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華自降身份去茶館和酒樓去唱戲,雖然賺的不算很多,但是也算有收入,慢慢攢着,一定要帶着師父去上海治病。聽說洋人有一種技術叫做手術,無論什麼病只要動了手術就會治好,她只有師父這麼一個親人,她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
亂世之中,誰都想討口飯喫,茶館一直都是落地的說書的,唱花戲的藝人的場子,秀華的到來,完全搶了他們的飯碗,自然要想想辦法奪回自己的地盤。秀華晚上唱完後,便去藥鋪拿藥,回家給冷香雪煎藥。走着一直感覺有人跟着自己,加快腳步。突然一個麻袋扣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就是不停的拳打腳踢。
已經很晚了,秀華還沒有回來,冷香雪有些着急,怕她出什麼事,便到外邊尋她。“師父,您怎麼出來了,夜風涼,仔細傷風。”“今兒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有些事耽擱了,回來的有些晚了,讓師父擔心了。”進了屋,冷香雪感覺秀華一直有意的躲着自己,終於她看見了她臉上的傷。“這臉怎麼傷了?”“沒事的師父,回來的時候太黑了摔了一跤,師父我去煎藥。”冷香雪混了這麼多年江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要在當年誰敢對她們,世道不同了。此事後,冷香雪就以在家照料爲由,讓秀華留在家裏。
師父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沒了,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自從爹孃將她賣入大戶人家爲僕,就斷了與自己的聯繫,這亂世之中,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是否還活着。碩大的世界,只有她孤身一人,她想唱戲,可是這個世道哪裏有能讓她好好唱戲的地方。