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冷眼看着秦國公,如同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秦公子毒入骨髓,所以就算傳宗接代孩子也是帶着毒的,你說這種孩子有成活的機率?”
這話讓秦國公皺眉,不過很快就想到那一點去。
看着秦國公越來越難看的面色,半夏繼續道:“你的六兒子若是毒解不了頂多活到二十,如此我爲何要委屈我家芍藥?”
“你說什麼?只能活到二十?”
半夏嘲諷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香竹道:“叫上芍藥我們走。”
秦國公沒有阻攔,心裏知道這件事是不成了。
同時對那個給六小子下藥的人給恨死了,關鍵是因爲這樣毀了他的生財大計。
即使知道兒子此刻正危在旦夕,也沒有說去看看秦緬懷。
很快,芍藥就被叫了出來然後跟着半夏他們一同離開國公府。
一行人走到秦府門口,此刻天色已黑送人出去的管家竟然連個燈籠都沒有拿真是敷衍。
半夏並沒有跟他計較,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腳下的路。
就在秦府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突然有一個黑影直接撞了上來。
因爲太過猛烈,半夏等人一時不查被來人撞了個滿懷。
“吾……”半夏疼的悶哼一聲,立刻捂住疼痛的腹部。
香竹第一時間抓住撞過來的人,可還是晚了一步。
“你去死,你去死,你害了我的兒子女兒你就是個魔鬼,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春姨娘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即使被香竹牢牢的抓住,依舊胡亂的掙扎想要掙脫開。
“小姐你沒事吧?”
香竹趕緊看向半夏問道,畢竟天太黑具體怎麼回事根本就看不清楚。
芍藥立刻扶住半夏,感覺到小姐的胳膊在顫抖。
下意識去摸了一下小姐手捂住的地方,一股熱流從手指劃過。
芍藥的腦子當時就懵了,大喊一聲:“血,小姐流血了。”
香竹聽到這話也傻了,立馬鬆開撞過來的春姨娘,扶住半夏。
那官家趕緊大喊一聲:“快來人,快點來人,半夏小姐受傷了。”
緊接着院子裏就亂糟糟的一片,那些奴婢跟家丁都打着燈籠,第一時間趕過來。
秦國公自然也不例外,半夏在他府裏出事無論什麼原因自己都難辭其咎。
春姨娘見自己被放開,當時就又衝着半夏撲過去,嘴裏吼着:“你們害死了我的寧兒,害死了我的琳兒,你該死,該死……”
“砰……”的一聲,在春姨娘撲過來的時候,直接被香竹給踹飛老遠。
秦國公趕到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在燈籠光亮的照亮下,瞬間可看到半夏從小腹部流出的血滴了一地。
此刻半夏已經疼得冷汗連連,咬着牙強忍着。
秦國公氣的不行,這湖裏的人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半夏如此他如何交代。
“國公爺,半夏如此不便走動,還請借一間房屋暫用。”
秦國公整個人都是懵的,還好自己見過大世面所以並沒有自亂陣腳。
特意交代不能驚動任何人,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真不好交代。
春姨娘從地上爬起來,哭着跪在秦國公的面前道:“老爺,她害死了我們的兒子跟女兒她該死,老爺,您殺了她快點殺了她。”
秦國公體恤春姨娘失去了兒子跟女兒,所以對她格外的照顧。
這段時間更是隻宿在春姨娘那裏,希望能夠再讓春姨娘懷上孩子來填補一下她內心的痛。
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簡直氣的要死,此刻看到春姨娘悲痛的樣子在沒有往日的憐憫反而有些反感。
“來人。”秦國公煩躁的擺手:“將春姨娘關起來,沒有本國公爺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香竹不肯讓別人碰自己的小姐,所以以他小小的身軀,親自將小姐打橫抱起。
因爲從小學我所以身體孔武有力,將半下抱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壓力。
房間內,半夏疼的額頭冒出許多細密的汗珠。
可她強撐着在香竹的耳邊交代了幾句話,聽小姐講完,香竹立刻就明白了。
立刻就要出去,剛出門就被侯府的嬤嬤給攔住。
秦國公笑的一臉客氣道:“姑娘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家小姐,大夫本國公已經請人去請了你們稍安勿躁。”
香竹當時就要發作,卻被半夏的眼神制止。
如此香竹纔沒有辦法只能留下不知聲,芍藥心疼的給半夏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心裏自責不已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求小姐來了。
很快,大夫就來了此刻半夏已經疼的昏迷過去。
那大夫看到半夏的傷口,立刻擺擺手道:“老夫無能爲力。”
秦國公一聽急了:“怎麼可能沒救,大夫她不能出事。”
那大夫道:“刺得太深了,就算拔出來也會血流不止而亡,這麼深的傷口很難長起來。”
聽到這話香竹當時就哭了給那老大夫跪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個大好人他可不能有事啊,求求你,求求你……”
只聽芍藥那頭磕的砰砰響,很快頭上就流出一個現印子。
香竹立刻上前將芍藥給拉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言語。
“秦國公一定是想將事情壓住不讓任何人知道,可小姐的意思是要鬧大,弄得整個都京皇城通通知曉。”
聽了香竹的話,芍藥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秦府的人已經打發外面侯府的車伕回去交代,說秦月華小姐留半夏在秦府就住幾日,兩位小姐妹也好多多聯絡感情。
秦國公知道這位大夫既然如此說,那就是他真的救不了。
於是趕緊問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重傷的人維持生命?”
那大夫回道:“千年老人蔘熬湯,可以讓這位小姐刁命多活兩三日。”
秦國公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很多。
立刻讓人將倉庫那唯一的一隻千年老山參給拿了出來。
緊接着,秦國公就讓管家親自出去,去臨近的地方尋更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