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沒獎勵。”初姒兒回頭輕笑着說。
千落搖搖頭,抱着丹瓶一直看着初姒兒消失,心裏暖洋洋的,還好今天她把她帶回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些藥材了,回頭望了望牀上的男子,堅定的笑笑“我一定會救你的,很快。”
把解毒丹放在桌面上,她拿起以前經常配着的佩劍,奪門而出。
初姒兒出了客棧就感覺到了有人跟着,輕蔑的笑笑,這場戲進行到一半了,她想很快洛睿繹就會來找她了吧。
她走在街上眼神卻一直注視着暗處的那個人,見他跟着跟着就離開了,就知道洛睿繹出現了,伸了個懶腰,擡步進了帝簾客棧,戲演完了,好好休息。
帝簾客棧另一邊的閣樓雅間裏一名男子正抿着清茶,手裏打着拍子,噠噠噠的聲音一聲一聲傳出。
突然一名黑衣男子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落到男子面前單膝跪地,冷漠的聲音響起“主子,已經查證。”
“哦如何”坐上的男子手中的節拍停了,淡淡的嗓音聽不出喜和怒。
“那女人是個醫師,醫術了得,身上還有五品丹藥。”
“五品丹藥你還看到了什麼”洛睿繹摸了摸下巴,房間的暗度掩藏了他臉部的表情。
“她在幫人治一箇中毒之人,那人的毒是十分罕見的噬靈散,但那名女子一口就能說出解藥的配方。”
洛睿繹嘴角微微揚起,一口就能說出配方,如果不是對藥材十分熟悉的人是不可能一口就能說出的。
再加上他見到她的時候,身上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他懷疑這個女人是煉丹師,還是個高級煉丹師。
“她現在在哪”有了目標,洛睿繹心情也變得愉悅了,他大費周章得到的丹方終於有人能練出來了,那麼他的大業也近了。
“帝簾客棧。”冷漠刻板的生氣與他愉悅的語氣截然不同。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黑衣人應聲再次從窗戶跳了出去。
洛睿繹又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這次他不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而是心情十分暢快。
初姒兒在帝簾天字間目睹了洛睿繹剛剛房間裏的一切,即使沒有聽到聲音,根據他們的口型她也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
魚兒上鉤了,一會兒就可以釣上來了,先睡一覺再說,今天演戲真累啊。
關了窗戶和門,脫了鞋襪,整個人躺上了那軟綿綿的牀,帝簾的牀就是好又軟又舒服。
風無宸和慕容絕追了半天,兩個人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也沒找到他們要找的,只好停下來休息會兒了。
“我說絕小子,你怎麼什麼都要跟我比呢”風無宸落到一顆樹上坐下,優雅的靠在樹幹上,看着下面的慕容絕。
慕容絕擡頭看着樹上的某人,眼角抽了抽,什麼叫他什麼都要跟他比,分明是他每次妨礙他。
“我說小宸子,你每次都妨礙我辦事,到底是想怎麼樣”
風無宸聽到這一稱呼險些沒噴出來,這神君的尊貴霸氣呢怎麼跟個地痞無賴一樣,看着給他取的外號。
“絕小子,不許叫爺小宸子,爺就是樂意妨礙你了,怎麼着”風無宸雙手環胸,鼻孔朝天,一副我就這樣你咋着吧的樣子。
“你樂意,我也樂意叫你小宸子,怎麼着”慕容絕邪邪的笑,你耍賴我也會啊。
“”風無宸低頭看着下面那個跟他學的表情有模有樣的人,撇了撇嘴,這丫的還是不是神君了,忍不住幽幽的問道“喂,慕容絕你神君的高貴不可侵犯呢”
“那你魔尊的邪魅冷酷無情呢”慕容絕不回答反問,嘴角噙着笑意。
“這又沒其他人,隨性點好。”風無宸不自覺的別開了眼,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們根本和傳聞中的叱吒風雲的神君,嗜血殘忍的魔尊挨不上邊,簡直是天和地的區別。
“那我也隨性啊。”慕容絕輕笑,跳上樹枝,緩緩的走向風無宸。
“嘖,真是不要臉。”風無宸看着他走過來,邊搖頭邊嘆息。
“彼此彼此。”
“切,爺不陪你玩了,再見。冤家”風無宸突然變得非常嚴肅,眼神凝視這另一邊,對慕容絕揮了揮手,消失在原地。
“哎,冤家再見。”慕容絕嘆了口氣,他還是這麼沒變,可惜命運卻沒有給他們兩個機會。
魔族應該又暴動了吧,如今的他怎麼對付的了那些千年老妖怪呢,怕是又一場磨難。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的關係多了好多呢,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幫呢
