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要查看一番靳封臣的情況,見他睡得安穩,才放心的繼續睡。
早上六點,昏睡好幾個小時的靳封臣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對上三雙亮晶晶的眼睛。
“爹地醒了!”甜甜高興的拍手。
剛剛睜開眼的靳封臣有一絲絲的發怔,待他清醒了一點,雙手撐在牀上坐起身。
小寶過去搭了把手,關心道:“爹地,你好一點了嗎?”
感受到小寶的擔心,靳封臣眼裏浮起一抹笑意,摸了摸兒子的頭,柔聲道:“好多了。”
隨後,他擡頭,對上江瑟瑟關切的眼神,心裏一暖。
江瑟瑟眼底兩團青黑,想來昨晚應該沒睡好,靳封臣感激道:“辛苦你了瑟瑟。”
餘光一掃,看到牀頭有一杯水,還有一根棉籤,想也知道是瑟瑟昨晚寸步不離的在照顧他。
說話間,靳封臣一瞬不瞬地看着瑟瑟,好像想將她整個人都裝進自己的眼睛裏。
江瑟瑟被他這麼看着,臉頰不由泛起一抹緋色,當即轉移話題,“你沒事就好,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知道她的臉皮薄,靳封臣神情輕鬆,笑道:“沒事,應該只是暫時催眠神經的藥,對身體無礙的。”
儘管靳封臣表現的很輕鬆,但江瑟瑟仍舊心有餘悸。
她從未見過靳封臣那麼脆弱的樣子,看到他無力躺在牀上的模樣,江瑟瑟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對了,那個女人……
雖然江瑟瑟相信靳封臣不會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給你下藥的是什麼人?”
靳封臣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見狀,江瑟瑟愕然,“真的不認識嗎,那她爲什麼要這麼對你?”
聽出她話中的懷疑之意,靳封臣微微前傾身體,略帶緊張的看着江瑟瑟。
“瑟瑟,我這次大意了,着了別人的道,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有些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能只是單純爲了嫁進豪門,也有可能有別的原因。
不管是因爲什麼,他並不想放過那人。
只是現在,他更關心的是,江瑟瑟有沒有誤會他。
一向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對着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江瑟瑟心裏五味陳雜。
明明,受到傷害的那個人,是他啊。
“要我原諒你幹嘛,你又沒做錯什麼……”她輕聲嘟囔着。
看見她撅起的雙脣,靳封臣再一次的解釋道:“我怕你誤會,不想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就算其他人再好,與我都沒有任何關係。”
說着他抓起江瑟瑟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幽深的黑眸透露出絲絲柔情,“這裏,只有你一個人,永遠如此。”
面對突然變得深情的靳封臣,江瑟瑟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手掌下,是靳封臣結實有力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擊打着她的手心。
面對這樣虔誠的靳封臣,江瑟瑟鼻子發酸,一時又是羞澀,又是慶幸,竟然忘記了掙扎。
靳封臣就這樣看着她,怔怔的凝視着她。
對視十秒後,江瑟瑟終於受不住,紅着臉掙開他的手站起身。
“那個,現在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吧。”
因爲過於緊張,江瑟瑟的聲音有些結巴,還微微帶着顫音。
見她這副害羞的模樣,靳封臣勾了勾嘴角,心情更好了。
看到他的笑容,江瑟瑟瞪了他一眼,跑去拉兩個孩子。
不過,一回身發現兩個傢伙並不在牀上。
早在靳封臣拉住江瑟瑟手的時候,小寶就很有眼力見的把甜甜帶到了一旁去玩耍,給爹地媽咪留下了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