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留在這裏，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拘無束。
不管她做什麼，小丑都是由着她，從來不會說她做的事情是錯的。
而在那個地方，總是會有說她做錯事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就任性叛逆，更何況，程小小本身就有天生的反社會人格。
在暗影這樣的環境下，無疑是“助紂爲虐”，將她這種反社會人格更明顯的激發了出來。
極強的暴力傾向，喜歡僞裝，沒有羞恥心。
她天生就具備了一個犯罪者最完美最基本的“素養”。
也是因爲這樣，她才能在暗影除了小丑的照顧之外，能夠讓其他人都對她畏懼三分。
瑞國。
程小小是這一次任務裏的主要刺殺狙擊手，暗影早就已經打聽好了這一次瑞國親王的活動路線和地點。
暗影除了狙擊手之外， 通常還會安排人以其他方法進行刺殺。
根據具體情況行事。
爲了保證任務的完成率，何種行動方便，便以那種方法進行刺殺。
因爲他們也不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親王身邊有很多人，殺手無法接近。
小小聽到無線耳麥裏他們傳來的對話聲。
“首領，人太多，而且周圍布控嚴密，無法近身。”
“對方請了專業的保鏢，沒有露出死角，無法準確刺殺。”
……
小丑的聲音森冷的讓人頭皮發麻，“我知道了。”
程小小扔下耳麥，切，吵死了。
每次其實她都是關上耳麥，這一次忘記關了。
她不需要聽指揮，只要是她覺得能殺，就會一彈斃命。
她的子彈從來沒有歪過，也不會失誤。
至於刺殺任務，那根本跟她沒什麼關係，她喜歡的，單純的只是這個狙擊遊戲。
在對方千方百計的保護自己不留下死角，可卻還是讓她找到了索命點，並且將槍口裏的子彈送進對方的腦袋的時候，都會讓她有一種通關遊戲的成就感。
就和她在玩超級瑪麗通關的時候一樣。
這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她喜歡的遊戲罷了。
不遠處另外有結果制高點，小丑的目光一直是看着程小小所在的方向，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當他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地方隱藏的暗影組織裏的殺手的時候卻忽然皺緊了眉，不知爲什麼，心裏升起一種怪異。
瑞國親王這時候從車子裏走了出來，身邊無數保鏢圍在他身邊。
但他的身邊都有保鏢擋着，連一絲縫隙都沒露出來。
他走了之後，似乎是在接見什麼人。
對面也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從裏面走出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少年。
少年優雅的走向前，嘴角噙着淡笑，走到了親王面前，十分紳士風度的彎了下腰。
程小小已經調好了狙擊鏡，她所在的這個位置，是絕佳的狙擊位置。
只要有有一點縫隙，她都能輕易的捕捉到。
比如——現在。
看到親王往前探首，露出額頭的一瞬間，程小小的嘴角也揚起了一絲弧度。
可她還沒扣動扳機，又一個男人走上前，出現在了她的瞄準鏡裏。
“這張臉，好熟啊……好像，是煦哥哥……”她眼睛也瞪大了一些。
而在她眼睛瞪大的同時，那張臉也側頭看向了她這邊。
就好像是知道她在這個位置似的，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所在的這個位置。
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那麼遠，但小小卻感覺好像他就站在自己眼前，正在看着自己。
陳煦的目光冷冷的直視着遠處的一個方向。
兩日前——
“什麼？你要學狙擊？”喬揚聽到陳煦的話有些不可思議，音調都拔高了幾分。
“小煦啊，你未來那是要搞政治的，難道你改主意了，想當兵了？你要想當兵你早說啊，早說我前幾年就帶你一起進去了，早進去你現在身子也不至於這麼瘦巴巴的。”
陳煦瘦是瘦，但是很健康的瘦，倒不至於像是喬揚說的乾巴巴。
只是相比較喬揚身材的偉岸，那陳煦的確是要顯得稍微乾巴巴一些。
“不，你只需要給我找幾個帝國頂級狙擊手過來就行了。”陳煦笑了一下。
“你找他們做什麼？”喬揚不解。
陳煦直視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爲，我要知道……她會在什麼位置。”
喬揚雖然不太清楚陳煦到底想做什麼，但還是個他找來了幾個帝國頂級狙擊手，還有很多相關的理論和書籍。
陳煦是個很聰明的人，即便很多東西不擅長實際操作，但知識的儲備量卻十分豐富，能夠進行十分精確的計算和判斷。
所以他花了兩天的時間將狙擊手的必備素養以及一切相關的知識全都吸收進了腦子裏。
尤其是……關於狙擊手的最佳藏匿地點。
除此之外，加上他對程小小從前的習性瞭解分析，所以，他一眼就鎖定了這個方向。
即便看上去似乎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但陳煦知道，她，一定在那裏。
她的手指從扳機上放了下來，身子也往後靠了一下。
“他怎麼來了？”她輕輕疑惑道。
陳煦在賭，賭有他在的情況下， 小小會不會開槍。
他在用自己的命賭。
因爲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瑞國親王，但卻露出了一點小縫隙。
能在這樣的縫隙之下，狙殺這位親王的人，他可以肯定，只有她能夠辦到。
可是，一旦要狙殺他，就必然子彈要從他身上擦過。
所以如果要狙殺瑞國親王，他自己就會受傷……或者死亡。
程小小再次把手扣上了扳機，眼睛也放到了聚集鏡片上。
陳煦笑了一下， 目光從那邊收了回來。
而小小也從狙擊鏡裏看到了他的笑，還有……他刻意放在兜裏露出來的糖果。
扣在扳機上食指在微微彎曲的一瞬間又緩緩鬆開，目光落到了陳煦兜裏露出來的糖果上。
“小小喜歡喫這個糖嗎？”
“喜歡。”
“那以後每次見你，我都帶一些過來。但是不可以喫多了哦，喫多了要蛀牙的。”
“好噠嗷！煦哥哥最好了！小小最喜歡煦哥哥了~！”’
小時候的記憶似乎有點久遠，可小小還是想起來了。
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