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爲這張普通再也普通不過的臉麼?
青黛心裏開心極了,現在不光是能夠讓半夏傷心欲絕,還能讓她命喪黃泉不負任何責任真是太好了。
他們走後,小漠北王才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圍着他的衆人瞬間慌亂,半夏立即開口:“先止血。”
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在此刻抓住這跟救命稻草。
一個男人看向半夏,狐疑的問道:“你會醫術?”
半夏點頭:“會的,只要你們相信我。”
“不行,她是最奸詐狡猾的大月國人,不可相信。”另一個人立刻跳出來反對。
“他再耽誤下去,一定會流血過多而死,我在你們手裏若是不能治他同樣會被你們殺了,爲了活命我爲何不嘗試救他?”
半夏的反問,讓那質疑的男人閉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給她鬆綁。”
一個頭領開口,半夏瞬間被被放了。
半夏也不好怠慢,走過來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漠北王,他的骨頭已經斷了於是道:“先接骨再止血。”
“什麼,你的意思是小王爺的胳膊還能接上?”那小頭領不可思議的看着半夏。
半夏認真的點頭道:“能。”
然後就將自己所需要的用品一一說了出來,那小頭領立刻命人第一時間去將這些東西給弄回來。
折騰了整整一夜,當太陽剛剛露出腦袋,半夏總算將小王爺的胳膊給接上。
那小頭領立刻命人將車廂給綁在他們的馬匹上,將小王爺抱了上去。
半夏留在車廂內照看小漠北王,他安全之前這些人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
接着,只見那小頭領又抱進來一個偏瘦的少年。
那少年處於昏迷狀態,因爲離的很近半夏一眼就看出這小少年是女扮男裝,所以認定她是姑娘。
而且這姑娘面色顯示不正常的紅,體溫很高,應該是突發性急燒。
現在明白了,小漠北王截住她們的馬車並非貪財,而是需要車廂來承載這位姑娘逃離大月國。
“……”
“找到了麼?”郊外,男子一身淡紫雲錦錦衣,周身散發着不可言出的貴氣。
只是那周身的素冷,隔着幾裏都能嚇的人渾身顫抖。
“殿下找不到,應該是走遠了。”
驟風面色難看,得到消息後就來尋找,可是找了整整一夜都找不到五小姐的下落。
果然,剛說找不到,太子翼的臉上就凝聚一層寒霜,即使俊美的如同天神,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十分恐怖。
“追,天涯海角也給本殿追上。”
“屬下遵命。”
“……”
小漠北王醒過來,已經是當天的夜裏,他是被右臂給疼醒的。
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在馬車裏,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右臂,發現右臂被一片片的竹片給固定綁着。
“不要動,骨頭裏釘着鋼釘,越動越疼。”
小漠北王,循着聲音看去,就看到車壁上靠着閉目養神的半夏。
這時趕車的小頭領,聽到裏面的動靜,立刻回了一句:“小王爺,是這個女人救了你她懂醫,你的胳膊都是她給接上去的。”
聽到這裏,小漠北王撐着疼痛掙扎着要坐起來。
半夏本來不想理會他,但怕他動了右臂牽動骨頭自己又得費勁忙活。
於是伸手,十分不情願的將人給扶了起來。
小漠北王坐好後,看向半夏問道:“骨頭都斷了,你如何接上?”
“斷骨之間訂了鋼釘。”
“什麼,你將鋼釘釘在我的骨頭裏,你找死。”
小漠北王發火,擡起左手就要去打半夏,半夏不躲不閃,直視小漠北王。
“你的意思是,擰了不要這右臂,也不能讓骨頭裏出現鋼釘對麼?”
小漠北王擡起打人的手,在這一瞬間放下,當然他的右臂很重要,誰也不想做個殘廢。
“說,有什麼後遺症?”
半夏冷睨他一眼:“鋼釘做了特殊的處理,只要百天後你適當的鍛鍊,那麼你的右臂會恢復如初。”
“你說的可是真?”小漠北王半信半疑。
“時間可證明一切,在說我我現在在你手裏不是嗎?”
看着半夏那堅毅不屈的眸子,小漠北王竟然莫名的欣賞。
“姑娘,你要的湯藥來了。”馬車行駛變的緩慢。
半夏接過兩碗湯藥,遞給小漠北王一碗道:“你的。”
小漠北王接過湯藥並沒有喝,而是看着半夏手裏的一碗皺眉道:“你也病了?”
半夏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扶起躺在車廂裏的姑娘。
將湯藥一點一點的喂進她的最近,小漠北王全程都看在眼裏,莫名的對半夏有些好感。
“你怎麼不喝?放心爲了我的小命絕對不會下毒害你。”
小漠北王看着半夏,那十分不待見自己的眼神,頓時就不舒服了。
“你喂本小王爺。”
半夏差點被氣道:“你又不是沒長手,憑什麼讓我喂?”
“傷了,你知道的。”
半夏無語:“你一條胳膊傷了那條還好。”
“本王不是左撇子,不會用左手。”
半夏頓時氣急,可以斷定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最後不得已,接過藥碗親自往小漠北王嘴裏灌。
小漠北王被半夏的粗魯給氣到了:“行了,本王自己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到最後還是自己將藥全部喝光。
半夏給他一個白眼,突然發現他臉上的刀疤一一處竟然掉了。
瞬間明白,這一臉的刀疤全是貼上去的,假的,讓人看不見他究竟長成什麼樣。
嘴角微微一抽,閉目養神去了。
馬車從未停下,半夏也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疾跑的馬車突然停下,車廂猛地晃盪一下。
半夏皺眉,睜開眼睛瞬間清醒。
“小王爺,是,是大月國太,太子。”那小頭領說話之間都開始結巴了。
聽到是月北翼擋住了去路,小漠北王臉上都帶着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