敢猖狂?!”
郝文舉氣的跳腳,擡手指着安素東,“很好,看來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休怪我不給你機會,師父,師兄,出來吧!”
兩道人影從天而降,一左一右,把安素東堵在巷子裏。
孟謙老態龍鍾,姿態十足,道:“年輕人,就是你奪了我徒弟的法寶?”
“是的!”
安素東點點頭,“如何?看你這老頭半截入土的樣子,還是趕緊回家的好,別一個不留神閃到腰,那多不好!”
“猖狂!”
孟良寬大喝一聲,“小子,你現在就把我師弟的法寶還回來,然後磕頭認錯,我們師徒可以饒你一命!”
安素東看着對方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直感覺可笑,嘴上卻道:“真的?”
原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輩而已。
孟謙跟孟良寬相視一眼,孟良寬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你把我師弟法寶歸還,隨便磕頭認錯,我們師徒饒你一命。”
“那好,那好。”安素東連連點頭。
郝文舉嗤笑一聲,滿臉惡意道:“對了,我要告訴你一聲,你害得我修爲大損,一會兒磕頭認錯,老子要廢了你的丹田,讓你成爲一個廢人,苟延殘喘活在這個世界上。”
“哦,對了……”
他感覺自己喫定安素東,打了一個響指,指着巷子另一頭的一道影子,“忘記告訴你,那是徐夢大明星,貌似她也恨你入骨,而且還答應我,只要我讓你生不如死,她就願意做我的女人,嘖嘖,我想廢除你的修爲,就是讓你生不如死了。”
“哈哈哈……”
孟良寬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安素東沒想到這郝文舉心思這麼毒,故作畏懼道:“郝學長,我們校友一場,之前是我有眼無珠,我願意把法寶歸還,還請你幫我跟你師父師兄求求情,放我一馬,我感激不盡。”
“哈哈,現在知道求我了?”
郝文舉笑的越發癲狂,心裏無比爽快,這安素東在校慶大出風頭,沒想到也有對自己低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