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靳封堯攔住了他。
“陸崢,對吧?”靳封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靳二少這是什麼意思?”陸崢和他對視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靳封堯挑眉,吊兒郎當的反問他:“你說呢?”
他哥和嫂子好不容易團聚了,他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去破壞他們呢?
多掃興啊!
陸崢是個聰明人,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是瑟瑟的學長。”
一句話簡單明瞭的表明了他和江瑟瑟的關係。
學長?
靳封堯不置可否的撇了下脣,嫂子是把他當學長沒錯,可他並不只是想當嫂子的學長那麼簡單。
凡是有可能威脅到他哥的人,他這個當弟弟都有義務幫忙解決掉。
“我嫂子有我哥陪着就行了,陸總請回吧。”
他刻意加重了“嫂子”這兩個字,意圖很明顯,就是要讓陸崢清楚知道自己已經沒希望了。
陸崢忍不住笑了,“我是瑟瑟的學長,她受傷了,我來看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靳二少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呢?”
“欸,你說對了。我就是把你當敵人了。”靳封堯勾脣,對他笑了笑。
陸崢點頭,“行。”
靳封堯以爲他終於是要識相的離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慢走啊!”
陸崢睨了他一眼,然後饒過他,快步的朝江瑟瑟的病房走去。
靳封堯楞了幾秒,等反應過來要去追,人都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
好吧,來不及了!
陸崢敲了下門,不一會兒門開了。
是靳封臣。
兩個人對視着。
“我來看瑟瑟。”陸崢說。
靳封臣並沒有像靳封堯那樣爲難他,而是不發一語的側身讓他進了病房。
“哥,你怎麼能讓他進去呢?”
追上來的靳封堯急忙說道。
“來者是客。”
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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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陸崢看到躺在病牀上的江瑟瑟時,整個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嘴脣都沒有一點血色。
如果不是監測儀上的線有在波動,他真以爲她已經……
他後悔了。
他就不該帶她去救什麼孩子。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靳封臣走了過來。
陸崢笑了,“沒什麼大礙?”
下一秒,他轉頭,憤怒的瞪着靳封臣,“爲什麼她和你一扯上關係,準沒好事呢?”
“她本來在南城過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她也不會知道孩子被綁架的事,也不會跑回來救孩子,更不會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的。”
“靳封臣,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讓她這樣不顧一切,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靳封臣眯起眼,“我和瑟瑟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置喙。”
陸崢嗤笑,“是輪不到。但我求你,放過瑟瑟吧。她是一個好女孩,你要是不能給她幸福,就放了她吧。”
放了她?
靳封臣攥緊手心,這輩子都不可能!
“如果陸總是單純的來看瑟瑟,我歡迎,但如果是來興師問罪的,你沒有資格,請回!”
靳封臣冷冷的看着他。
陸崢看着他一會兒,然後移開視線,看向江瑟瑟。
病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陸崢沒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對靳封臣說:“好好對她,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
“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代表着承諾。
陸崢知道靳封臣一定說到做到,他回頭看一眼病牀上的人,脣角勾了勾,大步離開。
……
江瑟瑟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期間,哪怕麻醉退了,她都一直沒醒,嚇得靳封臣趕緊找來醫生。
“她應該是太累了,睡着了。”
太累了?
靳封臣頓時很是心疼。
她爲了救小寶,從南城趕了回來,不累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