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然是你麼?柒然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皇后捂着臉痛哭,下了鳳塌就衝着柒然撲過去。
柒然往後躲了躲,道:“皇后這不是你逼我出現的?”
皇后身體撲了個空,整個人差點栽倒。
她穩住身影,看向柒然:“你還是那樣不近人情。”
柒然看向皇后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憐惜:“你我跟你從未有過情誼,何來人情?”
皇后聽到這話簡直比剜心都難受,虧她爲了這個男人苦苦守了自己的心一輩子。
她突然笑了,笑的淒涼道:“柒然,即使你愛她那麼深又如何你還不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她,可我不一樣柒然我給你生了個女兒你還不知道吧!”
柒然看向皇后沒有任何表情,只道:“你想說什麼?”
皇后看他無動於衷,整個人都顯得禿廢。
“柒然,救救我們的女兒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她了嗚嗚嗚……”
柒然的眸子微閃,冷聲道:“救了她你答應我從此不再打欣彤的任何主意。”
聽到這話,皇后再次難受極了。
她禿廢的坐在椅子上:“自從她死了以後我就再沒有打過她的注意,這一次還不是爲了引你出來,可我也付出了很嚴重的代價。”
柒然冷哼一聲:“那是你自作自受。”
“柒然,月華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那麼自私。”
柒然轉身:“要什麼你直接說,我不會吝嗇。”
皇后點點頭,眸子裏似乎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柒然心裏只要有女兒的存在,那她就有機會。
“柒然,你留下來幾日見見女兒,幫助女兒治療成功好不好。”
柒然轉身,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嘲笑,沒有人看到。
只有他自己此刻在笑話皇后就是個蠢貨,他道了一聲:“好。”
然後就走出皇后的寢宮,既然你想讓你的女兒站起來,那自己絕對不會讓你如願。
“……”
一夜風吹一日雪,天氣涼的讓人不敢出門。
風呼呼的颳着,感覺一出門那臉被颳了一樣的疼。
“小姐,拿着手爐可別凍着。”香竹一邊說着,一邊將手爐遞給半夏。
緊接着就將那虎皮大氅給半夏披上,如此半夏其實出去也不覺得冷。
疾雨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就,看到半夏的時候急道:“侯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抓着人家就不鬆手也不讓人走。”
半夏加快腳步:“大哥過去了麼?”
“大公子直接從大理寺那邊過去了,聽說快打起來了。”
半夏簡直無語了,父親怎麼就衝動了。
她坐上馬車,直接跟着疾雨來到之前來過的那家皮貨行。
皮貨行的老闆都快哭了,這風雪連天怎麼就不知道消停。
見到太子府夏太子妃的專屬馬車,那皮貨行的老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顧外面的風雪,直接迎了出來。
一臉的愁容道:“夏太子妃您可算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小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掌櫃的道:“夏太子妃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進去,半夏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還有侯府的家丁堵住店門口的門不讓人出去,這一看就是仗勢欺人的視覺感。
京墨也趕過來,就看到跟半夏看到的一樣。
當時面色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然後侯爺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一副大爺的模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父女:“今天你們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就別想出去這個門。”
半夏扶額,上前低聲問道:“父親,怎麼回事?”
侯爺說道:“他們來冒領那火狐皮,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帶走。”
那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一臉的苦逼:“您這是仗勢欺人,您可以問問這掌櫃的我是不是冒領。”
那掌櫃的趕緊賠笑道:“不是,侯爺小的跟您解釋很多遍了沒有冒領。”
跪在青年男子旁邊的小姑娘,也就五六歲左右的年紀,跟宮裏的小不點弟弟看起來一般大。
那小可憐的模樣,一抽一抽的大大的眼睛裏不停的閃着淚花。
半夏看到這裏都心疼壞了,趕緊過去將小女孩扶起來道:“姐姐在這裏,你別怕。”
那小女孩看向半夏,有些膽卻。
可是半夏麼絕世驚人的美貌讓她根本就討厭不起來,而且喜歡的緊。
她撇撇嘴道:“姐姐,我們不是騙子嗚嗚嗚……”
半夏摸摸她的頭道:“姐姐知道,等會說清楚就沒事了。”
京墨看着那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大上幾歲的青年男子道:“你起來吧!”
那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憤怒的侯爺,有些不敢起來。
剛剛他強行要走,侯爺可是發了很大的火,將人家的店鋪都給砸了。
京墨看了一眼父親,無奈道:“父親,您還不趕緊讓人起來將事情說清楚。”
侯爺一想到這個人並非天國的人,心裏就不舒服。
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不行,他並非這火狐皮的主人,所以他不能將火狐皮帶走他也不能走。”
半夏算是明白了,父親這是無賴的舉動。
人家店鋪掌櫃的也無奈了,說道:“火狐皮的確不是他們父女送過來的,可是他們拿了當初送來人的信物說這父女是那人的。”
侯爺一聽這個就來氣,他天天守在這裏,就是要當那個跟那人來個偶遇。
可是等了那麼久,那天國的竟然要來兩火狐皮領走,而且自己也許以後都見不到那人。
想到這裏他就氣憤道:“行了別說,來人將他們連同這火狐皮都帶走關起來。”
半夏簡直無語了,父親這是要來強的。
那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爹爹,孃親還在家裏等着銀子治病呢,爹爹那位大哥哥說這火狐皮能賣好多銀子,爹爹這壞爺爺要抓我們嗚嗚嗚怎麼辦啊爹爹嗚嗚嗚……”
壞爺爺?
侯爺當時就嘴角一抽,他一向都是個老好人的形象,這會卻在這個小女孩面前形象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