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道:“以前查不到,是因爲金家隱藏的好無跡可尋,可如今他們竟然讓女兒每月供奉三萬兩,女兒剛好利用這三萬兩銀子順藤摸瓜拿到證據。”
侯爺一聽這個面色擔心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危險也要做,父親若是您將證據交由皇上,我們再請端王跟太子殿下從中說和,那麼金家圈養的私家軍說不定就能夠名正言順的落在您的頭上。”
還有一句話,半夏沒有說,就是給自己與大哥偷偷招募的私家軍過個明路,到時候全混進去神不知鬼不覺。
侯爺聽女兒的話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哪裏有那麼容易,皇親國戚那麼多,怎麼也淪落不到你爹的頭上。”
“父親,皇親國戚皇上需要防着他們謀朝篡位,畢竟他們身上都留着先祖的血,可父親您不一樣您只是一個外姓人皇上對您不需要防備太多。”
“可那些公貴比父親官大的人多的是,依舊輪不到你父親我。”
“事在人爲人定勝天,父親想要讓母親回來跟我們團圓就得強大。”
侯爺一聽的確也是這麼個道理,聖壇天國那種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將人給帶出來的。
“可是。”侯爺還有一些猶豫道:“查到金家,株連九族用的也在族內。”
這個半夏當然想到了,頂着青黛跟玄蔘血親的關係,還真是麻煩。
“父親,想辦法讓青黛玄蔘,還有金氏他們自己斷親。”
提到金氏侯爺就恨的咬牙切齒:“那個惡毒的毒婦,回去後我定讓她好看。”
半夏就知道父親要魯莽了:“父親難道要將金氏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麼?”
“有何不可?”
“您覺得金氏是那種逼問的出來的人?而是刑法太重父親您自己都於心不忍,”
並不是半夏不信任父親,畢竟生活在一起十幾年沒有愛情也多少都有些親情的。
侯爺語噎,女兒的話讓他冷靜了不少,就算自己能狠得下心。
可青黛跟玄蔘兩人若是求情爲了不寒了兒女的心他也只能妥協,畢竟他沒有任何的證據。
半夏見父親冷靜了下來,才低聲道:“父親,女兒有辦法,查明真相。”
“你?”侯爺指着半夏。
半夏點點頭,然後低聲跟侯爺說了幾句話。
侯爺明顯不樂意:“不行,拿你的身體健康來賭絕對不行。”
半夏卻不以爲意道:“父親,半夏是醫者自然可以自救而且有分寸,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半夏一錘定音,不再給侯爺任何不同意的機會,氣的侯爺只能吹鬍子瞪眼。
半夏嘻嘻笑着,看着父親如此的模樣覺得還挺可愛。
很快馬車就到達侯府門前,半夏率先撩開車簾,就看到金家的一個婢女在跟金氏說了什麼。
然後那婢女看到侯府的馬車回來,就急匆匆的走了。
侯爺面色沉霜,明顯看到了一切。
半夏輕笑道:“我們還未到,金家的消息就已經傳遞了過來,還真不是一般得快。”
“父親。”半夏要充滿車之時回頭看一下侯爺提醒一句:“忍一時之氣,方能成大事,不要魯莽。”
金氏看到兩人立馬迎了過來:“老爺,你們回來了,是不是知道姐姐的位置了,我們什麼時候啓程將姐姐給接回來。”
半夏心裏冷笑,這女人還真是能裝:“你就繼續裝吧本小姐可沒功夫看你的假臉。”
留下這一句不太友好的話,半夏直接回到侯府後院去了。
侯爺看着金氏冷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搭理她。
金氏尷尬的站在那裏還沒有回過神來,怎麼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侯爺不是應該將自己抓起來嚴刑逼供嘛?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有足夠的能力說服侯爺相信自己。
只要侯爺打了自己,然後她再拿出證據證明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她也是受害者那麼侯爺一定會自責甚至因爲是他自己動的手而憐惜自己吧!
想象是美好的,可侯爺根本就沒有打算問自己這件事,怎麼跟金家傳來的消息不太一樣。
難道父親沒說?不對呀肯定說了,可侯爺不動作那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證據豈不是沒用了?
想到這裏,今世趕緊加快腳步追上侯爺故意問道:“老爺,您跟父親都說了些什麼?”
侯爺看着金氏的假笑,真恨不得撕碎了這一張虛僞的臉。
想要動手打人,可聽了女兒的話,強行忍住心中的怒氣。
“跟你無關。”
侯爺說完就直接回到院中,砰的一聲那門差點拍到金氏鼻子。
金氏氣的咬牙切齒,怎麼一切都跟預想的不一樣?
難道侯爺壓根兒都沒懷疑是自己給月霜那個小賤人毒,看樣子的確如此,不然怎麼可能說跟自己沒關係。
金氏心裏突出一口氣的同時,暗惱白瞎了她精心準備的一切證據。
日子就這樣,一天兩天的過去,侯爺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金氏也就不想了。
這天一大早,玄蔘就站在侯爺的書房門口。
疾雨進來道:“玄蔘少爺說,事關緊急必須見到侯爺您。”
侯爺放下手中的公務,擡頭看了一眼疾雨:“讓他進來吧!”
這時,半夏端着每日都會給父親精心準備的藥膳走了進來。
玄蔘非常有禮貌的給半夏打招呼:“姐姐。”
半夏已經習慣了玄蔘是假模假樣的樣子,衝着他微微頷首。
然後道:“父親,今日是去早朝還是直接去北城西郊的摘星樓。”
“直接去北城西郊,端王等會早朝回來跟爲父一同前往。”
半夏點點頭:“父親,那摘星樓什麼時候能建好。”
“大概六月,已經在趕工了。”
半夏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時間,六月的時候商業街也差不多建立好了剛剛好。
侯爺很自然的端起半夏送過來的藥膳粥,擡眸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玄蔘問道:“怎麼不在學院裏呆着,你這樣來會跑會耽誤學習你不知道嗎?”
玄蔘趕緊道:“父親,年前兒子跟你說過天機樓招生的事情?您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