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去休息的半夏,被王嬤嬤給叫住,然後就帶到老夫人的院子中來。
王嬤嬤掀開門簾衝着半炸笑笑:“小姐,您還是自己進去吧老奴可不知道老夫人叫小姐何事?”
很顯然,王嬤嬤沒有打算進去,這是要在門外把風的節奏!
看來應該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想到這裏半夏也不在糾結。
走進去,就看到祖母端正的坐在那裏,面上表情十分的嚴肅。
她走上去,乖乖的坐在祖母的身邊低聲道:“祖母。”
老侯夫人看向半夏:“你與太子相識很久了?”
半夏秀眉微蹙:“祖母,您看出來了?”
“你這丫頭,你們之間熟悉的互動,傻子也能看的出來。”
半夏嘆口氣:“祖母,半夏兒時就與太子殿下相識。”
“哦?”老候夫人緊緊盯着半夏的臉,不錯過她臉色絲毫的表情。
“只是孫女小時候並不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只是巧合相遇,自此糾葛!”
“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對你很上心。”老候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着半夏的眼睛。
半夏眼眸劃過一抹哀傷,那又如何,前世的恨不查清楚,她又怎會貿然去信一個讓她懷疑的男人。
“祖母,您想跟孫女說什麼?”
老侯夫人突然抓住半夏的手,道:“夏夏丫頭,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丫頭就算祖母求你,你可要牢牢抓住啊!”
看着祖母滿目希冀的目光,半夏實在不忍心拒絕。
然而反問道:“祖母,如果這個機會是用我生命作爲代價,您還願意麼?”
聽到半夏的話,老侯夫人的手漸漸鬆開。
她眼神有些慌亂,王府的破滅,哥哥的死,在她心裏是一塊很大的心結。
想要解開這個心結,就要是還異性王一個公道,還哥哥一個清白。
祖先陪着大月國皇祖先打下的江山,纔有這世代封王的爵位!
可到了哥哥這裏,被奸殘害落得被個滿門超斬的下場,從此大月國再無異性王。
可若讓後背用生命去換,老侯夫人又怎會忍心。
片刻後,她認真的看着半夏:“若能安然無恙最好不過,若真不能此仇不抱也罷!”
半夏喫好沒有意外,即使祖母心中的執着,也比不上他們兄妹安全來的重要。
她心中釋然,握着祖母的手低聲道:“月北翼是天機樓的樓主。”
聽到這句話,祖母大喫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半夏!
半夏認真的衝着老侯夫人點點頭,肯定道:“半夏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老侯夫人心念一動:“若是如此,那隻要他肯出手幫忙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老侯夫人的目光中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多年的黯然,突然出現了光彩。
半夏實在不忍心讓祖母失望,剛到嘴邊的話就被她給強行收了回來。
她一定要憑着自己的能力,去解開祖母的心結。
“祖母,很晚了早點休息。”
老侯夫人似乎依舊不放心的抓住半夏的手問:“夏丫頭,你對太子殿下有沒有?”
老侯夫人噎住,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可這是唯一的出路。
“夏丫頭,女人一生盼的不就是一個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男人,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太子殿下真心於你。”
“祖母,真心假意並非表面上那樣簡單。”
“夏丫頭爲了祖母,爲了你死去的母親,爲了異姓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命,你就……”
“祖母,孫女明白了。”
爲了讓祖母放心,半夏不得不妥協,不過她內心是堅定的。
老侯夫人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祖母放心了,早些去休息最近你這丫頭別太操勞了。”
半夏這才離開,祖母欣慰的笑容讓她心裏也舒服不少。
“……”
天一亮,就聽到芍藥嘰嘰喳喳開心的叫着!
“香竹,你就趕緊將小姐叫起來吧!”
“你是咋咋呼呼的模樣,能不能改改,小姐昨天夜裏睡的就晚你讓她多睡會!”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小姐聽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不行,今天是我當值,什麼時間叫醒小姐,我自己說的算!”
芍藥撇撇嘴:“了,小姐她可是思念着呢!”
聽說了,香竹有些猶豫。
而裏屋內聽到這句話的半夏,也顧不得穿上外套直接跑了出來。
眼神裏全是希冀問道:“你是說叔母來了?”
芍藥點點頭,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是的小姐,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來了,還有三位叔老爺也來了。”
半夏瞬間就跟個孩子似的,一溜煙就飛快的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間的寒冷,直奔前院。
院子裏,老侯夫人的歡快的笑聲格外明顯!
“你們呀,一年也難得來一次,伯孃可是想的緊!”
侯爺也添話道:“如果不是夏丫頭被我們接回來,怕你們也不會登這個門。”
大叔父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怕給伯孃添麻煩,我們這鄉下親戚也不想讓侯府沒面子不是。”
老侯夫人聽到大侄子的話瞬間就黑臉,怪嗔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瞎話,這侯府無論到什麼時候也是你們的另一個家,這一筆可寫不出兩個藥字。”
“堂叔母。”半夏遠遠的看見就叫了一聲,飛快的跑過來。
大夫人荊氏聽到這一聲,趕緊看向飛奔過來的半夏,眼眸瞬間紅了一圈。
“我的閨女。”她趕緊迎了過去,將半夏緊緊摟在懷裏。
“堂叔母。”半夏此刻就像個孩子一樣,小女兒家的情懷錶露無遺。
從小到大,都是荊氏將自己撫養長大,她沒有個女兒拿自己是當親女兒一樣疼。
她之所以能夠學的樣樣好,也多虧了荊氏多年來不辭辛苦的功勞。
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這種感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斷的!
“夏丫頭,你的事堂叔母都聽說了,沒有想到那金氏竟然惡毒至此。”
“就是,虧的她平常在我們面前端着一副菩薩模樣,誰知道骨子裏裝的竟蛇蠍歹毒。”二堂叔母華氏向來嘴毒說話從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