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穿着按摩師的制服,緩步來到郡守府前。
葉子和小龍女,則躲在郡守府對面的宅子的房頂。
桑海回頭一瞧,葉子遠遠的衝桑海大量個沒問題的手勢。
隨後,葉子和小龍女就低低的伏在屋頂。
桑海見二人已經準備好了,倒揹着手,走向了大門。
大門口站崗的衛兵見到桑海,忽然打了個敬禮。
桑海正準備說“請通報”之類的話,卻聽到衛兵敬禮說:“是木大夫吧,郡守大人在夫人房間等您。”
桑海點了點頭,看來蔡青已經吩咐過了。
桑海笑道:“二位,不知道怎麼認定我就是木水我記得白天可不是你們站崗啊。”
衛兵說:“是的,我們是三班倒,不過郡守大人吩咐過,說是一個身穿一品一星按摩師制服的年輕公子到來,就說蔡大人在等您。”
桑海笑道:“辛苦二位了。”
而後,他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去,沿着曲曲折折的內部道路,來到了白天到過的蔡夫人的病房。
此時,病房門緊閉,兩個丫鬟在門前站立,見到桑海,躬身說:“木大夫,老爺在裏面有請。”
桑海點頭說:“有勞昭兒、君兒姑娘。”
昭兒驚訝的說:“木大夫居然記得我們名字。”
桑海微微一笑,走了進去,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點可不會個兩個丫鬟說。
桑海從二人中間走過,二人一推屋門,讓桑海進去。
身後,桑海聽到:“昭兒,你是不是看上木大夫了”
這應該是君兒的聲音。
昭兒則啐了一口說:“小蹄子亂嚼舌頭不過,木大夫好有型,可惜人家看不上咱們當丫鬟的。”
桑海進屋後,立馬發現,這裏氣氛非常嚴肅。
蔡青坐在外間正面的椅子上,表情嚴肅。
辛夷站在蔡青身後,兩隻手攪在一起,顯得非常緊張,他不時的看着桌子上的一隻茶壺。
二公子蔡麟站在蔡青旁邊,兩隻大眼睛四處亂看,不知道爲何這些大人們一言不發。
而蔡青左手邊的椅子上,一個估摸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着,長的非常英俊,面目和善,不停的朝裏間的病牀上張望,似乎對牀上的蔡夫人非常關心。
桑海一進來,所有人都轉向了他。
蔡青起身說:“木大夫,您到了快請坐。”
桑海笑道:“郡守大人不要客氣。”
而後,他大喇喇的坐在年輕人對面。
年輕人見桑海如此無禮,而且父親這麼重視,他非常喫驚,可臉上卻不露聲色,說:“這位就是木大夫吧,父親大人等您半天了。”
桑海:“您是大公子吧,叫我木水就好了。”
年輕人說:“不敢,木大夫如果能救我大娘,蔡麟實在感激不盡。”
說完,他起身朝桑海鞠了一躬。
桑海還禮說:“就怕我能力不夠啊。”
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蔡青的大兒子、蔡麟同父異母的哥哥蔡麒。
而桑海、蔡青等人之前就斷定,這位看上去溫文爾雅、謙虛敦厚的人,實則就是以極其縝密的計策讓蔡夫人中毒的元兇首惡
蔡麒聽桑海說能力不夠,說:“木大夫何必過謙。”
桑海轉向蔡青說:“郡守大人、大公子,我不是謙虛,可今天我真的不能確定,我的診斷是否準確”
蔡青一聽,立馬喊:“什麼”
可看桑海朝他使了眼色,才知道桑海是在演戲。
看明白了這點,他乾脆也配合桑海說:“不知道木大夫有幾分把握”
桑海搖頭說:“恐怕只有三分”
辛夷插口說:“這麼多低”
桑海一直沒和辛夷說出自己判斷,這樣反而辛夷能更好的配合自己,演好這齣戲,這一切,早在桑海走出郡守府時,就都想好了。
現在就看計劃順利不順了。
桑海無奈的搖頭說:“是啊,我盡力而爲,可”
辛夷的臉色如同死灰,朝裏間看去,不覺掉下眼淚。
蔡青也唉聲嘆氣,蔡麟更是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桑海則偷偷看着蔡麒的臉色,發現此人居然不露聲色,也是一副苦瓜臉。
桑海暗道,看來還是得加料。
桑海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蔡麒是一位人位四星的星者,而且還是醫療星者
星者中間並沒有一定遺傳的規律,也就是說即使蔡青是醫療星者,他的兒子就一定也是。
但同樣的道理,也不會說一定不是,總之,星魂出現與否纔是關鍵。
可這位麒麟兄弟裏的大哥,蔡麒,不僅是星者,還和父親蔡青一樣,都是頗爲罕見的醫療星者,這個概率是非常低的。
蔡麒應該和自信或者囂張纔對,而他卻非常謙遜。
怎麼才能讓這個人原形畢露
蔡青此時說:“木大夫,剛纔你說可是什麼”
桑海說:“可是我也不敢確定。”
蔡麒連忙問:“木大夫,有話不妨直說,爲了救大娘,我什麼都願意做”
桑海眼睛一亮說:“既然大公子這麼說了,我就直說吧。我懷疑,夫人的病,根本就不是貴體有恙,而是中毒”
蔡麟臉色微變,聲音也微微一抖說:“中毒怎麼可能”
桑海暗笑:坐不住了吧。
他搖頭說:“恐怕是的,還是別人下毒”
蔡麒一站而起,說:“是誰”
他非常憤怒,面部露出氣憤已極的表情。
桑海搖頭說:“還不知道。”
蔡麒臉色微微一緩,坐下來說:“如果我知道是誰,一定和他沒完”
桑海說:“哎,這是當然,大公子一看就是孝順的人。不過,我從二公子額頭看出來了端倪。”
蔡麒忽然瞳孔放大,隨即轉向弟弟蔡麒說:“麟兒的額頭怎麼了”
桑海說:“有人在一年的時間裏,每天往二公子額頭上抹一種毒藥,而目的是給夫人下毒”
蔡麟忽然額頭見汗,不可思議的看着桑海,話有點結巴了:“是誰膽敢這麼做”
蔡青冷哼一聲,蔡麟的汗水就流了下來。
此時,額頭隱隱露出紅青色兩種夜色放在一起和黑色差不多的蔡麟奶聲奶氣的說:“大哥,你每天都摸我腦門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