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魔劍 >第325章 歲月無法銘刻的聖碑
    揮劍橫斬,旋轉的身體帶動手中揮斬的劍,讓劍速變得更加快,威力在頃刻之間再次提升一大截,呼嘯的劍鳴猶如大浪拍岸,勢不可阻。

    長劍以迅猛的姿態斬入龍捲刀風中,頓時迸濺的火花四濺,與預想的一般長劍雖然一開始橫衝直撞的衝入,但是很快劍上的力量減弱,速度便弱了下來。但是出劍人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握劍的手更是不見絲毫的顫抖,劍刃仍是寸寸切入。那股龍捲刀風也被劍中的蠻力擊潰,慢慢的消減。

    但,劍上餘勁終究會耗盡,這不緩慢進發的劍鋒驟然停止。映無敵登時感應到剛纔那股橫衝直撞的劍勁消散,如同袞龍衝撞的刀風將這地方生生犁出一條壕溝,只不過被剛纔的一劍擊潰大半,卻在這一瞬間力勁暴漲。映無敵雙腳猛踏於地面,身形扭轉,由單手握刀再添一手,力量猛增,一下子劈開擋在前頭的長劍,只是出劍的人手上動作也不慢,在之後便續上力量,推出層層疊疊的劍光。

    此時,妖神斬變化再起,直刺化作更兇狠的崩砍之勢,竟能在綿密的劍網中覓得空隙,妖異的刀勢迅猛,刀路更是詭異,刀刀兇險,張凱楓的腦袋、眼睛、胸口、腹部以及腰眼都是黑刀進取的對象,撲殺如狼。

    刀風冷冽,夜下殺氣更盛。

    左右挪移的張凱楓避過那些致命的刀,仍是冷眼旁觀,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但他手裏的劍卻能格開致命的刀勢。

    這番舉動,終於讓始終喜怒不形於雲霧被風吹散色的高傲的映無敵有了些許的怒氣,對方看似與他交手,實則神色恍惚,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認真出劍。否則,以他的估計,魔劍張凱楓一旦認真起來,他現在所承受的壓力就不會如此,而且他從未感覺到壓力的存在。

    “妖神滅仙”

    刀勢一轉,映無敵當即轉刀再出,殺意暴戾,黑刀如一段洪流,轟潰那劍網,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光潰散,露出那人的身形。如遮山的雲霧被山風吹散,露出真容。刀勢再無阻礙,走刀如虎,猛虎下山。

    刀勢如山洪傾瀉,一重更勝一重,揮刀如翻江怒蛟,一足一個印,意狂興奮,映無敵長嘯,功力不自覺的再次攀升。剎那間,刀氣如浪,一浪高過一浪,瞬間刀氣滾滾襲來。

    身處刀氣狂浪中的張凱楓眉峯驟斂,歸元入劍,絕代聖魔劍揮斬,劍勁崩碎一重有一重的刀氣大浪,身形不再後退,一劍劈碎一重又一重的刀氣之後便踏步上前。

    輕描淡寫的揮劍,看起來隨意,但手中的長劍力量卻如千鈞般,隨之而來的刀氣在觸及劍鋒上之時己經無聲潰散,一身渾雄的內力透體而出,劍意猶如實質化現,將靠近的刀氣餘勁攪碎。

    茅舍前激戰正酣,而另外一處,站着兩個人正在觀戰。

    “小弟要敗了。”妖神空嘆道。

    “宮主也看出來了。”地老點頭。

    “我們妖神宮的人,體內流淌着妖神的血液,如果可以激活戰力與功力會大增,但是人也會陷入莫名的瘋狂中。功力越高,激發血脈之力就越容易,但相對的,血液中蘊含着的瘋狂也越容易被激發出來,如果不能保持清醒,最終只有落敗的下場。”妖神空眼中透露出些許的無奈。

    就在兩人對話之間,雙眼赤紅的映無敵黑色的長髮漸漸轉紅,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瘋狂,刀氣倏然一止,整個人掠過地面,黑刀直劈行走在刀氣浪潮的人而去。

    模樣大變的映無敵自然讓張凱楓發覺,並沒有硬接,側身避過,黑刀落空,但那股磅礴的刀勁卻如山洪般爆發,將這裏轟出數丈的溝壑來。

    “功力暴漲了”張凱楓詫異,但手裏的劍卻沒有閒着,劈斬而出的劍鋒,朝着映無敵的後腦勺斬去。

    凌厲的劍氣讓映無敵渾身毛髮根根倒立,他的身體呈現處詭異的姿態,居然能夠扭過來,拖着黑刀擋住長劍,劈開劍鋒。口中發出低吼,一記沉沉的掌風掃來,伴隨着猛烈一刀。

    抽身出去的張凱楓不知映無敵的狀況,但是他不可能再退,因爲身後就是茅廬,退開就意味着茅廬被轟爛不可。登時回身蕩劍,絕代聖魔劍在前,一掌按住劍端,劍尖朝下。

    按下之劍插入地下,滾滾內元灌入劍中,口中輕喝一聲:“劍魔焰。”

    輕輕一吐勁,魔氣翻涌而出,化作渾渾劍氣一往無前,將茅廬前的石頭碾碎,一浪接着一浪,掃向前方,刀氣與掌風在頃刻間被轟碎。緊接着數道劍氣擊中映無敵,先是擊潰後者的護體罡氣,而後龐大的劍罡將之腳步阻緩下來,指尖連彈,劍氣穿風破空,打入其周身穴道,將其一身狂暴的真氣鎮壓下去。映無敵眼神中的赤紅慢慢的褪去,身軀倒落下去,昏睡過去。

    “多謝張兄手下留情。”妖神空出現,抱住要跌落的映無敵。

    張凱楓搖頭,道:“我要休息了,輕便。”

    說罷,張凱楓轉身回屋,關上門,熄滅燭火之後便再無任何的動靜傳出來。

    次日。

    一處幽谷之地,四周都是低矮的山包,但是這裏卻種滿了奇花異草,現在是夏季,草原上的氣候正是最熱的時節,氣溫大約達到了三十幾度。還好這裏種植的樹木不少,陰涼很多。

    小徑上兩條人影並肩而行,走在樹蔭下,兩條修長的身影,看起來並無主次之分,兩人相談甚歡,一襲紫袍的妖神空眉目俊朗得過分,舉手投足皆具上品門派的涵養。與張凱楓交談,更沒有居高臨下的姿態,卻沒有失了主人的身份。反觀張凱楓雖然是以客人的身份,但也沒有怯場,儀態從容儒雅,不動武的他此刻宛如行走在鄉間的教書先生,談吐不失身份。

    兩人沿着小徑行走,步履雖不快,但是卻慢慢的走到了小徑的盡頭,盡頭處沒有張凱楓想象的那般宏偉壯闊之景,一座簡單的茅廬佇立在眼前。而在茅廬的前頭是一塊,高達數丈的石碑,靜靜的佇立在那裏與茅廬相依相伴。茅廬建造雖然是由名貴的木材所建,但是歷經風吹雨打,已經留下滄桑的痕跡。

    反觀那塊古樸的石碑,時間放佛無法在其上面留下太多的痕跡,宛如仙石一般,任憑時間風雲變幻,世道如何的滄桑,它不改原本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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