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當時就直接拒絕道:“他們擺明了引我回去,我就回去一趟。”
說完,看向月北翼道:“翼哥哥我……”
“不必多說,爲夫陪你。”
“不可。”老樓主當時就阻止道:“觀仙台之事還沒結果你怎能走。”
月北翼無所謂:“觀仙台之事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處理完的,而且這件事孫兒已經交由傾羽全權負責。”
老樓主猶豫片刻又道:“可是你若離開沒人鎮守天機樓恐怕觀仙台真的有某種目的會趁機生事。”
也的確如此,觀仙台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不過是畏懼天機樓君主罷了。
月北翼直接將眼睛盯着月北影,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月北影猛地一個激靈。
實在是大哥的眼神太過駭人,就算清楚他不會將自己如何依舊會忍不住顫抖。
“大,大哥。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月北翼將筷子放下,直接站起來道:“跟本君過來。”
月北影實在不想去,看着半夏使勁眨眼求救。
半夏卻一副彷彿沒有聽見的樣子,根本就不搭理他。
如此讓他灰常無奈,只能跟着大哥走。
來到月北翼的辦公書房之中,只見這個有點變態的大哥猛然轉過身來看着自己。
可是將月北影給虎了一大跳,下意識解釋道:“大哥,我發誓最近都沒有對嫂子不尊過。”
月北翼懶得看他沒有絲毫骨氣的模樣,直接開門見山。
“你坐鎮天機樓。”
月北影一聽,當時就不不樂意道:“那可不行,我也要回去。”
月北翼挑眉:“本君讓你留下就必須留下,還是你想與野獸爲伍?”
聽到野獸二字,月北影渾身一個激靈。
月北影趕緊求饒道:“大哥,就算我留下也不服衆啊,誰會聽我的?”
月北翼挑眉:“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帶上面具裝做本君便成。”
“那不成,大哥你那身氣勢是別人裝不來的。”
“在大月國,差點害了你嫂子難道不是你裝着本君的一舉一動瞞過了衆人?”
“咳咳咳……”月北影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大哥,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要拿出來說道。”
“整日裏在暗處模仿本君,現在真正派上用場你若不行,天下就沒人行。”
看着變態大哥篤定的詞語,月北影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留下一定會被他整的慘不忍睹。
最後只能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月北翼依舊錶情淡淡,彷彿早就知道定局一般。
他最後轉身離開,留下月北影一人在那裏長吁短嘆。
“……”
連日來的趕路,終於在半個多月的時候進入大月國境地。
半夏因爲連日來的噩夢,越發顯得疲憊。
此刻,因爲在郊外山林之中。
所以馬車都停在道路旁邊,幾個大石頭旁邊生着火堆,幾名侍衛在那裏烤肉。
因爲夏日天本就熱,所以半夏等人坐在另一邊。
好在有夜明珠照亮,周圍的一切可看的清清楚楚。
月北翼坐在半夏身邊,面容嚴肅即使不置一詞都冷如寒冰,彷彿凝聚了整個冬日的冷氣。
她輕聲道:“翼哥哥別擔心,我沒事。”
月北翼看向半夏滿眼心疼,他心裏打定主意將半夏摟在懷裏親吻她的額頭。
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半夏揉揉疲憊的太陽穴,實在想不通自己日日噩夢是怎麼一回事。
京墨走過來,坐在半夏的對面。
“妹妹。”
半夏擡眸,看着大哥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
她微微蹙眉沒有說話,別過頭沒有看他。
京墨有些慌:“妹妹,爲何這段時間你對哥哥如此冷淡。”
半夏這纔看向京墨,他終究還是問了。
“哥哥,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溫雅雋秀之人,如同無暇美玉般的人兒。”
聽到這話,京墨心裏一緊:“妹妹,我……”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想必妹妹已經知道他對靈雀所做的事情。
半夏道:“哥哥,妹妹知道你不允許任何人來欺負妹妹,那靈雀固然可恨無論你如何對她我都不在意,可妹妹心疼你親自動手髒了自己的手。”
聽到這話,京墨總算放心。
他伸手摸摸半夏的頭,面上帶着心疼之色。
“聽人說了,你夜夜被噩夢困擾。”
半夏勉強微笑:“沒事,可能是不知父親祖母下落,憂思成疾所以噩夢纏身吧!”
提到父親跟祖母,京墨眼神沉下,玄蔘不能留了。
月北翼看向聽令的驟風,交代道:“這件事祕密去辦。”
“屬下明白,這就命人前去巫國,只是巫國陰私之事多如牛毛,而且君主處死巫國公主之事應該已經傳到。”
月北翼轉身,的確。
滅了巫國對於月北翼來說不是問題,可是巫國各種陰私手段極爲惡毒而且讓人防不勝防。
若是沒有辦好,找來一個對夏夏存歹心的,那他們根本就無從防範。
想到這裏月北翼好看的劍眉擰起,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來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他清秀的面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清晰。
月北翼皺眉:“瀾?”
瀾,知道自己現在想讓君主信任自己絕不可能。
可是爲了君後安全,他維有嘗試。
“君主,屬下願意用性命擔保,絕對找來安全可救治君後之人。”
月北翼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瀾,曾經是獵鷹堂的堂主。
更是那個與自己一同長大,意氣風發的少年。
以前的他如同利刃,更是讓敵軍聞風喪膽。
現在的他,因爲一次次的錯誤,被現實打磨的消失了棱角。
曾經冷峻無雙的他,此刻少了冷峻多了柔和。
他堅定的眸子,如同當初要與自己一同殺出血路之時如出一轍。
好一會月北翼才道:“路上小心。”
瀾,猛然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月北翼。
自從幫着靈雀偷拿火藥之後,犯下罪行君主再沒有對自己如此平心氣和的說過話。
他答應了,那就是開始信任自己。
內心無數觸動,更加爲自己之前的愚蠢行爲而自責。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