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林白府的待客之道,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了。”初姒兒一副大驚的樣子,誇張的表情讓人不得不重視她說的話。
“不過你要打我的話,前提是要打得過。”誇張歸誇張,她可沒把他放在眼裏。
區區皇靈在她純靈神之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輕蔑的眼神讓林白齊臉色更加難看,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這麼對他,還看不起他
“那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了。”林白齊冷哼一聲,出手便是殺招,直拍初姒兒的命門。
誰都知道這一招是全力,除非初姒兒實力超羣,否則難逃這一掌。
即便是僥倖逃脫,那也是撿回來額的半條命罷了。
就在林白府衆人的惋惜中,初姒兒面色如常,眼神之中毫無波瀾,輕蔑的神色更甚。
除了跟隨着初姒兒的人是一臉不屑之外,其他人皆以爲初姒兒已經是難逃生天了。
就連林白齊心裏都認爲初姒兒已經是個死人了。
只是往往想的太圓滿,現實的骨感就越發的突顯。
好比如現在,初姒兒本該必死無疑,卻依舊活生生的站在這裏,面帶微笑。
一步一步踏進林白齊的面前,紅脣輕動,幽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林白齊你真是不自量力,你以爲這一掌能要我的命嗎想多了。”
“這怎麼可能你個小毛丫頭用了什麼邪術躲過老夫的全力一擊”
林白齊到死都不肯承認自己會比初姒兒弱。初姒兒的修爲絕對不可能在他之上。
“你要不信我也沒法,非要說我用的邪術,那麼全大陸都修煉的邪術咯。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林白大長老你會不會遭坨打呢那我就不知道了。”
初姒兒很好脾氣的拖着下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給他分析,還特意給他一副擔憂的神色。
“坨打那是必然的,還有可能啊,被打成半身不遂呢”慕挽月輕輕一笑,很有眼色的配合初姒兒,添油加醋。
“我倒不覺得,全大陸都修邪術,那麼這罪過就大了,我看這大長老身敗名裂都是小事了。”初詩兒不說話,但一說話是最戳心窩子的。
要說林白齊最在乎什麼最在乎的莫過裏子和麪子。
名聲在他眼裏比名還重要,要是身敗名裂,恐怕就要生不如死了。
“此乃小事,不勞幾位掛齒,專心看戲。”林白慕輕咳一聲,看向他們一板一眼的喝止他們,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是背後又添了一刀。
話說如此,初姒兒衆人也是噤了聲,大事要緊,小事怡情半會即可。
林白齊一口老血沒法吐,憋的心裏難受,看着他們消遣自己,臉色通紅,林白慕的小事不足掛齒,令他更是無從開口。
索性閉口不談,待聽林白慕下文。
見他如此憋屈模樣,林白慕說不笑那是不可能的,假裝嚴肅說道“大長老,談事說事,拿小輩置氣作甚,何況還是比你強的小輩,這不是打臉又丟臉嗎”
說的痛心疾首那番,可是這話兒聽着總感覺有那麼幾絲不同意味。
理解之人只能暗自偷笑,懶觸黴頭。
林白齊臉臊的擡不起頭,心中怨憤兀自藏於心中。
“算了,你是老一輩,我就不計較了,在這說說正事便可。”林白慕冷冷一笑。
“當年追殺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不想說了。”林白慕半闔着眼眸,有些慵懶,一隻手撐着頭“如此這般,那我們就談談這林白府最後的歸屬權吧。”
話剛一出,林白齊並未發話,竟是林白府上下除了二長老一脈之人皆數倡議爲林白齊繼續接管。
而林白衍與林白慕兩人要回歸可以,林白府實權不得肖想。
此舉動不用想逗笑了林白慕兩人,也讓初姒兒想要插手了。
“你們說林白慕不能擁有實權,哪來的膽子”初姒兒把玩着杯子,一臉壞笑的看着起鬨的衆人。
“你乃府外之人,休的管我林白府之事。”帶頭起鬨的那名年輕弟子,叫林白健,是林白齊手下二孫子,仗着林白齊不知道怎麼欺負林白逸他們的。
“我們要管的事可不在乎什麼府外不府內的原因。”初詩兒清冷一笑,五指按在桌案之上,微微挑眉“這事我們還就管定了。”
初姒兒附和“林白家主去世之前未有遺囑吧”
目光瞟向林白逸一衆人,微微勾起的脣角帶着自信的笑意,好像下面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初小姐,家主去世之前並未留下什麼遺囑。”林白逸會意上前道,林白慕的父親分明就是被他們殺得,哪還有時間立什麼遺囑。
