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嘛,你去揍她一頓,指不定她又怎麼說你呢。”初姒兒回頭看他,無奈的說“惡人自要惡人磨,衝動不是好辦法,看我的。”
林白慕欣喜的看着她,說話有些不自然了“你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初姒兒疑惑的看着他,順帶聳聳肩。
她知道他說的什麼,爲了避免尷尬她還是裝傻充愣比較好。
剛剛走了是她有些衝動了,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心裏還是有些堵,不過她走了一會兒就後悔了,這有什麼的,根本沒必要的事,真是糊塗了。
拉不下面子回去找他,就想着去逛逛這個御花園,回去在和他解釋。
沒想到還沒走一步,就聽見了藍雨月和洛睿繹在一旁的聲音。
所以有了她一個人躲在一邊偷看他們的一幕。
林白慕恰好在尋找她的時候看到了這麼一畫面。
“額,沒什麼沒什麼。”林白慕頓了頓,連忙否認說。
初姒兒抿抿脣,沒有說什麼,繼續去看藍雨月他們兩個。
“殿下,雨月有個問題想問您。”藍雨月嬌羞的看着洛睿繹那張俊臉,時不時低頭,掩蓋自己的失態。
“藍小姐請講。”洛睿繹似乎沒有看到她的模樣一般,懶懶的說。
“殿下,你可有心上之人”藍雨月通紅着臉說,在這裏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詢問一個男子婚配之事,實則傷風敗俗。
洛睿繹心底閃過一絲厭惡,臉上還是笑的大方“本王心繫朝廷,暫時不談這兒女情長。”
“哦”藍雨月期盼的眼神暗了下來有些失落,一會兒又恢復了神采。
不談兒女情長,就代表她還有機會啊,她傷心個什麼勁。
“殿下”
“你們在這做什麼”一道男聲從不遠處的草叢裏傳來,讓他們兩個話沒說完,便轉頭看向那邊,一開始沒發現什麼人。
初姒兒和林白慕聽到身後的聲音,不由得身體僵住了,琢磨了下那聲音,總覺得很耳熟。
轉頭看了看後面,看到夜闌那張熟悉的俊臉,他們又回過頭對望對方,面面相覷。
第一反應過來的還是初姒兒,她當下就罵道“夜闌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夜闌有些無辜,他剛從御書房出來就看到他們站在這裏,鬼鬼祟祟的,讓他感到很好奇。
說起御書房,他長嘆一口氣,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御書房
“將軍府”夜闌有了興趣問道“從何說起”
“夜公子想知道”洛旭應聲。
夜闌點了點頭,既然想找,有線索聽聽也無妨。
“將軍府這是說來也話長。”洛旭摸了摸鬍鬚,侃侃而談“夜公子要有耐心。”
“無妨說吧。”夜闌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這要從十五年前說起。”洛旭看向窗外,像是在回憶。
“那時候初巖是一名將士,可是他有謀有略,精通帶兵打戰,靈力修煉也是天賦異稟。
有他在,天策次次出征都是凱旋而歸,深受百姓之愛戴。
他有一妻子,名叫柳玉,就在十五年前,誕下一對雙生子,據說當年雙生子出生,在將軍府上空,鳳凰盤旋,紅光佈滿上空,紅透了半邊天際,祥瑞吉兆。
那一年這片大陸風調雨順,好事連連,戰況轉好,停戰談和。
衆人皆說這將軍府新出世的小姐是福星。
可朕卻聽說,鳳凰不但盤旋在上空,還交給了初巖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夜闌饒有興趣的問。
“不清楚,初巖藏的很緊,再加上他常年不在京城,朕也不知道是什麼。
初府最多的是,初氏雙生子在六歲靈識靈根測試之中測出是無靈根的廢材。
初氏雙生反應不同常人那般,十足十的草包性子。
對於這些朕便沒多少關注,可是就在一次她們被打成重要幾乎要死了的時候,突然間活了過來,而且人也變了很多。
不但能修習靈力,而且天賦異稟,小小七歲,就有了六階靈脩的修爲。這着實讓人奇怪。
而且就在她們兩個變化很大之時,那朵並蒂蓮也出現了。”
夜闌眼睛閃了閃,皺了皺眉,分析道“你的意思是,初氏雙生髮生了巨大的轉變之後那朵並蒂蓮就出現了”
“是,而且縱使不在花季也長的比花季非還好。”洛旭肯定的說。
“那你知道現在初氏雙生在哪嗎”
“不知道,”洛旭誠實的搖了搖頭,“一個掉崖生死未卜,一個也失蹤將近九年了。”
“那這初氏雙生叫什麼”夜闌有些失落,好不容易來的線索又斷了。
“大的叫初詩兒,小的叫初姒兒。據說最古靈精怪的就是二小姐了。”
初姒兒夜闌心底微微驚訝,離塵不就是初姒兒嗎是巧合還是本來就是
