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慕在庭內來回踱步,聽初姒兒一一道來“洛睿繹遲早要動手,我們又應該怎麼做好措施”
“那就找洛子奕來了。”初姒兒眯眼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小臉自信的看着遠方。
“夜闌應該和他在一起,差不多來了。”林白慕點了點頭,這件事洛子奕是主角主要還是看他呢。
等了一會兒,夜闌和洛子奕兩道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離塵,你說的事已經辦好了。”夜闌一臉愉悅走了進來,坐到初姒兒對面。
洛子奕隨後跟在旁邊坐下,疑惑的問“你們辦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那就怪了。”初姒兒擡了擡眼皮,理所當然的說。
“你不需要知道。”林白慕在初姒兒旁邊坐下淡淡的說。
“行了,到齊了就商量吧。”初姒兒掃了他們一眼,嚴肅的說。
洛子奕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他現在滿肚子疑惑,以後再問吧。
“這幾天你們要假裝我離開的樣子,所有人問你們,你們就說我有事回宗門了。”初姒兒認真的樣子讓他們不禁正經起來。
“嗯。”林白慕和夜闌點了點頭。
“你去幹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洛子奕很莫名其妙,他告訴別人他不在,那他去哪
“別問”初姒兒斜了他一眼,在接着說“洛子奕負責和洛睿繹正面鬥爭,林白慕暗中保護,夜闌你繼續看着洛旭。”
洛子奕又想跳出來問,被林白慕拽下來坐下不容置疑的說“照做不誤。”
“其他事我來安排,你們回去吧。”初姒兒想了想其他事都交代了林白慕和夜闌,洛子奕她只需要他充當導火線罷了。
四人分三組分開後,初姒兒來到布莊,定做了一件紅色長裙,將頭髮用同色絲帶束起,既輕便又好看,特別是那雙清澈墨眸,眸含秋水,綽約多姿。
紅色的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細細的柳眉之間帶着自然而然的傲氣,舉手投足之間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
去了易容的那層表皮,臉部輪廓變得更加柔和,膚如凝脂,肩若削成,紅衣妖嬈。
看的店裏的小二也是一臉癡迷,初姒兒撇了撇嘴,幾年沒穿女裝了,今天穿一次都不習慣了。
不想再受到這種眼神,她趕忙付了錢離開了布莊,真不想扮回女裝,渾身不自在的樣。
又去買了藥箱,在裏面放了些銀針和毒藥,一些傷藥,再加上自己特製的補元丹。一切準備妥當,她便開始去尋找她的目標了,她就是要露一手讓洛睿繹找到她,做就要做到全面。
紅衣妖嬈,紅衣踏青磚,清冷麗影闌珊,孤傲且獨立,嫣然一笑比芳華。
“這位姑娘,你是醫師”一道清麗帶着試探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淡淡的黃昏輝映初姒兒姣好的側臉,透着一層朦朧的光暈,與一襲紅衣相襯,異常的美。
“是。”初姒兒轉身回頭,微微一笑,如冰山一角融化一般清澈好聽暖人心。
“那你能幫小女子一個忙嗎”那女子聽到她的回答非常欣喜,希冀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初姒兒完美的輪廓上。
“何事”初姒兒美眸輕眨,帶着無限的魅惑,嘴角柔柔笑意的弧度上揚,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清泠。
“小女子名千落,雲月國人士,與表弟出門遊玩路過天策,不料卻遭行刺,表弟因救我而受重傷,至今還未痊癒,還請姑娘幫忙。”千落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小臉滿是凝重,眉宇間幾乎皺成了川字,細細看來,她額頭也有些許細汗。
“姑娘,怎麼就信本姑娘可以救他呢,我想你應該找過很多人醫治吧”初姒兒不是那種莽撞的人,不是什麼病都醫,她只挑人醫,不庸醫,也不愚醫。
“千落也是束手無策,看到姑娘這身藥師裝扮,便想試上一試,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千落清眸劃過清淚,氤氳雙眼,卻依舊沒有落下,說的話卻非常沉重。
“哦你不怕我是裝的”初姒兒輕笑這樣糊塗信人,就不怕那人是出來裝神弄鬼的
“不會,姑娘渾身獨有一種尊貴之氣,舉手投足之間的傲然,面色上的自信不會是假的。千落懇請姑娘幫忙。”千落微笑着搖搖頭,她如果懷疑她是假的是不會過來了,但是她相信她是真的懂,她身上的那股是假裝不出來的。
