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斗場的星斗和按摩。
這些在全大陸都有影響力的項目,是烏托邦居民的談資。
這幾天,東山城最熱的話題,就是新開的佛系按摩館。
據體驗過的人說,享受一次那個叫桑海的按摩師的手法,換個神仙也不幹。
從那裏走出來的人,無一例外,有口皆碑。
那個小木屋裏,真的有那麼神奇
太陽還沒有升起,東山城還在沉睡。
城中央的佛系按摩館前,已經排好了隊。
今天已經是按摩館開張的第十天了,熱鬧的景象一如既往,甚至有人凌晨三點就來了。
當高陽結束溫書,打着哈欠拉開門板時,發現門前站着一個白衣少年,他身後,十幾個黑衣人氣勢洶洶,手裏拿着木棍,把按摩人羣擋在外圍。
高陽的本性非常膽小,他看出了這些人來者不善。
“你們幹嘛”他怯生生的問。
“你就是老闆”白衣少年問。
高陽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去叫老闆哈。”
他一路小跑來到師父門前,大喊:“師父,出事了”
桑海也是一夜沒睡,他探尋者身體的祕密,爲自己按摩了整整一夜。
現在,他渾身出汗,體內熱流奔涌,皮膚的發出潮紅的顏色。
輕輕的突出一口濁氣,桑海覺得經過一夜的修煉,星力又有了小幅提升。
他乾脆給自己的按摩起了個名字:修武按摩。
穿衣下地,開門見到一臉驚恐的高陽。
這孩子總是這樣毛毛躁躁。
“什麼事”桑海問。
高陽說:“有羣人,要見你不是顧客,我看來者不善。”
桑海一皺眉,難道有人挑事兒
師徒二人穿過院子、前堂,出門一瞧,果然,對方氣勢洶洶的。
白衣少年見到桑海,敵意大增,冷哼一聲:“你就是老闆”
桑海不知爲何這白衣少年這幅模樣,好像被偷了老婆似的。
“我是佛系按摩館館主,桑海,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驅趕我的顧客”桑海看見,白衣少年的手下在按摩館前圍成了半弧形,顧客們滿臉怒色,可敢怒不敢言。
看來這小子身份不一般。
“這些本來都該是我的顧客”少年怒氣衝衝。
開來他不是被偷了老婆,而是顧客。
“這是我家辛少爺”,一個黑衣手下自豪的說,然後又加了一句:“城主大人就是我家老爺,你不知道城東的辛家按摩館嗎”
這麼一說,桑海就明白了,敢情自己的好聲音搶了辛家按摩館的客源,辛少爺是來砸場子的了。
“你是來找茬的了”桑海笑道,自己根本不想和人發生衝突,連星者都不去做,沒想到開個按摩館,也礙着別人了。
辛少爺阻止手下繼續說下去,他說:“我今天的身份是辛家按摩館館主。”
他的手下適時地加上了一句:“我家少爺是工匠按摩王認證的一品二星按摩師昨天剛從西南州城回來。”
在烏托邦,按摩師分爲五品,每一品都有三星。考覈的難度非常高,尋常人接受幾年培訓連一品一星都拿不到,更不用說一品二星了。
人羣不禁竊竊私語,原來辛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是去培訓了。他之前好像只是個見習按摩師吧,一品二星,那是什麼樣的技藝和眼前這位佛系按摩館館主相比,誰高誰低
辛少爺聽到這些讚美之詞,故意保持波瀾不驚的表情,但也不自覺的露出得意的神色。
是啊,他是東山城有史以來第一位得到品級認證的按摩師。
少年得志,自然春風滿面,可回到東山城,他卻得知自己的辛家按摩店的客源都被一個新開的叫佛系按摩館的搶走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穿着黑斗篷,想要私下和佛系按摩館比拼技藝,讓對方知難而退,回到辛家按摩館一家獨大的局面。
可後來,他認爲應該當着衆人的面兒,打敗對方,這也是爲他辛家按摩館、爲自己這個一品二星按摩師做了宣傳,一舉兩得。
於是,今天,他帶着手下,大張旗鼓的來到了佛系按摩館。
“原來是辛館主,失敬失敬,今天你是要以權壓人,不讓小店開門了嗎”涉及到按摩館,桑海的話柔中帶剛。
“以權壓人哼,你當我辛夷是什麼人”辛少爺說。
“那你堵着我的大門口,是要怎樣”桑海氣勢也不輸於對方。
“我是要讓東山的父老鄉親知道,在東山,到底誰的手藝好,配得上這門庭若市的如水客源。”辛夷目光逼人:“敢不敢和我比試。”
“比什麼輸贏又怎麼說”桑海問。
辛夷說:“當然是比按摩的手藝,輸了的人,要當面向對方拜師,交納一千花幣”
此言一出,衆人沸騰。一千花幣,天哪,真是筆鉅款,夠一家人好幾年的開銷了吧。
佛系按摩館這幾天賺錢不少,不過葉子給喫去一大半,剩下的也就勉強夠一千花幣。
如果比試輸了,等於商譽掃地,客源必然減少,到那時,也許喫飯又會成爲問題。
可投子認輸,桑海做不到,尤其是在他喜歡的、癡迷的按摩領域。
“我答應”桑海說。
“師父,要輸了”高陽面露害怕,對方可是一品二星的按摩師啊,雖然他對師父有自信,可要是有個萬一
“好咱們給對方按摩,以按摩師的尊嚴起誓,合理的評價對方的技藝,然後打分,如何”辛夷白衣飄飄,自信滿滿。
提出這樣的比賽方式,顯然他勝券在握,要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
其實不用辛夷說,桑海也會公平的給對方打分,按摩技藝,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是一個按摩師的尊嚴。
“就是這樣”,桑海說。
不一會兒,佛系按摩館的門口,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高陽搬出了店裏的榻,做按摩用。
一切就緒,一個名不見經傳但異軍突起的按摩師,一個擁有專業認證的城主少爺,到底孰強孰弱,大家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