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事若是一個辦不好就得罪人,這侯府五小姐絕對是自己的剋星,自從她回皇城他就沒有安生過。
所以,府尹薛大人跟半夏打交道以來有一個非常痛的領悟,就是有半夏的地方絕對有是非。
心裏雖然一直都在吐槽,不過腳下沒停,薛大人跟刺殺秦夢琳的匕首一模一樣。
於是將秦夢琳脖頸處的兇器取出來跪在皇上面前稟報道:“啓稟皇上,兇器與這男子身上的一樣。”
這就是證據確鑿了,月北翼這纔看向驟風道:“將人給潑醒。”
驟風立刻讓人端來一盆涼水,直接潑在這男子的身上。
男子甦醒,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抓。
他記得逃往山下的路正順利前行,可是後頸突然被人打一下,然後就暈倒人事不省。
現在看着這麼多人,立刻去咬破嘴裏的毒丸。
只是才發現嘴裏的毒丸不見了,緊接着就要咬舌自盡。
驟風眼疾手快直接將他的嘴給堵上,然後看向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示下。
“說,爲何要殺秦夢琳?”皇上怒聲問道。
那男子閉上眼睛把頭一扭,一副什麼也不打算說的模樣。
“用刑。”月北翼直接命令。
皇上卻顧及道:“佛門重地不宜傷人。”
月北翼卻冷聲道:“佛門重地人都死了還差傷人?父皇人枉死相信佛主也希望爲枉死的人找到真兇。”
兒子說的也有道理,於是皇上點頭認可道:“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動手吧!”
驟風迅速將人拖出寺廟,然後在廟外進行酷刑。
只是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驟風回來。
他面色不太好看,單膝跪在地上:“啓稟殿下,他抵死不說彷彿不知道疼一般。”
鐵桶藥人?丁家?
半夏當時就想起在神女閣外與丁巖琨打架之時,丁家的鐵桶藥人。
鐵桶藥人從小泡着特殊藥物長大,所以身體若銅牆鐵壁而且不知疼痛。
月北翼臉色黑下:“既然不知道疼,那用刑也沒用。”
半夏道:“其實想要知道真兇,還是有跡可循。”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半夏,其實衆人都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嫁禍給半夏。
之前因爲喪女之痛,所以秦國公激動的只想殺了半夏爲女兒報仇。
可是現在清醒一些,再看看證據確鑿的匕首,再傻也想通了什麼。
半夏就算殺人滅口也不可能傻到在她的房間裏動手,除非她是白癡,但是很顯然半夏比猴都精又怎會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上?
所以這是預謀的謀殺嫁禍。
想通了這一點,秦國公立刻問道:“五小姐,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辦法可查。”
秦夫人一聽這話就急了,這麼一個將半夏除去的好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老爺,您問她幹嘛?人是死在她屋裏的,再說了她也沒有辦法證明那個殺手不是她的人不是?”
秦國公狠狠瞪了夫人一眼:“你給老子閉嘴。”
秦夫人平常在外面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是面對國公爺還是怕的。
雖然心裏不甘心,可也不敢忤逆老爺,所以只能閉嘴不再吭聲。
半夏看了一眼一心想弄死自己的秦夫人,心裏冷哼一聲。
然後看向秦國公道:“突破點就在秦緬懷跟那丫鬟的身上。”
衆人十分不解,他們若是知道內情早就說了,所以明顯他們也不知道。
難道侯府五小姐懷疑他們兩個人是謀害秦夢琳的真兇?
秦國公看了一眼有點懵的庶子秦緬懷,冷哼一聲:“這個逆子身上能有突破口,難不成半夏小姐懷疑這小子殺了自己妹妹不成?”
半夏搖頭:“秦國公,有些話就算小女不說,您心裏也明鏡一樣,這秦六公子(秦緬懷)在秦府向來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重來都不會在外面露面的他這次突然出席難道不國公爺不覺得哪裏不對勁。”
聽到這話,秦國公立刻看向秦緬懷:“說怎麼回事?”
秦緬懷看向秦夫人:“是母親讓我來的,我也很意外向來被忽視的我怎麼突然被人想起來,原來在這裏等着呢!”
秦國公立刻犀利的看着秦夫人,上一次夫人該死他小兒子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秦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波及到自己,當時就瞪向秦緬懷。
吼道:“你這個挨千刀的,我什麼時候讓你來的?”
見夫人不承認,秦緬懷立刻道:“是夫人身邊的丫頭籽娟姑娘說的不信叫籽娟姑娘過來一問便知。”
半夏看向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丫頭問道:“你家小姐如何看到我身邊的丫頭跟秦六公子在一起,別告訴我只是巧合?”
半夏絕對不相信是巧合,若是巧合別人碰不見偏偏能讓秦夢琳給碰見?
那丫頭一雙眼睛恐懼的看這夫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她越是這幅模樣,衆人越發的懷疑秦夫人。
如此,讓秦夫人十分不悅當時就發脾氣吼道:“你這個賤婢看着本夫人幹嘛?你知道什麼就說。”
那丫頭才抵着頭道:“是夫人身邊的籽娟姐姐撞見的,然後悄悄告訴了我家小姐,然後我家小姐昨天夜裏悄悄去看果然看到侯府五小姐身邊的丫頭跟我們府上六公子在一起。”
聽到這裏,衆人立刻明白一切都是那個叫籽娟的女子搞的鬼。
秦國公怒道:“還不將那個該死的奴婢給叫出來。”
秦夫人這才注意到,身邊一直跟着的籽娟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籽娟,她剛剛還在我的身邊怎麼就不見了?”
所有人都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着秦夫人,秦夫人簡直要被冤枉死了。
她堅持道:“我真不知道這不是我做的,我更沒有讓籽娟那個丫頭讓緬懷來相國寺,我也不知道緬懷跟侯府小姐的丫頭……”
說道這裏,發現衆人的眼睛依舊是懷疑的神色,讓她差點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