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瓦茨說:“你說剪什麼”
董小小笑道:“蜻蜓的翅膀,可以將木按摩師和王先生同時置於一個密閉的房間裏,放五百隻蜻蜓進去,兩位手拿剪刀,在十分鐘內,誰獲得的蜻蜓翅膀多,誰獲勝。”
隨後,她又加了一句:“但不允許殺死蜻蜓,否則減掉的翅膀無效,而獲得的翅膀不完整,也不能算數。”
聽完董小小的介紹,迪瓦茨暗暗點頭。
這個法子看上去有些胡鬧,可剪蜻蜓翅膀可不容易,蜻蜓在飛,在不停的移動,想要在不殺死蜻蜓的前提下獲得完整的蜻蜓翅膀,就需要二人對剪刀有着既快又準的判斷和迅捷的出手。
而快和準是經絡按摩最需要的特質,所以剪蜻蜓翅膀聽上去是玩鬧,實際上正適合按摩師之間的鬥藝。
鬥藝有很多種,按摩實踐當然算,其他能表現按摩師技巧的方式當然也可以,比如桑海和迪瓦茨之間的花幣拋接,又比如董小的剪翅膀。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按摩師,一聽就明白了剪翅膀的要點和難點。不覺的他們都去看鬥藝的兩人。
兩人是截然不同的神色。
先看王家的少東家,他長的其實不錯,可以說是星目劍眉,不過此時,星目裏都是焦急,劍眉則聚到了一起。
“這個,剪翅膀我沒練過啊,能換一種不”他愁眉苦臉的說。
說完,嚴二孃和迪瓦茨都笑了,這王思佳還真是可愛又可笑啊,不會了就換考試題目,想想就算了,他還能公然說出口。
王天倫的臉已經成了醬紫色,狠狠的瞪了王思佳一眼。
王思佳還想說什麼,可咕噥一聲,沒敢接着說。
桑海此時也愣住了,他幾乎盯着董小小了。
雖然也是愣住,可桑海愣住的原因卻是:剪翅膀這事兒,他幹過啊。
桑海也別出心裁,使用剪翅膀的方式鍛鍊自己手的準度和速度,當然他用的是更小的蚊子的翅膀。
可問題是,這個叫董小小的快活三的按摩師,居然和桑海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董小小,而董小小絕不會知道桑海練過剪蚊子翅膀,那麼連桑海自己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在暗暗的幫助自己贏得鬥藝。
巧合就在這裏,兩人確實是第一次見面,因爲桑海之前就沒離開過東山城的範圍,這是他第一次遠足。
桑海現在內心感情有些複雜,激動、疑惑、好奇等等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難道真的是巧合
看桑海呆立,王天倫不禁暗暗放心。
看來這個小子也不會,自己孫子不會他是知道的,剛纔,他生怕這個木水練過剪翅膀這玩意。
可對面的迪瓦茨的臉色瞬間難看了,看來他還是看走眼了,桑海或許根本就沒有三品按摩師的實力。
白淺告訴白浮桑海在測試中大放異彩的表現,可白浮一直沒有機會對會長迪瓦茨講。
董小小笑道:“木按摩師,如果你也覺得太難的話,那咱們可以換一個題目的。”
桑海被她一叫纔回過神來,暗笑自己怎麼老是走神兒。
“就這樣吧”,桑海隨意的說。
王天倫聽到桑海滿不在乎的口吻,冷笑說:“自暴自棄”
她拍了拍手,門口便走進來四個人。兩個手裏抱着估摸有一米長的剪刀,另外兩個抱着大罐子。
看到這裏,迪瓦茨和白浮對望一眼,暗道厲害。
看來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早就做好了今天鬥藝的準備,提前準備好了剪刀,罐子裏當然是蜻蜓無疑。
王天倫和桑海等也是這個想法。
桑海立馬得出結論,這個女人不簡單。
看來這一切,都在董小小的計劃之中。
桑海忽然明白了剛纔對董小小那種奇怪的感覺,自從董小小出場到現在,她做的每件事都有理有據、嚴絲合縫,可見其心計的縝密。
此人絕不簡單,以後再見到,一定要多加提防。
幾人在感嘆董小小的智慧,可還有一人卻在感嘆剪刀。
王思佳看到剪刀的一剎那,就驚訝的張大了嘴。
別人還在思考,他已經跑到剪刀面前,雙手接過,回頭對王天倫說:“爺爺,太沉了”
這句話打破了衆人的思緒,不過現在這個草包少爺再有什麼令人啼笑皆非的舉動,人們也都習慣了。
董小小笑道:“剪刀重三十斤,請木按摩師也去拿一個吧。”
沒想到居然有三十斤重,桑海暗道好一個董小小。
用這麼大的剪刀去剪飛來飛去的蜻蜓的、薄如蟬翼的翅膀,好比大炮打蚊子,很難使出力道。
看董小小一定之前就練過了。
她今天沒有下場鬥藝,如果下場了,那恐怕桑海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更不必說其他工會的按摩師了。
董小小見桑海隨意的接過剪刀,並沒有過多的表示,笑道:“木按摩師,您覺得這剪刀可還趁手”
這剪刀當然不趁手,可董小小這句話明顯是開玩笑說的,所以桑海也不會生氣,只是說:“還好,如果是給大象做衣服,就更好了。”
這句話把董小小逗得咯咯直笑,直說:“木按摩師正會說笑,大象怎麼會穿衣服。”
笑罷,董小小整理了緊身的黑色衣服,而目光則一直不經意間掃過桑海。
隨後,她說:“迪瓦茨會長,工會里有密封的屋子吧。”
迪瓦茨點頭:“去測試大廳吧,那裏測試第二項內容的屋子,正好外間可以用作鬥藝,咱們就隔着玻璃看。”
董小小點點頭,而後迪瓦茨在前,所有人都跟隨着他走去屋子。
而王天倫故意落到人後,偷偷的給王思佳手裏塞了什麼東西,然後說了幾句話,王思佳先是搖頭,可王天倫表情嚴肅,他只好又點點頭。
走到工會的大院,門口的張柳義和王吾心見到這幾位東郡按摩界的首腦人物,露出卑微的討好表情,即使對桑海,也賣弄起來了臉部肌肉的變化。
桑海當然視若無睹。
當他們看到一身黑色緊身衣包裹着成熟的軀體的董小小時,兩人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好像恨不得撲到董小小身上,盡情蹂躪那性感的嬌軀。
董小小看到二人的豬哥表情,也不介意,這種情況,她見得太多了,從她十幾歲開始到如今,男人的目光,那是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