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過去,一個男子臉上還塗着脂粉,甚至還挽着丫鬟的髮髻。
再看看地上掉落的衣服,一切就顯得清晰明瞭。
老太君冷哼一聲:“當真是好家教,男人裝成婢女與小姐苟且,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聞未。”
青黛此刻連活着的心都沒有了,看着衆人鄙夷的目光,簡直比別人往她身上戳刀子還難受。
長公主鄙夷的笑了一聲,然後道:“既然人家主僕二人你情我願,我們也無權干涉還是別看了,別看了。”
說完,就轉身勸着衆人一同離開。
長公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端王,輕哼一聲,那天長公主府上她喫的那些氣總算是消除一些。
端王知道那天過後,長公主姑姑對自己的意見就很大,而且總是愛答不理。
他並不在意,可是半夏跟子晴關係好,所以即使長公主的目光帶着嘲笑,彷彿再說看看你護着寵着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
不過他依舊禮貌性的衝着長公主姑姑點點頭,並沒有因爲長公主的嘲笑而生氣。
衆人都離開,青黛瘋了一樣衝着半夏撲過來:“都是你,都是你,你害我嗚嗚嗚……”
疾雨眼疾手快的上前將撲過來的青黛給推到一邊,眼神帶着殺意嚇得青黛縮了縮脖子。
半夏看着如此悽慘的青黛,並沒有半分的同情。
她冷笑一聲:“如果不是因爲你如此對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青黛今日之事全是因你咎由自取。”
“既然你已經逃脫,爲什麼還反過來害我,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青黛哭着喊着,衝着半夏撒潑恨不得將半夏給吃了。
惡毒麼?
呵,比起前世他們加註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痛苦,這又算得了什麼?
哥哥慘死的慘死,流放的流放,自己被欺騙侮辱甚至帶着孩子葬身火海。
現在她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肉體被燒焦的味道,受的那罪簡直種比折磨還要難受萬分。
“呵!惡毒麼?這句話從姐姐的嘴裏說出來不覺得好笑,你若不處心積慮的算計我,陷害我,你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眸突然變得沒有絲毫溫度,冷的嚇人。
“姐姐,記住這只是剛剛開始,我會讓你親自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青黛被半夏的眼神生冷的口氣嚇的渾身哆嗦一下,她眼睛裏彷彿看到的並不是那個絕美的妹妹,而是地獄裏索命的修羅一般。
“走。”半夏轉身離開,疾雨也趕緊跟着離開。
那男子瞬間癱坐在地上,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剛剛那個女人的眼神與氣場,簡直如同地獄裏的修羅嚇得人心膽俱裂。
青黛心中有氣,加上此刻的心情無法忍受的她,直接將頭上的髮釵給取下衝着那男子就刺了過去。
男子反應極快,直接躲過那髮釵一腳將青黛給踹開。
“你老實點,以後嫁給老子老子還能對你好點,看來你不老實以後看老子弄不死你。”
青黛悲憤着,整理好衣服流着眼淚就跑了出去。
離開秦府已經是日落黃昏之時,半夏知道要不了兩天都京皇城就會傳遍這件事。
回到家裏,氣氛凝重。
金氏整個人都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將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女兒身上只是沒有想到一輩子的希望,竟然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坍塌。
她不甘心,這些事都該是半夏應該經歷的,爲什麼會落在自己女兒頭上。
藥侯爺氣的恨不得現在就踹死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整個人處於憤怒暴走的狀態。
他沒忍住,拿起鞭子就衝着青黛身上抽了一下怒道:“不要臉的東西,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啪……”的一聲,一鞭子狠狠打在青黛的身上。
金氏趕緊上前摟住女兒,對着藥侯求饒道:“老爺,女兒也是被人害的啊,老爺您可不能太偏心。”
青黛哭的傷心欲絕:“父親,您怎麼不問問妹妹做了什麼,一切都是妹妹做的要不是她害我我又怎麼可能會被……”
說道這裏她實在是說不下去,就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藥侯爺根本就不相信,當時就吼道:“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夏丫頭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金氏恨的咬牙切齒,現在他還護着那個小賤人真是太可惡了。
半夏走過來,眼眸中帶着委屈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在父親的眼裏改變,從而對自己失望。
“父親,女兒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姐姐在秦府就開始冤枉女兒。”
說道這裏,她委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父親,姐姐自己做出那種事還要拉着女兒下水,幸好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不然女兒的名聲怕是跟姐姐一樣要不得了。”
看着半夏裝的如此委屈的模樣,青黛就氣的直接從地上跳起來。
同樣哭得梨花帶雨,傷心不已:“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害的,我又怎會那樣,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半夏眼眸紅了一圈:“我哪裏知道你的貼身婢女是個男的,我哪裏你跟他有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你胡說。”青黛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明明他要輕薄的人是你,最後卻變成了我,你敢說不是你反過來設計的我嗚嗚嗚……”
金氏心裏咯噔一聲,趕緊拉住青黛的手不准她說下去。
藥侯爺臉色更加黑沉此刻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是大女兒要害小女兒不成反而被小女兒給算計。
對半夏失望的同時對青黛更加痛心疾首,金氏即使此刻心裏有些忐忑不過若能夠讓侯爺對半夏沒有以前那麼信任也算是一件好事。
半夏心裏冷笑,就知道這蠢貨爲了讓自己受罰,讓父親相信她,說明一切。
她要的正是這個結果,於是露出痛苦傷心的表情。
“姐姐,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想的,怪不得將女兒一個人丟在房間裏你出去了。”
“夏丫頭,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藥侯爺的口氣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