這事還是當面問問她比較好,現在先不管了。
“那你知道她們爲什麼失蹤和掉崖的嗎”夜闌語氣雖然平靜,只有他知道他說這句話莫名有種擔憂。
“你不知道”洛旭幽幽的看着他,似乎他不知道是件非常十惡不赦的事。
夜闌乖巧的點點頭,對於風月宗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不上心,只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這幾個月他也沒多少心思來管這個了。
“要說原因,貴宗可是功不可沒啊。”洛旭邪笑,裝傻充愣真是有一套。
“我們宗門”夜闌眨眨眼,這個關風月宗什麼關係,這天策和風月宗並沒有像表面上那麼好。
“是啊,”洛旭點頭“當年初府被滅門,大多是你師父出了力,否則朕不會這麼快除去這個心頭大患。”
夜闌越聽越不是滋味,初氏雙生之中初姒兒掉崖,初詩兒失蹤,初府被滅門是因爲有他師傅的幫忙。
怪不得那時候,師父差遣了那麼多人,後來卻是無一生還,全軍覆沒。
他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師父卻隻字不提,原來就是來天策滅了初府。
想想他就有股愧疚感,不管自己身邊的初姒兒是不是初姒兒,他都覺得自己殺孽很重。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他想來想去,再也坐不住了,就跟洛旭拜別。
沒想到才一出就看到初姒兒兩人鬼鬼祟祟的一幕。
“我怎麼神出鬼沒了”夜闌有些委屈,明明是你們的跑來跑去的。
“那你站那裏嚇我們幹嘛”初姒兒上下喘氣,眼皮沒擡反駁。
“我只是問問你們,”夜闌又憋屈的說。
“問”初姒兒沒了脾氣“真是敗給你了,這下他們就都知道了。”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林白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這個幫倒忙的,真會製造麻煩
“行了。別說了,人已經來了。”初姒兒拍開了林白慕的手,轉頭看向另一邊。
從另一邊出現一名白衣男子,和藍衣少女,那華貴美麗的容貌,真是時間少有。
但這個在初姒兒眼裏什麼都不算,她更喜歡看到藍雨月在看到她的時候一臉驚恐,活見鬼的樣子。
勾勾薄脣,笑的張揚放肆,冷冷出聲“喲,藍大小姐和三皇子呢。”
“哼,離塵”藍雨月一看是離塵就沒什麼好臉色“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偷聽做什麼”
“偷聽,你怎麼知道是偷聽”初姒兒耳朵一掏,吹了吹灰塵。笑的駭人“我離塵想要知道的事,分分鐘都行,偷聽你們說話,你們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藍雨月是因爲洛睿繹在場纔有膽子這麼對初姒兒說話,她就不信她能得罪皇室之人,還安然無恙。
這句話一出實在是狂了,她想就是分分鐘的到手。這她更是少了分底氣。
“離塵公子,我敬你是夜闌公子的朋友,尊重你,但請你看清楚你旁邊這位是誰”藍雨月一口深呼吸,笑的得體,對初姒兒說。
初姒兒給面子的瞟了眼洛睿繹,沒有半分放在眼裏,回頭對藍雨月說“他三皇子罷了,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人家是一國皇子,怎麼會沒有什麼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這麼對待皇室,真是嫌命長了。
初姒兒這句話一出,藍雨月嘴角就露出了你慘了的表情,她無謂的聳聳肩,只不過她可以感受到一股寒芒一直射向她。
不用說是誰,就是洛睿繹,好好的一個男人,被這麼輕視和無視,真是給了他最大的打擊了,她還當面說他有什麼用。
好很好,他一國皇子居然受這麼一番氣,都是拜那個離塵所賜
“離塵公子說的那麼絕,本王怎麼沒用了你也太過自大了吧”洛睿繹不甘被這麼貶低,冷不丁的開口。
“而且你躲在草叢聽別人說話,哪樣是正人君子所爲”
初姒兒聽着他的話,笑容變得更大,洛睿繹果然沉不住氣啊,活該被利用,這麼蠢。
“我離塵重來沒自稱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你們不願意面對而已。”
她說的委屈,可憐。眼睛裏全是控訴他們的無情的哀怨,再加上本身就長的不錯,讓人感覺像是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