“呵觀察挺仔細,行,我就去看看。”初姒兒輕笑一聲,這樣說來她是不得不幫了呢,不過也好,正好幫了她一個大忙。
身後出現兩名男子,一個身穿華鍛錦服的男子和一個護衛裝扮的侍衛。男子對侍衛問道“你確定是她”
“主子,應該沒錯,紅衣女子,傾國傾城,十六歲左右,孤冷清傲。”侍衛恭敬應道。
“那就跟緊了,確定再來跟本王彙報。”男子語氣中帶着嚴肅,毫無感情的說。
“是”侍衛退離,男子陰狠一笑,轉身消失在人羣。
那侍衛剛剛跟上初姒兒的時候,初姒兒就發現了,冷笑一聲,這麼快就來了。那就好好演完這場戲吧。
許彥在鳳闕天牢呆了一天就出來了,鳳闕皇自從把他接出來以後,每天都好喫好喝的招待着。
君卓淵時不時來到他那裏看看,跟他談談事,每次卻都被君卓文突然來到打斷了。
這一次君卓文有事纏身,君卓淵又再一次來到了許彥這裏。
“小彥,你進宮有些時候了,你說說你怎麼來鳳闕了。”君卓淵和許彥坐在一個涼亭之內,把酒言歡。
“向你問點事情。”許彥舉杯了喝了一杯酒,把玩着酒杯對君卓淵。
“哦什麼事會讓你堂堂御劍宗二弟子這麼大費周章來我這問”君卓淵有心打趣一二,緩解一下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
“你知道初氏雙生她們在哪嗎”許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問“我問師兄,他說他查不到,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點。”
“初府滅門了。”君卓淵說這話有些惆悵和愧疚“姒兒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我知道詩兒在天山,九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天山。”
“天山閣”許彥反問,從記憶裏搜尋關於天山的信息“天山閣,你也是天山閣的吧,那裏那麼冷,一直在那恐怕是心結吧。”
心結無非就是初姒兒生死未卜,初府滅門,讓她對外世沒了興趣。
“不清楚,只是她們兩個到底怎樣誰也不知道,連我也不清楚。”君卓淵搖了搖頭,他九年都在這個皇宮裏,回不了天山更不能知道她們兩個的消息了。
“這該怎麼辦,還有誰會知道她們兩個的行蹤”許彥皺了皺眉,連君卓淵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了
“黎天。”君卓淵久違的喊出這個名字,想起了前幾年他奪天域蓮交上的朋友,曾經也並肩作戰過,也有九年沒見了,還有那個可愛的小丫頭冷沁羽。
突然想想好久違,分開那麼久了,她們也消失那麼久了。
“黎天他是誰”許彥疑惑,他怎麼沒聽過這個人他又怎麼認識她們幾個的。
“他是九年前我交下的朋友,我臨走的時候,拜託他幫的忙,或許他最清楚。你可以去問問他。”君卓淵把上次奪天域蓮的事告訴了許彥,許彥恍然大悟。
“原來你那天就是爲了這件事啊”
“嗯。”君卓淵點了點頭,當年他們還小,幹了不少膽大妄爲的事呢。
“那這個黎天現在在哪”許彥又想去找他問問了,宗門大會還有一個月不太急,先找找看。
“不出意外,他應該回冷府了。”君卓淵猜測初府滅門的時候,沒有說有黎天的事,那麼他們兩個一定也是遇到了什麼事。
冷沁羽是嫡出小姐,肯定會被帶回去,如果被帶回去,黎天肯定是會跟回去的,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冷府。
“冷府天洛丞相家”許彥蹙眉深思,這個未免太遠了點,鳳闕位於東邊,而天洛位於西邊,天策在鳳闕旁邊,他都花了一天,再去天洛這路途真有些遠啊。
“是,你不用擔心,我可借皇家傳送陣把你傳送過去。”君卓淵點了點頭,考慮到相隔太遠,給他找了個方便的方式。
“好,真是太好了。”許彥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寶貝,真是太方便了,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時間不夠了。
“走,我帶你去,”君卓淵說着便起身帶路,許彥跟在後面。
另一邊,君卓文正在和慕挽月初詩兒對峙,對於這個兩女人,君卓文只能敗下陣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說退婚,他堂堂太子被一個小丫頭退婚,這樣說出去,他這個太子還有什麼威嚴可說
流雲山莊大小姐從小和他定了娃娃親,起初他還覺的面子挺大,沒想到這個女人及笄之年不嫁,他也未娶,現今直接來個退婚,把他太子的威嚴到底放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