初詩兒和慕挽月離開了君卓文就去養心殿找了鳳闕皇。
“皇上,流雲山莊大小姐進宮求見。”一名太監從門外走了進來,停在大殿,拱手低頭稟報。
“嗯流雲山莊她怎麼來了”鳳闕皇在奏摺中擡起了頭,詢問那個太監。
“奴才奴才聽說”小太監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話難以啓齒。
“有什麼事快說,幹什麼吞吞吐吐的。”鳳闕皇看他這戰戰兢兢的模樣沒由來的心煩意燥。
“回陛下,慕小姐是來退婚的,她已經找過太子殿下了。”小太監被嚇的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惹了頭上這人,小命就沒了。
“什麼”鳳闕皇一聽這個消息,把奏摺往旁邊一扔,聲音也提了不少“宣她進來。”
“是。”小太監唯唯諾諾的後退出去,關上了門,暗自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這皇上陰晴不定的真是好可怕。
走到殿外,慕挽月和初詩兒在外面侯着,看着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公公,皇上怎麼說”
小太監心魂未定,被她突然湊過來的樣子嚇了一跳,又吐了口氣,恭敬的伸出手請道“慕小姐,皇上有請。”
“”慕挽月看着他受了驚嚇一樣的表情,臉上拉下三條黑線,她有這麼可怕嗎撅了撅嘴說“哦,帶路。”
初詩兒和慕挽月一起進了養心殿,她們沒有心思去打量這養心殿是多麼豪華,還有裝飾多麼華麗。
因爲鳳闕皇的臉色是非常臭,表情是陰沉沉的,她們就算再有心情也這樣的表情嚇得沒心思了。
她們也知道任誰的兒子被一個女人退婚都會生氣吧。
“參見皇上。”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雖然隱世家族和宗門山莊不需要和皇室行禮,但有愧於人還是要放好姿態。
初詩兒不清楚這個鳳闕皇是什麼立場,但是她現在對他沒有評價,行禮是不可能的。
“你是何人敢不行禮”鳳闕皇本來還想讚揚慕挽月的識大體,但看到初詩兒目空一切的眼神,驀地沉了臉。
“我非閒人,一代散修罷了。”初詩兒傲然站立,面對鳳闕皇陰沉的臉色,依舊是神色自若。
“見到朕不行禮,藐視皇帝這是要殺頭的”鳳闕皇猛的起身,對初詩兒揚聲斥道。
“錯,不是藐視,而是不屑。”初詩兒伸出一隻手指對着他搖了搖,臉上的表情要多輕蔑有多輕蔑。
“大膽”
“我膽本來就大。”初詩兒輕笑,皇室每個人就知道拿權勢來壓人,殊不知她根本不畏權勢。
“放肆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鳳闕皇太陽穴旁邊的青筋已經突突跳,該死的小丫頭,居然敢藐視他
“呵我看誰敢”初詩兒冷眼掃過從外面衝進來的衆人,冷笑一聲。
“住手”慕挽月怒聲呵斥,推開旁邊的侍衛,怒瞪鳳闕皇“皇上,退婚的是我。你沒必要刁難她,再說你也刁難不起,還不如談談這婚約一事。”
“刁難不起朕一國皇帝還不能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鳳闕皇冷哼,廣袖揮拂再次坐回那個金黃色的龍椅。
“她不是小丫頭,她是天山閣女弟子,你兒子的師妹”慕挽月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初詩兒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初詩兒是天策那個廢物雙生子之一罷了。
“天山閣”鳳闕皇若有所思,天山閣是七大宗門第二厲害的宗門,本以爲君卓淵去了鳳闕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可沒想到這個小白眼狼居然不聽他擺佈,十三年沒回過一次皇宮,直到九年前將他綁了回來。
“嗯。”慕挽月點點頭,她又沒撒謊更沒必要騙他。
“那又如何,天山閣的弟子就能對一國皇帝不敬嗎朕倒要好好問問天山老人到底怎麼教的徒弟。”鳳闕皇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以爲天山老人不會怪罪他的。
可是依照玄月那個護短的勁,恐怕要讓鳳闕脫一層皮了呢。
“你去問啊。”初詩兒無奈的搖搖頭。你要去找他就去,不攔着你。到時候脫了層皮別找我。
“你”鳳闕皇沒料到她會這麼有恃無恐,並且他也看不出她的實力,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哎呀,皇上你就別說了,我們該談談婚約的事了。”慕挽月不耐煩了,事情能儘快解決就儘快,拖什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