“那麼子承父業,林白慕身爲林白家嫡子怎麼就沒有實權了”這時候風無宸說話是最有力的,他是魔尊,他說的誰敢反駁。
初姒兒便知曉他說話絕對比她有用,於是便沒有說話。
風無宸已經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不用她說便接了話。
“我看是某人想獨霸實權故意這麼說的吧”慕容絕望了望天一臉無辜的說。
林白齊聽着他們一人一句,沒給氣吐血,這麼多人一人一句都能懟死他,林白慕這小子安的什麼心
“可那時他們不知所蹤,便交由我代管,以我能力”林白齊深不知初姒兒挖了坑給他跳,剛說了一半,正想說以他這功臣這林白府就應該是他的了。
可初姒兒怎能如他所願說出來
“誒”突然一聲驚訝打斷他的話,也不給他一句話的時間“你自己都說了是代管,而今現在林白慕和林白衍都回來了,你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呢”
眼神望向林白慕使了個眼色,微微一笑。
林白慕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連忙道“這些年難爲大長老了,如今大長老也老了,就讓白慕替您分擔一下吧。”
林白健不服想要衝上去理論,初姒兒手指一彈,點中了他的麻穴,他立刻動不了了,對許彥眨了眨眼,許彥手一抓把林白健拖了回來。
君卓淵和風無輕全程在看好戲,在許彥把林白健拖過來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好自爲之。
“不辛苦不辛苦。”林白齊牽強着臉,眼神不自覺往外瞟,想要讓自己的部下爲自己說幾句話,可誰知他使了半天眼色都沒看到有人出來幫忙。
反而初姒兒這一行人悠哉悠哉的喝茶,嘴角的笑意像是在諷刺他一般。
“你纔剛回來,有些事不懂,等到了你懂了之後我再把實權給你也一樣。”
林白齊還是抱着僥倖心理認爲他這樣說初姒兒他們也無力反駁,畢竟這是事實。
但初姒兒怎麼可能願意這麼拖拖拉拉,要解決就乾脆全部解決,跟他糾纏不清,喫飽了撐得。
“叫你給就給,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冷冷一句已然透露了她的不耐煩了。
“難道你們還想強搶不成”林白齊嚇了一跳,這初姒兒哪來的膽子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搶了又如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你欠人家的。你要是想讓你之前乾的醜事公佈於衆,你可以儘管不交。”初姒兒嫣然一笑,手一攤你奈我何
她登月帝簾打通全大陸什麼事不知道,讓登月的人查一件事那是小菜一碟。
敢這麼膽大直白,那也是有資本的。
放眼這大陸,除了那些老怪物能有幾個對付得了她們
林白家的老怪物就算出來了,她也有理給堵回去。
“大長老,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我不懂的事有二長老,就不勞你費心了。至於老祖宗他們那裏我自會去解釋的。”林白慕笑着說着一句一句戳林白齊心窩子的話。
“你你你們”林白齊氣的氣都喘不上來,他萬萬沒想到初姒兒敢這麼膽大妄爲。
“我們怎麼了要不要現在就揭露你所有的罪行讓你去好好懺悔懺悔”
初姒兒輕笑還想掙扎的話她就做到底,看誰玩的過誰
“好,我交。”林白齊低下頭咬着牙道。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他會讓這死丫頭付出代價的。
“誒除此之外我還有事呢。”初姒兒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她怎麼會放任這種情況呢
“你要是敢動一丁點手腳,你大長老一脈我可不敢保證不出事。”
嬉皮笑臉的樣子原本是嬌小可愛的,可在林白齊眼裏就像是個索命的惡魔。
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能有這個自信,但是他心裏就是害怕,可能是因爲神君與魔尊在吧。
“這是完了嗎”風無輕從座位上下來,伸了個懶腰,表情有些無趣,很無奈的說。
“差不多。”初詩兒點了點頭,其他的林白慕自己解決就行了。
逼着林白齊交出了主權,林白慕卻根本沒想要這個權利,直接給了林白衍。
林白衍笑了笑暫時交給了二長老,而後初姒兒她們叫着要休息,所有人都下去休息,還有做飯了。
儼然把大長老一脈的人無視了。
林白健湊到林白齊耳旁道“爺爺,我們該怎麼辦要不去找老祖宗評評理”
林白齊擡手製止“這些年你乾的事還少嗎老祖宗不扒了你們的皮”
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要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