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走。”
半夏率先離開,接着依琳公主與子晴郡主也一同離開。
今日發生這種事情,衆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一個個匆匆忙忙的告辭離開。
待客人都走後,丞相夫人才哭道:“老爺,剛剛您爲什麼讓我跟那小賤人道歉,就算鬧到皇上那裏讓女醫給她檢查了看誰倒黴。”
丞相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丞相夫人,怒道:“你懂個屁,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將翼太子妃給接發出來,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丞相夫人不明白,看向侯爺。
侯爺冷哼一聲:“你覺得你拆穿了,皇家掃了顏面皇上會放過你我?”
丞相夫人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間嚇的一身冷汗。
潘雲蓮道:“母親,今日事情鬧成這樣,翼太子妃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即使您已經跟翼太子妃道歉可是別人不會這樣想。”
潘丞相點頭道:“在別人心裏,翼太子妃已經是不潔之人,就算我們不出手外面的流言蜚語也能將她給淹沒。”
“若流言越鬧越大,到時候皇上迫於壓力也會命人給翼太子妃檢查,到時候皇上雷霆大怒只會衝着翼太子妃一人發。”
丞相夫人聽到這裏,總算覺得解氣。
現在她恨不得半夏立刻就被殺死,如果不是半夏跟端王有了什麼,端王又怎會不顧盛怒非要退婚。
想到退婚這件事,丞相夫人就一臉的擔心:“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潘丞相面色也難看極了,這大喜的日子竟然出現這種事情。
他道:“你們都在家呆着,我進宮一趟。”
“……”
剛剛還晴空萬里,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陰雲密佈。
“小姐,看樣子會下雨。”香竹走過來,將切好的香茶放在桌子上。
半夏嘆口氣:“夏天的天氣就跟嬰兒的臉一樣,說變就變,說哭就哭。”
半夏剛剛說要,就聽到外面噼裏啪啦落雨的聲音。
她一笑看向香竹:“看看,我說的沒有錯吧!”
“那是自然,小姐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
這時聽到外面匆匆走路的聲音,香竹打開簾子趕緊道:“小姐,姑爺回來了。”
半夏立刻起身走出去迎接,月北翼走到門口看向半夏的面容都透着柔和。
“淋溼了一些,趕緊進去換身乾爽的衣服。”
月北翼滿不在意道:“本來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雨,這澆的爲父措不及防。”
半夏噗嗤一聲笑了:“行啊!有進步都會打趣自己了。”
月北翼就喜歡看小媳婦的笑容:“只要你喜歡,爲父自己罵自己都成。”
“趕緊換衣服去,不要貧嘴。”
半夏說完,就拉着香竹出去:“去看看溫煮藥膳湯好了沒有。”
香竹跟着半夏來到外間的廚房,剛進去半夏就交代道:“記住,什麼都不要跟他說。”
香竹有些不樂意:“小姐,潘家那麼欺負您爲什麼不讓姑爺知道。”
半夏搖頭:“他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着,何必再讓他煩心?”
香竹嘟着嘴不說話,明顯就替小姐不高興。
提到這個香竹當時就紅了臉:“小姐您說什麼呢?”
半夏故意打趣:“難道是我猜錯了?你並不喜歡疾雨?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
香竹當時就急了:“小姐,不是這樣的。”
半夏挑眉:“那是怎樣的?”
香竹的臉更加紅了:“小姐您明明知道還故意來打趣奴婢。”
“那你倒是嫁不嫁?”半夏故意追問?
香竹低下頭,咬着脣瓣都不敢再說話了。
半夏哈哈笑了起來:“我們家的假小子終於知道什麼是害羞了。”
香竹一張臉簡直羞得跟個猴屁(股)似的,趕緊捂住臉轉身就跑。
“哈哈哈……”半夏看着落荒而逃的香竹直接大笑起來。
接着就將湯盛出來,給月北翼端去。
剛剛進入客廳,就見換好衣服的月北翼正跟瀾在說話。
她心裏咯噔一下,一時沒有交代到。
果然之前月北翼的心情還是極好的,可這會臉色陰沉的可怕。
瀾,看到半夏進來,衝着她點點頭然後就去。
半夏放下手中的湯,走過去:“翼哥哥。”
月北翼面色陰沉道:“你在家等我。”
半夏趕緊拉住他道:“你去幹嘛?”
“滅了丞相府。”月北翼說的很輕鬆,彷彿理所應當。
半夏扶額:“不可以,翼哥哥先別動手丞相府長不了。”
月北翼黑臉:“他們竟然敢當中羞辱你,爲夫怎能忍下這口氣。”
半夏哀嘆一聲:“翼哥哥,其實流言早在之前就有,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就算你現在滅了丞相府外面的人也只會懷疑我殺人滅口。”
月北翼心疼極了:“是爲夫讓你受委屈了。”
半夏搖頭:“除非你出面澄清,否則無論再怎麼辯解都沒有,就算用武力壓制住他們不亂說,可私下裏心裏還是會那樣想的。”
月北翼明白了,他拍拍半夏的肩膀道:“爲夫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了,都那麼大的人了火氣還是那麼旺。”說着她就哄着月北翼坐下,然後將湯遞在他的手裏。
“下那麼大的雨出去,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可心疼。”
聽着半夏的話,月北翼心情纔算好一點。
“對了,你從宮裏出來端王怎麼樣了?”
月北翼喝了一口湯,然後回答道:“我離開時他還在御書房前跪着。”
“父皇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肯定拒絕他的要求,都這個時候了他要退婚沒有正當的理由難服衆人。”
“哎!之前就提醒他了他不聽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要退婚。”
月北翼看向半夏:“你提醒他什麼?”
“潘雲蓮其實就是潘彩蓮。”
月北翼無奈:“你覺得他想取潘雲蓮是因爲她這個人?”
“不,爲了潘丞相手中的權利。”
“你可知他又爲何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退婚,蓉貴妃並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