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冷哼一聲:“那可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侯府的顏面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你們就不能冤枉我。”
老候夫人算是看出來了,金氏狠毒至少還要臉,可青黛毒辣的臉皮都可以不要。
“讓她滾,讓她滾。”老候夫人氣的跌坐在那裏大喘氣。
半夏趕緊給老候夫人倒了一杯茶:“祖母,您消消氣。”
侯爺氣的上前一巴掌打在青黛的臉上:“孽女還不給你祖母道歉認錯。”
青黛的眼眸染上恨色看向侯爺冷聲道:“妹妹錯了怕她認錯坐實了欺壓家姐的名聲,可女兒沒錯你們憑什麼讓我認錯?”
對於這一點青黛很堅持,她不認爲自己錯了,祖母父親偏心都該死,只是運氣不好沒能弄死老不死的罷了。
侯爺氣的倒仰,玄蔘趕緊過來勸說道:“父親,這件事因五姐而起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
半夏看了一眼好言勸說的玄蔘,將家庭不和的原因全都推給自己真當她傻呢!
她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看向玄蔘,這樣的眼神讓玄蔘心裏莫名的慌。
“小弟的意思是我是攪家精惹得家庭不寧,一切的事情都怨我?”
玄蔘心虛眼眸在暗處露出暗芒,也不說話這就是默認。
半夏笑了:“是非曲直你們心裏清楚明白,如此顛倒黑白也只有你們姐弟能做的出來。”
說完這句話半夏就看向青黛:“今日你鬧上這一出不就是想壞了我的名聲逼我就範?姐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妹妹接着就是。”
青黛真不明白半夏怎麼絲毫沒有害怕,難道她不知道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
半夏懶得再搭理她,越是搭理她會鬧的越兇。
於是看向父親道:“父親,您上朝勞累先回去歇着女兒的事女兒自己會處理。”
侯爺知道女兒是有主見的,一定不會輕易被人算計了去。
於是看向青黛怒聲道:“滾。”
青黛看着屋裏的幾個人,冷哼一聲:“你們別後悔。”
說完,她就甩袖起身離開侯府。
玄蔘趕緊跟了上去:“姐姐。”
青黛冷哼一聲:“你回去吧,他們會求着我回來的。”
玄蔘立刻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姐姐,你突然弄這一出到底是爲了什麼?單單只是爲了讓那賤人名聲掃地?”
青黛嘴角勾笑:“掌家權。”
聽到這三個字,玄蔘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青黛拿到侯府的掌家權那自然就會翻盤,而且還可以藉着掌家的藉口從半夏手裏要回來所有產業。
不管怎麼說半夏都是未出閣的女兒,所以她的產業自然就是侯府的產業。
青黛拍拍玄蔘的肩膀:“你回去,不要讓人起疑心。”
玄蔘知道青黛心有算計所以纔會如此,於是點頭道:“在外小心。”
青黛不再說話,轉身直接離開。
老候夫人此刻擔心極了:“夏丫頭,你說她會做什麼?”
侯爺面上也露出擔心之色:“以前青黛再怎麼壞也只是在暗中做些小動作,今日明顯與往日不同。”
半夏看着他們擔心的模樣,開口道:“父親祖母,你們放心無論她想怎麼對付女兒女兒都不怕。”
“可是你搶了她的婢女是事實,你的名聲……”
老候夫人想想孫女會因此名聲不好,就心裏堵的慌。
“祖母放心,這件事孫女心裏有數。”
半夏安慰了老候夫人一些跟侯爺一會,就直接回忘憂小院。
魅影從暗處出來:“夫人。”
半夏看向她道:“跟着青黛,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魅影明白,立刻消失悄悄前去跟着青黛。
半夏也沒有出門,一直都在忘憂小院等着她有預感今日一定有事發生。
果然。下午的時候魅影回來。
半夏看着她:“青黛去哪了?跟誰見過面?”
魅影知道半夏着急,就迅速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她先去跟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見面,接着又如府衙報官,估計官差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半夏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只是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應該就是香竹說過的老男人。
只是那個男人到底什麼來歷,青黛爲何與他有染?
就在半夏心裏不明白之時,外面已經傳來侯爺的聲音。
“薛大人,這次又是爲何來我侯府。”
薛大人也是一臉的不情願,看向侯爺的面色都是苦逼之色。
“侯爺,您以爲下官願意來啊?現在下官聽到半夏小姐的名字就腿肚子抽筋,沒辦法上面給的壓力下官不得不將半夏小姐抓回去審訊。”
藥侯爺擔心:“這次究竟是爲了何事?”
府尹薛大人嘆口氣:“侯爺您的四女兒狀告您的五女兒仗着侯府家主的身份欺壓家姐強佔她私人奴婢不還。”
侯爺想了想,欺壓家姐,這個屬於輿論官府不能拿人問案,可強佔私人奴婢跟強佔私人財產一個道理,是要審訊定案的。
“若案子坐實會怎麼判?”
見侯爺都如此問了,府尹薛大人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將後果說了。
“侯爺您位高權重應該懂得國法,若是罪名坐實就當侵佔他人財產而論,若苦主原諒願意私下解決會無礙,若苦主不原諒那被判之人自然會被下大獄。”
聽到這裏,侯爺的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沉下。
一直跟在父親身邊的玄蔘,嘴角在暗處微微勾起。
姐姐有貴人幫着,即使太子也不敢徇私舞弊,就不信皇上敢得罪天機樓的長老。
若父親跟祖母不想半夏坐牢,唯一的辦法就是妥協,那時候青黛提出條件要侯府的掌家權祖母跟父親只能照辦。
“薛大人,您說的上面是誰?”
府尹薛大人嘆口氣,你們跟我去一趟衙門就知道了。
半夏此刻從房間裏走出來,院子裏的一行人就都不說話了。
半夏上前道:“薛大人是要抓小女回去問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